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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步入打杂 寻求修炼(理无专在 学无止境)

话说自蛇八住进明轩殿后,那李峰也乖巧许多,心知蛇八乃与林殿主有关系,见了蛇八也绕道而行,并未有先前那般傲视,蛇八也落得自在,郝俊却是佩服不已,如霜则是想着如何收拾那李峰与李崖,又没个头绪,若是强行处置,无凭无据,难免李崖不服,一月下来,未有个结果。

这一月间,蛇八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锻炼、打坐、工作无一落下,道经阁忙完,就打扫院外、院内。见天宗弟子习武弄剑,蛇八再一旁看得,也用竹扫跟着比划。见天宗长老开坛讲法,蛇八也在一旁认真观听。久而久之,便成为天宗弟子笑柄,别人看他这番,只当是个笑话。见他便指指点点,笑而不语,在天宗弟子心中,蛇八只是一个无灵无根的打杂弟子,整日随着自己等人比划,能有何用?

就连何老、郝俊等一群打杂弟子也看不过去,奈何蛇八与林殿主关系如此,他等也不好说甚,只能默默摇头。

这日,天都山内,早晨便阴风煞煞,白雾茫茫,空气中带着潮湿,天色显阴,那草带露,那树带珠,空气却清晰无比。蛇八如同往常打坐,令他意外的是,那许久未曾吸收的天地之灵气,居然慢慢聚集。随后,全身毛孔微张,那灵气缓缓被吸入体内。蛇八连连兴奋,自从灵珠被毁,那灵气便只能瑶瑶相望,如今又能从获新生,岂能不喜?暗问:“莫非自己又可从炼灵珠?”想到此处,蛇八赶紧查探体内。这一探,兴奋消失许多。原来吸收灵气的乃是他身躯肉体,即便这般,蛇八也是心喜,有得总比没得好,古言道:“人得学会知足!”直到辰时三刻,蛇八才恋恋不舍起身,收拾片刻,去往道经阁。

到了午时,天空下起细雨。那细雨绵绵,无声无息,娇弱如酥,春季的第一场细雨,便这般缓缓而来。

道经阁内整理经书的蛇八,不知为何,胸口猛然一痛,想来怕是自己吸收灵气,出了差错,一番查探下。蛇八眉头紧皱,目露担心之色,不由自主叫出:“媚儿姐姐!”原来,是蛇八体内,胡媚那白色灵珠缓缓裂开。

一旁忙活的郝俊见状,还未出声,就见蛇八急忙夺门而出,不知情的他也是紧随其后。

出了大门,蛇八楞在原地,这才想起,自己与仙山,相隔千里之遥,那里能去得?望着茫茫细雨,只能盼望胡媚无事。

郝俊跑出道:“兄弟,怎的了?”

随着体内灵珠停下碎裂,蛇八才回道:“古人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方才见落春雨,有些感触而已,无事!无事!”说罢,两人回楼继续干活。

自灵珠出现裂痕后,蛇八总是心神不宁,心不在焉。一颗心悬至傍晚,灵珠也没动静,才安心许多。

第二日,蛇八正打扫至轩殿前院,又见一群天宗弟子练剑,只见:

人约三百,整齐划一,齐身白袍,动作轻盈,造型优美,步伐轻灵,不失稳健,人剑如一,身剑合一。望那剑招:击剑式、刺剑式、格剑式、洗剑式、劈剑式、砍剑式、撩剑式、提剑式、抽剑式、带剑式、崩剑式……望的蛇八眼花缭乱;看那气势:道道剑气、绚丽多彩、如咆哮、如轻吟、如龙吼、如凤鸣、进可攻、退能守……看的蛇八心血澎湃,真是好一个百刃之君。

蛇八放下手中活儿,手持竹扫,随之比划,也是有莫有样。不多时,身后传来一老道声,打断蛇八,道:“蛇八,你随我来一下!”蛇八连忙收扫,回头一望,只见身后站着,不知何时而来的何老。

蛇八随着何老,来到后院无人处。

何老停下身影,转身问道:“蛇八,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天宗这几日建楼,还需一些材料。明日你随内门子弟韩云,与其他几位打杂弟子,下山购置材料。

蛇八闻言,点点头。

何老又道:这第二件事,说起来与你有关。这些日子,你总是学剑法,又是学道法。难不成,你是想修道?”

蛇八道:“不满何老,我的确是想学道法,更想斩妖除魔,所以才来天宗,做了这打杂弟子。”

何老道:“你无灵无根,如何学之?就算你努力,又能学得什么?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了,便能获得。天若执意让你无根,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当做人人眼中笑话,成为人人口中跳梁小丑。”

见蛇八并未说话,又叹气道:“这打杂的工作,虽说不能成仙得道,却也能养活自己,就好好做着,何必做些虚无缥缈之梦?认清自己,才为重要。”

蛇八不甘道:“人若无梦,与死人有何区别?何老,您不用担心工作问题,我能做好,修炼我也绝不放弃。”

说罢,蛇八行礼,算是对何老关心的感谢,随后转身而去,留下原地又是叹息,又是摇头的何老。

蛇八回后,拾起竹扫,见一群第子早已停下修炼,只得继续干活。没扫一丈地,只听听那众弟子笑叫:“对面打杂子弟,方才你舞的是何种剑法?再舞一个给我等瞧瞧,让我等也开开眼见,如何?”

又有人接话道:“只怕那打杂道友剑法高深,我等学不会,看不懂罢!”

蛇八放下活儿,直起身板,不卑不亢笑道:“各位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打杂弟子,哪来甚么剑法。不过,若各位师兄想看,我方才也随各位师兄学了几招,正好想熟悉熟悉。”

说罢,不管众人,全身气势猛然一涨,只见他:

单手持竹扫,气势汹涌而来,脚踏大地步步声响,竹扫如长剑舞动,击、刺、格、洗、劈、砍、撩、提、抽、带,招招而出,行云流水,气势澎湃,丝毫不比众道人差,真是看得一群道人目定口呆,唬得一群道人大惊失色。

打完收扫,蛇八双手执扫,面无表情道:“各位师兄,弟子不才,见笑了!”说罢,继续做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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