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勾引酒廊办公的石油大厦三公里外的路边,萧鸿轩靠边停车,下车上了等在路边的枣红色小迷你。
“你先不着急去办理离职手续。”
周蜜着急的要开口,萧鸿轩摆着手。“我已经把你开除了,你就别担心我会想着法子留你了。”
“你开除了我!?”周蜜一脸不可置信的讶然。
萧鸿轩笑意玩味,“是呀!我这个大股东为了给你争取到更大的利益,抢先把你给开除了。呵呵,这算不算挖公司墙角!”
“你真的把我开除了!”
萧鸿轩带点恼火的用力点着头,“让你满意我就要认倒霉喽!”
笑意促狭,看着周蜜,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在勾引酒廊这边的事我帮你都解决了。”
周蜜立刻就明白,萧鸿轩已经把自己借公司五十万现金的账给抹平了,具体如何操作的却还想不出来。
迎着周密水雾弥漫感激的目光,萧鸿轩做了个鬼脸,用痞赖的口吻说道;
“别拿看恩人的眼光盯着我,我萧老三可不干亏本的买卖。
你周密以后只要出来工作,必须是在鸿居公司和安居公司俩家挑一个,依然是副总,没得商量。
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要是背着我跑到别的公司去了,你可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
萧鸿轩与其说是威胁周密,不如说是给周密了个承诺。
“鸿轩。。。。。。。”。周密刚要说话,就被萧鸿轩霸气的打断。
“这段时间里,你暂时不办理离职手续,也不用在勾引副总办公室上班,但要抽出下午的时间带着我把所有营业的勾引酒廊走一遍。
你看,我多照顾你,早上你送丽丽,去美容院安排工作,什么都不耽误。”
周蜜斜瞥着萧鸿轩;“好像某人每天都比我还要忙吧!?”
“嘿嘿!是呀,上午忙工作,忙完了,正好陪美女去酒廊喝一杯放松一下。”
周蜜眯着眼盯着萧鸿轩,对萧鸿轩插混打科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你不放心陆清绯!?”
萧鸿轩敛起嬉笑,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从来就没信任过陆清绯。
倒不是觉得他没有能力管理勾引酒廊,主要是他这个人的心态有问题。
总想要高人一等,高高在上俯看众生。
嗯!好强的过了度;为人处世又不肯自我反省,犯了错老是从别人身上找不是。
我和陆清远提过,他这个弟弟某些方面太不成熟,陆清远是有责任的,处处都为弟弟设想,把陆清绯照顾的脱离不了小孩子的思维。”
周蜜轻轻点着头。
“陆清绯入主勾引酒廊原本也没大问题,有三个人,只要有一个参与勾引酒廊的管理,即可以制约住他,还不影响公司发展。”
侧头和周蜜的目光碰在一起,盯着周蜜;
“陆清远一个,小黑子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你。”
周蜜的眼光躲闪着,看向了车外。
“你们三个各有原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没人会在勾引酒廊牵制着陆清绯,我只好想个权宜之计。”
“你和纳兰难道就牵制不住陆清绯!?”心有愧疚,周蜜用眼角余光斜瞄着萧鸿轩。
“不行,我和纳兰无法牵制陆清绯,只会把他压制住。公司经营看似安定了,其实是互相抵消,彻底是人力浪费。”
“不明白!”
“既然认可陆清绯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就该在用到他的长处的同时,警惕着他的破坏性,所以最佳的方式是配一个和他同而不和,能力相当的合作者。
勾引酒廊是纳兰和我创建的,关于连锁经营这一块,这两年看着陆清远运作,也都熟悉了。
我俩加入勾引酒廊实际管理,以陆清绯骄傲自负的个性,在各个方面都难以超越了我们两个人,很快就会失去工作热情。”
“既然你不想参与勾引酒廊实际管理,干嘛又要让我陪着你巡视各店呢!?”
萧鸿轩无奈的笑了笑,摇下车窗,点上了根烟。
“还不是没办法了,陆清远回归家族,你又不干了,小黑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回来,只好想办法把这一年多糊弄过去。
我这是和你交了底,明确表明不想插手勾引日常管理,陆清绯可不清楚我真实的想法。
你别和我说你在勾引酒廊就没几个死党嫡系,你离职也从来没考虑过他们以后在公司里怎么办。”
周蜜似乎明白萧鸿轩的想法,又有点不能确定。
“你的意思是要收拢在公司里和我走得近的中层,借着他们制约陆清绯!?”
