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李长顺立即组织绸缎庄的伙计到那些库房去搬货。计笙到了城里就下了车,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那个小厮。
李长顺派出了三辆马车,来回两次,才把所有的绸缎都运走,货款也交给了小厮,一分不差。
货物被直接接回了绸缎庄,立即开售,由于进价便宜,因此售价也比正常的要少上几钱银子,很快就招来了许多客人,绸缎庄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李长顺见状,舒心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走运,没费吹灰之力就大赚了一笔,等这些货都卖出去之后,他一定要找这个计笙出去喝几杯,联络一下感情,哄他出更我这样的货给自己,那就可以一本万利了。
不过他也不是轻易相信人的人,他派人去好好查了查计笙的底细,发现这个人倒是没骗自己,他祖上都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杂,前不久因为急需用钱,刚巧他们也打算搬到吴州来,就把那边的绸缎庄给出兑了,剩下的货就低价处理了。
听说计笙之所以这么着急搬过来,是因为听了算命先生的话,说他弟弟的姻缘在吴州,为了弟弟的后半辈子幸福,他才义无反顾地搬过来,也把家里的生意给放在了一边,由其他信得过的人帮着打理,在吴州目前只有一间酒楼和一间粮没店。
李长顺听了琢磨半晌,觉得计笙急需用钱一定是因为新盖了房子,没想到他对这个弟弟还挺好的,为了他连祖宗基业也不顾了,只为了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举家搬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不论如何自己在这件事上占了个大便宜,还真得感谢计笙的弟弟。
那些绸缎只用了半个月便卖了出去,李长顺没费什么力气就净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在高兴之余,他派人去给计笙送了个请帖,邀请他出来喝酒。
计笙收了信后欣然应允,当天晚上就在李长顺开的酒楼的雅间碰面,然后把酒言欢。
三杯酒下肚后,两个人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李长顺比计笙大三岁,计笙称他为兄,他称计笙为弟,两个人开始互诉衷肠。
李长顺说了自己妹妹的事情,计笙则说到了自己的家世。他只有一个弟弟,叫计连,今年二十一岁,从小体弱多病,整日的咳嗽,还因为小儿麻痹需要坐轮椅,而他的双亲几年前已经相继过世了,就剩下兄弟两个相依为命,幸好计家家底丰厚,计笙又有生意头脑,计家的生意并没有一落千丈。
不过他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弟弟,虽然家里条件好,计连又长得不错,可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太差的别说计连接受不了,就是他自己也不忍心让弟弟凑合,因此婚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李长顺喝了口酒,微眯着眼睛说道:“计老弟还挺相信算命的,听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搬来吴州的?”
计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道:“病急乱投医吧,死马当活马医,那算命的说我弟弟在这里会遇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女,而且两个人还会相亲相爱,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