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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其实小赵离开牢房并没有多久,可胡思乱想的几人,总觉得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甚至都已经幻想出了自己被随意丢在乱葬岗的场景了。

牢里的三人拍木栅栏拍的十分欢畅,让监牢外觉得头晕眼花的张牢头愈发心慌起来,他都不敢重新进牢房去了,生怕那个疑似疫症的犯人又出了什么新状况。千等万等,好容易,张牢头盼回了小赵。此刻的小赵略微有些狼狈,头发因为奔跑而散乱了不说,这衣裳也因为在雪地里爬行,打滚,而皱巴巴地粘在了身上。不过张牢头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小赵如何,而是……而是小赵身边背着药箱的大夫。

“大夫,你快帮我号个脉,看看我……有没有什么病?”上官飒刚刚站定,张牢头就麻溜地挽起了袖子,把手伸到了上官飒面前,一副十分急切的模样。

上官飒回头问了问好似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小赵:“小兄弟,你请我回来,就是给这位看诊的吗?”

听到了上官飒的问话,小赵好似突然清醒了过来,虽然很想说,让马神医先给他把个脉看看,可看看张牢头的脸,碍于张牢头是他的上级,小赵还是点了点头。

人怕死是人之常情,猜测牢房里有个会过人的疫症患者,这牢头自然也怕自己被过了疫病。为了顺利进牢房再吓唬一下那三人,上官飒很顺从。“既如此,你别急,先坐下,平静下心绪。”上官飒从药箱中拿出了脉枕,放在了牢房门前的桌子上,示意张牢头把手靠在上头。

虽然知道张牢头不会有疫症,上官飒还是把戏做了十成十,把脉把了许久,把完左手,换右手,还接着桌上的烛光,还用了许久未用的舌诊,都看过之后,上官飒皱了皱眉头,许久都未曾言语。

病患总是比大夫心急的,张牢头久久未曾等到诊断的结果,忙问:“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能治吗?”

上官飒一言未发,只摇了摇头。

张牢头的脸色虽然经过身旁红烛的映衬,却依旧不免有些惨白起来,只见他的唇抖了抖,而后便仰面摔到了地面上。上官飒看他准备嚎啕大哭,为了耳根子清净,才堪堪开了口:“这位,张牢头是吧,我摇头不是说你有病,你身体不错,没病。”

“怎么可能呢?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头晕眼花,腿脚无力了。”

哪里是病,不过是被吓到了,以为自己有病罢了,上官飒十分明白,却绝对不能说实话,“应该是你在这外头吹了不少时候的冷风,有些邪寒入体了,马上喝碗热姜汤,发发汗就行了。”

“就这样?”

“怎么,你怀疑我的医术?”

“不不不,不敢……”张牢头看了眼身边的小赵,他大约离的远,所以没被染上,这小赵,可就难说了,“麻烦大夫也帮这孩子看看吧。他今天跟我说,他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才让他出去找大夫看看的。”

上官飒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探了小赵的脉,脸舌诊都省了,“张牢头,热姜汤多煮点,给他也喝一碗。既然你们都没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这个诊费嘛,本不是什么大病,就算了吧。”说完便打开药箱,准备收脉枕走人了。

张牢头本来有些犹豫,他既然没有事,小赵也没有事,现在再重新进去的话,万一那犯人真是疫症,第一次是运气好,第二次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命大,这会儿看着上官飒准备离开,却下意识地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脉枕,看到上官飒带着疑惑的眼光,张牢头坑坑巴巴地说,“大夫您……稍候,这……其实这牢里……还有一个病人。”

“哦?是里头的犯人吗?他有什么症状?”

小赵正要开口,张牢头就插了话:“不是什么大病,大约因为天冷,所以有些高烧不退。还请神医您进去看看,给开个药方。诊金不是问题。”张牢头避重就轻的回答,让小赵瞪大了眼睛。可看到张牢头轻轻斜过来的目光,小赵还是闭上了嘴。疫症早期是可以治疗的,只要用药得当,只要大夫的医术高强,只要医术高强的大夫愿意冒着被过症的危险给病人看诊。这一刻,张牢头决定了,只要这大夫确诊这牢房里的病患是疫症,他就把这大夫也关在里头,等那犯人好了,再把他们都放出来。

牢里的三人,因为长时间的喊叫,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也因为害怕而语无伦次起来。起先在牢房外头还能听到几人响亮的声音,现在,动静小的已经不能被听到了。

上官飒轻轻颔首,“烦请牢头带路。”

张牢头:“……”刚刚说了不是重症,却不愿意率先带着他走进牢房,怕是会引起这大夫的怀疑吧。可是他实在不想再进去冒险了。张牢头把头转向小赵,刚想开口,小赵就眼睛一翻,晕在了当场。上官飒迅速上前被小赵把了脉,嘴角轻扬,这小赵倒是聪明,还知道装晕,“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刚才累着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张牢头,咱们进去吧,这高热的病人,还是要及早医治的好。”

“神医,这把是牢房的钥匙,你……哎呀,我头好晕……”看到软到在他面前的张牢头,上官飒的额角抽了抽,一个两个都当他是傻的吗?‘既然你们不愿意再进去,宁愿躺在地上受凉,本世子便成全你们了。’

“张牢头,张牢头?怎么也晕了呢?这下可怎么办好?”上官飒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什么人。

某暗卫很及时地插了话:“马神医,既然他们都晕了,您就单独先进去给那个病人看诊吧,这高热,小人可听说了,是耽误不得的,烧成傻子的都有呢。刚才张牢头不是也告诉你,哪把钥匙是开病人的那个牢房的门了吗?”

