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悦拎着行李迷惘地站在远山市客运站时,陈浩正推开她八一小区公寓的门,发疯地吼着:“韩悦,你给我出来。”
用力地扯松领带,陈浩坐在沙发上拨通韩悦电话,却只听到《Ironic》的和声部分一遍遍地重复:“确实够讽刺的。”他冷笑。
从母亲那里辗转打听到韩悦并没去馨城家园,陈浩突然就想起吴晓风,吴晓风的肚子,立刻捞起钥匙下楼,一个钟头后,车已经到达海州郊区的一座葡萄庄园。
“吴小姐回家过节了,您没有她的电话吗?她昨天就走了,说是先去个同学会。”犬吠声此起彼伏,一个中年妇人只把门打开一点点,谨慎地盯着半夜里的来访者。
“该死!”公路旁,车中的陈浩低声咒骂。韩悦的电话终于关机,让他抓狂的是,他无法判断是故意关机还是手机没电,又或者遇到抢劫被强行关机……
韩悦终于在远山一家酒店安顿下来时,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不禁有些后悔在车上看电影。她掀起酒店电话想要一个万能充电器,可一想起陈浩,便赌气地想:“没电又怎样呢?”
她放下电话,小心地躺在床上,觉得耻骨越来越痛,痛到虽然很累,却怎么样都无法入睡。
电视里一个女人不停地讲着家庭暴力的成本问题,声明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只有分开,否则将是不休止、不断升级的暴力对待。
“这不算吧?”韩悦摸着下巴想着,却无法给自己一个理由去解释如果不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惊慌失措拖着行李逃出来?
下巴已经不痛,可耻骨却裂开般,痛得让她失声呻吟。
“……请给我一个万能充电器。”觉得好些时,韩悦轻轻翻身,撕裂般的痛感顿时重新袭来,艰难地说出自己的需要,她感到脸上有股热热的东西从眼角滚出。
“这些为什么不洗?”农历八月十五上午10时,陈浩指着杂物房小藤框里他的内衣裤问道:“你以前不是这么不仔细的,不想做就直说。”
“先生,这些东西太太从来都是自己手洗的。”李月兰回答得不卑不亢。
陈浩一愣,他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