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聚会,要带家属,你如果没空,我们不去也没关系。”挂了电话,韩悦不晓得陈浩听去多少。
“天南海北的聚一次不容易,自然要参加,哪有没空的道理。”带家属?就是说会见到张延:“你不想去?”
“不想见到张延。”韩悦望着窗外轻轻说道。在她看来,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无瓜葛才是正经,和她一起走下去的是陈浩。心无旁骛,是一个妻子的美德。
陈浩理解的意思并非如此。惊讶于她的直言不讳,他突然有些恼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就算对那男人还有情愫,在他面前,难道不能礼貌地隐藏起来吗?他这边生着闷气不再言语,韩悦却丝毫没有察觉。
一到家,陈浩侧身让韩悦先进,关上门,立刻粗鲁地把她拉过来按在门上,狠狠压住她的唇,似乎唇舌的深入并不够,他牢牢地抓着她,长腿逼近……
陈浩总有这样突然的举动,所以韩悦最初并不以为意,可越到后来就越觉得不对劲,本能地想推开他,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推搡中腰突然撞到门把手,顿时痛得站立不稳,瘫倒在陈浩身上。
“该死!”混沌中听到韩悦惊呼,见她手捂在腰上眼泪在眼窝里打转,陈浩立刻后悔不已,扶她慢慢原地坐下,怪自己不该对她如此。
陈浩的一句‘该死’彻底把韩悦眼窝里的泪水勾了下来,以为是在说她,觉得委屈异常。
“都是我不好,很痛是不是?”陈浩蹲下轻轻擦去韩悦的眼泪:“让我看看。”掀起韩悦的衣服检查,白皙的腰间淤青一片,渗着血点,想到竟然是自己造成,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我去拿冰,你坐这别动。”
“嘶……”冰袋一接触皮肤,韩悦痛得轻呼,扁扁嘴,眼窝里又蓄满水汽。
“对不起……我真是该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然,给你踢下要害好了。”又不能说自己在吃醋,陈浩一着急胡乱说着。
“一劳永逸,你休想。”那句‘该死’的主人并不是自己,韩悦也就没那么生气,腰上的痛让她忘了探究陈浩异常举动的原因。
虽被骂,可这骂让陈浩坚硬了一个晚上的心刹那柔软,拿毛巾的手一抖,惹得韩悦大声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