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韩悦把刻好的盘放进一个小塑封里,递给余兰兰。
“幸亏你们两个都有,不然真是有些遗憾。”余兰兰温和地笑了。
“我真羡慕你,每周几节课,假期又这么长,大学和高中,果真是天壤之别!”吴晓风舒服地倚靠在桌子旁的睡榻上,懒懒说道。
“我隔壁单位的女主人还热心地帮我介绍工作,她以为我刚毕业就赋闲在家。”跟这两个好友在一起时,余兰兰松弛了不少,她浅浅笑着,卸去一贯的冰冷:“送了陈浩什么?”她看向韩悦。
“买了条皮带。”
“那东西有寓意的,不好随便送哦!”吴晓风伸手在唇边比划着,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我是实用至上,哪有什么寓意?”韩悦笑道。
“多少银子?”临窗而站的余兰兰两手向后撑去,虽然个子很高,人却单薄,几乎隐没在窗帘里。
“七千多。”
“对你来说真是大手笔了,做错事了?红杏出墙?”吴晓风打趣道。
“买东西弥补过错对男人来说不管用,她又不傻,真出了墙,恐怕不是今天这番局面。”余兰兰垂手仰头,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书念道:“《资本论》、《博弈论》、《经济学》……”她突然回头问道:“悦悦,你的书呢?”
“我只带了《红楼梦》过来。”韩悦低着头答着。
“什么时候能把这当成家?”余兰兰一针见血。
“啧啧,大姐,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犀利,不可爱!”韩悦把自己深深埋进椅子里笑道,摇摇头故作满脸遗憾。
“那个张锐,你觉得怎样?”吴晓风起身拉余兰兰去睡榻上坐:“开始你说不行,怎么一会又躲去院子里窃窃私语?”
“我出去才发现他也在,总不能装作没看到转身回去。”回答干脆利落。
“有古怪!”吴晓风和韩悦交换了个眼神,暗暗在心里说道。
“对了,苏宏打电话给你兴师问罪没?”吴晓风转移了话题。
“干嘛?陈浩忙抽不出时间嘛,也不能怪我啊!”韩悦有些心虚,她在陈浩那里的告知是同学会取消了,幸好吴晓风没在陈浩面前问责,不然非穿帮不可。
“他忙你就自己来啊,在海平聚会,照理说你都有份筹备的,竟然人都不见。没看到他宝贝妹妹,苏宏一个劲儿地说白来了,明显是不把我们其他人放在眼里,气都气死了!”吴晓风道。
门外,陈浩迟疑片刻,转身向卧房走去,略坐一会,才重新走出去,敲了敲书房的门道:“张锐说想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