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参与太多婚礼筹备,可韩悦还是感觉到了一个字:累!
说是由陈浩一手包办,可拍婚纱照、试礼服、写喜帖、布置婚房……哪样也没被落下,都被陈浩巧妙地拉去一起,如此浩大的工程让人疲惫不堪,某个环节稍有不顺,更令人焦躁不安。
当韩悦像主持人事先嘱咐的那样轻轻弯起左手无名指接受戒指,当额头上被他落下一吻,当所有人都轻轻鼓掌道贺,她在心底舒了口气,以为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随后开始的婚宴更是让人累到极致,和陈浩逡巡于各桌时又突然从新晋公公陈德印那里得到午后还有小范围家宴的噩耗,韩悦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
抱着肩膀靠在窗前,倚着夜幕,韩悦对静静躺在掌心的一枚银戒指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着了魔似的又捡回了它。把它握起来,一番手,就看见食指上那枚精致的铂金戒指,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听见门把手有响动,她立刻转回身把手里的银戒指放进包里。
“这么久头发怎么还是湿的?”洗完澡的陈浩推门进来。
“风筒有声音,我怕吵到奶奶他们。”韩悦拿起她扔在床上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
“给我吧。”陈浩接过毛巾,坐在韩悦身后,轻轻帮她擦起头发。
“什么?我们在这里住?”“怎么了?第一晚当然要住婆家!我都给你们归置好房间了。”
陈浩猜自己下午听到母亲如此决定时,眼睛一定瞪得比牛铃还大,而韩悦的反应却让他微微吃惊,应付一天宾客却被要求在婆家过新婚之夜,她居然不慌不忙地捏了下他,随后淡淡说道:“妈,我没带睡衣,你的要借我。”
想到这,陈浩把毛巾放到一边,从后面环住韩悦:“累坏了吧?今晚我们早点睡。”
“嗯。”她真的累了,耳边闹哄哄的,仿佛仍置身于白天那两场宴会,头发被陈浩一揉搓,就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