虞眠趴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腿,想着该怎么救于白。
翌日。
虞眠交代好解决乔妮的事情,给靳珩打了电话。
很快就被接起来了,虞眠猜他现在是在看书。
她清了清嗓子。“您好,尊敬的顾客先生,请问您是否仍旧为不育不孕之症而苦恼,我们这边看到您在医院的检查报告,专门为您提供优质的人员服务……”
虞眠说着自己都差点笑了,心里预想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对面一阵沉默,随后传来一声:“你?”
虞眠以防他直接挂掉电话,连忙道:“那个,靳先生,您是我救命恩人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那天你大展神威救下的女生。”她扯着头发进卫生间,左右看了看。
“有事?”对方极其冷漠。
虞眠自说自话:“之前不是说好请你吃饭吗?你有空吗?”
顿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哐当”,而且有许多杂乱的声音。虞眠瞬间提起精神。“怎么了?”
那头传来一声闷哼,靳珩的声音压低:“没事,我有空,你定时间吧。”
“当然,不请最好。”
“没兴趣。”
虞眠:“……”
我忍。
她语气还是未变:“那就后天晚上六点半见面,地址我发给你吧。对啦,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方便发位置!”
靳珩:“发短信。”
然后,无情挂断。
……
虞眠气呼呼地挂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可怜的手机在沙发上弹跳而起,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女生请吃饭,你竟然说没!兴!趣!
活该你单身。
虞眠翻了个白眼,垂头丧气地把手机捡回来。
摔了个口子,屏幕钢化膜开裂。
唉,这不是还要她嘛,单不了不让他单。
两天后。
虞眠接收到许彻传过来的消息,请靳珩吃完饭之后打算去于白出事前的酒吧踩个点。
她跑了好几个地方,做了美容SPA,按摩,挑选了一条适合的及膝红裙,踩着酒红色小皮鞋压抑着兴奋朝订好的高级酒楼——雅宴阁出发。
虞眠推开车门,看着屹立在面前的高楼大厦,光滑的石壁在阳光下散发淡淡的光,有些流光溢彩。特殊的墙壁材料,别具一格的室内布局,独树一帜的餐点风格,都让雅宴阁近几年来被人趋之若鹜。
然而,它背后的老板,却是一直都没有公开。
虞眠推开雕刻着繁复图案的红木门,古色古香的一片绫罗绸缎从高空垂落,又被固定在下一个支点上,形如彩虹。每一个地方,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和设计。
“小姐来了。”侍者微微一笑。
她径直上了二楼,问:“你们最近营业不错吧?”虽然她并不是这栋酒楼名义上的主人,可长久以来都是她在打理这边。虞晟不愿意经营,只能甩到她手里,让她欣慰的是,还能够再一次看到凝聚着自己心血的酒楼。
一切就像打开了一扇时空的门,却无时无刻都在害怕终有一天它就会无情地关上。
虞眠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