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现在的林惜被程泽洗脑,把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还认为自己是别人?然后还真的相信程泽那一套,有了别的故事装进她的脑袋?”
“应该是,从今天看来是这样。”
“那程泽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要带她回来?你之前在西雅图都跑了,现在岂不是多此一举?”
封景琛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两下,接着肯定的开口,“他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冲着封家。”
“孽缘!我现在就去把林惜带回来。”许意暖说着就往外走,却被焦昊先一步拉住,“你冷静一点,现在林惜谁都不认识,你贸然过去只会吓到她。”
“大家都希望她能够回来,却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忘记了再回来,你明白吗?”
许意暖当然明白,可也是真的气急。
本来都以为林惜已经去世,只是封景琛跟林一不肯接受事实的真相,没想到她真的还活着。
这么长时间都被程泽关在西雅图,想到这许意暖就忍不住想要落泪。
要受多少的苦难才可以啊,这一步一步走来真的太辛苦太难了。
“你准备怎么做?”
封景琛抬眸,“无论程泽想要做什么,我都接招。”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林惜想起过去的事情,即便程泽用了什么手段洗脑,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不能转折的东西,只要我们努力,林惜一定能够想起来的。”
“我拿了她的头发,已经让人去弄一份亲子鉴定,即便她一时间不能接受,潜意识也会把林一当成自己的亲人。只要林惜不反感,我们就可以潜移默化的让她想起来。”
焦昊在边上插话,“如果真的像程泽说的那样,即便林惜想起来了,他也可以让她再想不起来呢?”
封景琛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那我就要了他的命。”
“我会想办法接近她的。”许意暖突然开口,神色认真,“过去一直没有相信林惜还活着,是我的错。”
“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现在林惜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女生,也更容易接近她一点。”
“谢谢。”封景琛道谢。
“大家都是为了林惜,就用不着说谢谢了,一一呢?”
“还在房间里面,应该没睡。”
许意暖叹了声气,“我进去看一下孩子,你跟焦昊仔细计划一下吧。”
进屋后,许意暖打开房间的灯。
林一缩在床上,抱着被子。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适应地眯了下眼睛,接着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来。
“干妈。”声音还带着哭腔。
许意暖心里泛酸,上前走了过去,她在床边坐下。
伸手将林一搂在怀里,“哭啦?”
“干妈,妈咪不记得我们了。”
“我知道,但我们一定能让她想起来的,你要相信这一点好不好?”
林一轻轻嗯了一声,将头贴在她的怀里,“干妈,你说妈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是因为坏人吗?”
许意暖点头,“对,是因为一个很坏很坏的人。”
“是程泽对不对。”林一轻声问道,“他当初救过我的命,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呢?”
林一说着说着又要落泪,“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程泽会是这种人,以前对我的时候明明很好的。我还以为他是妈咪的好朋友。”
许意暖揉了揉他的头发,“宝贝,程泽救过你的命这点没错,你也应该感激。”
“但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他救你的命并不是想要救你,他有自己的目的跟计划,你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事后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包括带走念稚绑架林惜,甚至到现在给林惜洗脑。”
“他……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了。”
“林一。”许意暖顿了一下,“你一定要记住,今后绝对不能成为这样的人,还有他真的并不值得你有恻隐之心。”
“干妈,我要是见到他,肯定会打他的。”
许意暖轻轻笑了声,“干妈也会。”
“所以现在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呢?要是你妈咪想起来,发现你不开心熬夜,肯定也会难受的。”
林一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跟着点了下头,“那干妈晚安。”
“要我陪你吗?”
“要。”
许意暖心里的疼惜更甚,这一切大人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孩子了。
“好,干妈陪着你睡觉。”
……
屋外,焦昊左右踱步了一圈。
“我有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程泽绝对没有给人洗脑这种本事,我们只要找到那个人,无论程泽是用了什么代价,我们就十倍百倍的给,让她把林惜弄回正常的样子。”
焦昊摸着下巴,“你有林惜的日记,就证明她在西雅图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最近几天才发生的事情。”
“我们先开始调查程泽回国之后都在哪里,再去找国内有没有这种本事的人,只要能找到事情就已经解决了一半。我不信洗脑是不可逆的,一定有恢复的办法,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封景琛眼睛一亮,他是关心则乱,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
上前拍了下焦昊的肩膀,“你说的没错,我这就让人去找,只要在国内就一定能够找到。”
“找,不仅要找,还要用对方法找。”
焦昊双手撑在桌子上,沉声道,“首先就用最老的办法,大海捞针的找。然后就是跟踪。”
“跟踪?”
“程泽有一个贴身助手,叫做项星河,我们先派人跟踪人,然后再让人寸步不离跟着程泽。我就不信他们会隐藏的这么好,永远都不露馅。”
“只要是人,就会有暴露缺点的那一天。无论程泽在洛城如何势大,我们还真不会怕了他。找到证据送进去之后,是死是活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封景琛点头,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人,并不是程泽在国内势力比他们强悍。
而是他逃到了国外,根本让人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