“你说的对,医者父母心,麻烦你帮我看着这俩人,我先进去给那病人看诊。”上官飒朝着暗卫打了几个手势,转身进了牢房。

“辛苦了,马神医。”

本来上官飒也不过就是为了将二十九的‘病症’说给牢里的那三个人听,吓唬吓唬,让他们说实话罢了。既然张牢头和小赵都愿意装晕,他也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便让暗卫点了他们的昏睡穴。

上官飒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惊马案三人借着墙上火把的亮光,看清楚来人是个大夫后,又用沙哑的声音喊了起来:“大夫,快给我看看”,“大夫,救命啊!”,“大夫,那人是疫症,要过人的,你别过去啊。”

上官飒当做没有听到三人的声音,只抓紧了手中的钥匙,走到了二十九的单间面前,开了锁。掩着鼻子半蹲了下去,给二十九把了脉之后,上官飒十分大声地自言自语道:“此症有由感不正之气而得者,或头痛,发热,或颈肿,发颐,此在天之疫也。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上官飒说完这话之后,便不再言语,只背着三人捏紧了鼻子,辛苦二十九了,能在这样的地方躺上这样久。

两个车把式全凭劳力挣银子,完全听不懂上官飒说的这一段文绉绉的话,那位车主倒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知道上官飒所言,是确诊了,这新来的犯人,确实是疫症无疑了。

上官飒回房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本以为慕容瑶是已经睡了的,想不惊动她,去看看她的睡颜,给她掖掖被角,再去随便找间客房过夜。却不想,走到房前,却发现他们的房中还亮着灯火。看着透出屋外的晕黄的灯光,上官飒只觉得心中十分温暖,他知道的,这是瑶儿在等他回来。他若不回来,瑶儿大约是睡不着的。这样想着,上官飒的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的紧。

虽然慕容瑶大约是没有睡着的,不过这个时辰,两个孩子肯定是睡着了的。为了不惊醒孩子们,上官飒推门的动作十分轻。

他进门之后,看到的保持着拿着衣服缝补的姿势,却已然频频点头的打瞌睡的慕容瑶。上官飒笑了笑,平时这时候,只要他不闹瑶儿,瑶儿都是早就睡熟了的。轻手轻脚走到慕容瑶面前,刚准备把瑶儿手里的衣服和针线拿下来的时候,慕容瑶猛地点了一下头,‘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我看看。”上官飒拉住了慕容瑶猛地缩了一下的左手。

慕容瑶是在缝制衣物的时候睡过去的,这针刚过了个尖儿,这会儿狠狠地点了下头,下意识的这手上的动作就继续了,针穿透了布料的同时,也顺道在手上扎了个洞。

感觉自己的手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手中,而后……慕容瑶不甚清醒地完全睁开了眼睛,看着含着她手指治疗针伤的上官飒,一时间呆愣住了。回过神之后,慕容瑶开了口:“你回来啦?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打了个哈欠之后,慕容瑶继续说:“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酸臭酸臭的。”

闻言,上官飒似是想起了什么,拉起了身上的衣物嗅了嗅,而后苦笑了一声,也不知这算不算自作孽。“瑶儿,你先睡吧,我去洗洗去,一会儿去客房睡。今天的事,我明早再与你细说。”

“客房没有放炭炉,这天气,阴冷的厉害。你别仗着年轻,仗着身子好就乱来,你洗完还是回来睡吧。我还好,刚才打了个盹儿,现在也不是很困了。”

“好,那你先躺下,给为夫的暖暖床,我马上就回来。晚上就不要做针线活儿了,对眼睛不好。”说着,把慕容瑶手上的衣服和一旁的针线筐都一块儿收走,摆在了柜子上。而后扶着慕容瑶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才拿着换洗衣物,出门去了外头的净室沐浴。

因为天确实晚了,上官飒并未洗头,只是沐浴了一下,换了身衣裳,就回了屋。轻轻迈步走回了房里,看着已然睡熟了的慕容瑶,上官飒笑了笑,果然,就像他猜测的一般,瑶儿已经困的十分厉害了。

看着慕容瑶就算睡着了,也依旧在身侧给他空出的位置,上官飒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轻轻翻身上了小塌,等身子暖和起来之后,轻手轻脚地将慕容瑶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就像平时里一样,紧紧地拥着她。

想起昨晚的‘收获’,上官飒嘴角闪过一丝阴冷,很快,那丝阴冷便消失不见,因为他怀里的慕容瑶稍稍换了个姿势。上官飒任由慕容瑶找寻窝在他怀里的她觉得最舒服的姿势,等她重新安稳下来之后,上官飒温柔地用唇碰了碰慕容瑶的额头,抱着她一同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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