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驰这么说,姚若雪母亲也像是松了口气:“小雪,吴经理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好好感谢人家。”
“我会的!”看了吴驰一眼,姚若雪点头道。
“伯母,您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就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好,那就不耽误吴经理的时间了,以后一定要常来玩,小雪,你好好陪陪吴经理!”姚若雪的母亲现在也虚弱的厉害,说完这些,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短短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嗯,我会的。”姚若雪轻声答应下来,关上灯,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前方,吴驰暗中撇撇嘴。
常来?
好好陪陪自己?
开什么玩笑?
给了药方之后,他会直接溜之大吉。
这才来了一趟,就搞了个经脉重创,如果常来,那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让姚若雪好好陪自己,吴驰更是嗤之以鼻。
这个女人要么不依不饶的想要找自己麻烦,要么就是像刚才那样发疯拼命,他现在只想离对方远一点。
“吴经理,刚才的事,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是我误会你了。”轻轻关上房门,姚若雪咬咬牙,非常干脆的道歉。
瞥了她一眼,吴驰眉头挑了一下,他很清楚姚若雪平日里有朵高冷多骄傲,现在对方这样干脆利落的道歉,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心中的不爽,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点点头,他淡淡的说道:“没事,毕竟事先没有给你打招呼,产生误会也很正常。”
“无论怎么说,这次都要多亏了你,这个人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姚若雪认真的说道。
“不用什么人情,这本是条件交换。”吴驰淡淡的说道。
然而,姚若雪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她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吴经理,不介意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吧?”
“随意。”
“那好,吴驰,刚才我看你吐了好几口血,不如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下吧,检查完后,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回来,到时候也应该是深夜了,刚好我宵夜做的还不错……”
不等她说完,吴驰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用不着那么麻烦,我怎么说也算是个赤脚医生,身体没什么大碍,现在我还是给伯母开好药方吧。”
说完,他就拿起姚若雪刚才就准备好的纸笔开始写起来。
刷刷刷!
一阵龙飞凤舞,一个药方就被列好了。
“每日一剂,晚上服用,连服一个月,到时候伯母的身体大概就能恢复过来了。”
指着药方说了一句,吴驰抬脚就要离开。
“吴驰,再留一会吧,今天让你废了这么大精力,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姚若雪正准备去看药方,看到这一幕,赶忙开口挽留。
“姚总监,不用这么客气……”
“你可以叫我若雪或者小雪,现在又不是在公司里,你要是一直这么正式,我也只好喊你吴经理了。”姚若雪微笑着打趣道。
点点头,吴驰淡淡的说道:“好的姚总监。”
听到这话,姚若雪顿时一呆。
她刚才那么说,为的就是缓和气氛,原以为吴驰会顺其自然的改变称呼,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看到吴驰已经抬脚走到了门口。
“哎,吴驰……”
不等她说完,吴驰就直接打开了们,扭头摆了摆手:“姚总监再见!”
说完,他抬脚走到外面,随手关上了房门。
“哎……”姚若雪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定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她不傻!
在看到吴驰吐血的时候,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也能看出来吴驰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前面两次吐血,还可以解释为吴驰为了治病,但最后那次吐血,却让姚若雪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她看的出来,吴驰当时是为了替她挡下那只红色的虫子,要不然,以他当时表现出的速度来看,绝对有充足的时间躲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姚若雪深受震动。
给她母亲治病,是已经说好的,姚若雪虽然感激,但也不会受到那样的震动。
但吴驰拼写吐血也要替她挡下那只红色的虫子,却让姚若雪震惊极了。
除了她的母亲,从来没有人那样保护过她。
当时,姚若雪几乎都以为吴驰喜欢上她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然而,刚才试探的结果,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虽然没想过和吴驰产生什么关系,但这个结果,还是让姚若雪有些黯然,也有些无奈。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美女,要气质有气质,要相貌有相貌,能力也有,现在主动试探,就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是我平日里表现得太过高冷了?”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阳台,低头向下看去,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身材依旧挺拔高大,但脚步却有些踉跄。
嘴唇紧抿,姚若雪脸色复杂极了。
因为下面那道身影,正是吴驰。
“他刚才表现得那么冷漠,就是为了尽快离开,不让我看到他刚才受到了很大创伤么?”
目送着吴驰消失在视线中,姚若雪的眼眶不由得红润起来。
除了母亲,她从未被其他人这样呵护过。
不仅奋不顾身的替她挡下危险,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想方设法的隐瞒下来。
“这就是你的真实一面么……”
看着窗外的夜色,姚若雪一时痴了!
……
“大爷的,以后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只要碰到她,不是有麻烦就是要倒霉……”
在姚若雪感动的时候,吴驰正龇牙咧嘴的嘟囔个不停。
疼!
太疼了!
带领龙组执行了那么多任务,就算是最后那次和血组厮杀,他都没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势。
接连三次经脉受创,一次比一次严重,他手臂上的经脉几乎差不多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