“有这个意思,但仅仅你的几个死党嫡系远远不够。
这一次我要给陆清绯摆个迷魂阵,你陪着我无论自营还是托公司管理的联营加盟店都走一趟,每一个店长,部门经理都见见,坐下来聊聊天。
坐在一起具体聊些什么,聊得是否开心,都没关系。
以我对陆清绯的了解,年少得志,骄傲自负还多疑,事后光是确认各店的店长,经理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就少不了要花费大把的时间。
在搞清之前,在公司他就不敢独断专行,行事自然不会过于偏激。”
免去五十万的欠款,高看一眼的未来承诺,已经忙到人仰马翻,一句严厉的话也没有,闷头收拾因为自己离任造成的烂摊子。
如果昨夜萧鸿轩给的两个解决方案还是合作共赢,今天的所有行为和许诺完全就是单边付出,事事处处为周蜜着想。
谢晓军离开后,周蜜干枯冰冷的心田有暖流淌过,两行珠泪打落了衣襟。
歉然的问道;“纳兰和小黑不在,你都忙成那样了,还能挤出时间吗?”
萧鸿轩呵呵笑着打开了车门;
“走走走,走了,被人看到我在你车里,你又是这幅泪眼八叉的样子,不定生出什么误会,说定了,你缓缓,精神恢复了给我打电话,今天下午就开始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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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国平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窗边,视线落在办公室门外。
“国平,行不行!?”
占了言国平办公桌后的椅子,大刺刺把脚放在办公桌上,齐狩晃着脚,催促着。
言国平缓缓的敛起上翘的唇角,视线依旧锁定在办公室门对着的办公桌旁坐着的谢莹身上。
“谢莹在你们事务所就是浪费。你也不给她转正,看看每天都让她干的什么!?端茶送水打扫卫生。
与其在你这儿浪费人才,还不如让她到我那边。
不用实习,直接正式上岗。”
大学同窗的俩人,工作却选了对立职业。
齐狩从财经学院毕业后就加入了审计事务所,得益于父母帮助,十年前就和朋友组建了清辉审计事务所。
一个做账,一个查账,就是一对天敌,两个同窗却一直保留着同窗之谊。
各自遇到了技术性的难题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找对方讨要个建议。
半月前齐狩接了个案子,账目清晰平衡,审查不出问题。
委托方的老总却言辞切切,公司有硕鼠。
无奈之下,齐狩找老同学言国平求援。
被请过去的言国平看过账目,一时间也找不出漏洞,以言国平的秘书身份陪着一同来的会计师事务所实习生谢莹,瞭了两眼,竟然就指出了其中的猫腻。
齐狩就动了心,想要把谢莹挖走。
这半个月时间里,拿着藏着猫腻的账过来,明着是找老友言国平帮忙,实际是拿给谢莹看,有心借此考察谢莹,一次两次,,,,,,,次次都被谢莹在很短的时间里找出了其中的猫腻。
也一次次坚定了齐狩要把谢莹挖走的决心。
同窗四年,本市户口家境富裕的齐狩和来自山村的言国平,如同所有他们这样家庭背景差异巨大的好朋友,齐狩在经济方面尽可能帮着言国平,言国平也一直在忍耐好朋友的强势和坏脾气。
离开校园,走上社会,有了各自的家庭,两人间的互动依然带着浓厚的校园时代的习惯。
言国平从没像现在这样厌烦齐狩的咄咄逼人。
他比谁都清楚以谢莹的工作能力,进入事务所的第一天就应该给予正式员工的待遇。
可他就是不想让谢莹转正!
每日进入办公室端着已经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杯热茶,靠在现在站的窗边,眼里是她,鼻端是她留在这屋里的体香,言国平就象向阳的花木沐浴在春风里。
“谁告诉你我们事务所没考虑给谢莹转正!”看着伏案忙碌的谢莹转头和过来找她的同事说着话,侧过来的脸笑颜如花。
言国平面上带着愉悦的微笑,和齐狩说着的话却带了三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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