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拔箭、止血,缝合…整个手术的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
看着南樾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进行手术,直到手术结束,桩子三人还微张着嘴,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连夏大夫看着南樾的眼神也透着晶亮的光芒。
南樾这种止血的方式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虽然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很有成效。
习惯性的手术完之后收好一应用具。轻松淡定的站在原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桩子三人看着南樾,再看看已经被拔出来放在一边的染血的箭矢,还有已经被处理好伤口,安然躺在床上的段青,若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们都以为刚刚他们所看见的一切是在做梦呢。
“南丫头,你这是…这是缝合术?”夏大夫略显激动的问道。
“嗯。”南樾淡定的点头,“没有合适的线,所以就用了普通的绣线,今晚可能会引起发炎,多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消毒。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南樾便提着自己的东西,背上自己的背篓,离开了段青的家。
而就在南樾离开之后,桩子三人这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似的,开始七嘴八舌的向夏大夫求证。
南樾一离开段青家,刚走了没多远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准确的来说是一群年轻的小姑娘。其中就有上次被她修理得很惨的张大花。
南樾挑了下眉梢,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
“傻子,我说你可真够无耻的,竟然跑到了个男人家里,想勾引谁呢?难道你不知道咱们水桃才跟段青已经定亲了吗?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鬼样子,比得上咱们水桃吗?”张大花昂着头,朝着南樾挑衅的说道。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子,约莫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纤瘦,一身桃红色的衣裳,衬得人若桃花一般。
只见她此时手中拿着一根木挑子站在张大花的身边,一双杏眼带着好奇和打量的看着南樾,并没有嫉妒或是恶意。
而她身后的不远处还放置着两桶清水,显然是刚挑水从这过的时候,被张大花几人给拉过来的。
张大花话音刚落,还未等这个叫水桃的女孩子说话,另外一个姑娘便附和着她的话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么模样,能跟咱们水桃比吗?咱们水桃可是咱们桐木村的村花儿。”
“呦,你们看看这傻子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袍子?野鸡?莫不是段青这二愣子真被这傻子给迷惑了吧?这些东西拿去卖了钱,今后可都是咱们水桃的呢。”
“对啊,水桃,你说句话呀!段青可是你未来的夫婿,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段青被这个又丑又傻的女人迷惑?白白的把自己的银子给让出去?”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挑拨离间,嘴角带着坏笑,眼神中隐隐透着看好戏的感觉。
南樾神情淡漠的站在原地,待她们说完之后,她才挑眉看着那叫水桃的姑娘道:“你也跟她们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