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在桃园里和兄弟姐妹们见面的时候,在西苑里,李拓正和自己的大哥见面,他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李落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双腿明明会走路,他还是坐在他的轮椅上,李兰生活是桀骜不驯的神情,他要李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李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生活。
“大哥,为什么不说话?”李拓站在他的身后,脸色不善的说道,“我来了好一会儿,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他有点不耐烦了,走到靠窗发呆的李落身边,想要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李落冷冽的目光对上了他,“我不想说话,你来了以后说了一堆的废话,我一句也不想听。”站起身,越过他,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屑的哼了声,“我的腿没事并不代表我就要接手李家的生意,我对李家的生意一点也不感兴趣。”自顾喝口茶,根本就不把李拓放在眼里。
“你是李家的长子嫡孙,李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李拓走到桌边也坐了下来,真诚的说道,“大哥,你的腿没事,你就应该走出西苑,以大哥的聪明,不到一个月就能把李家的生意接手了。”
李落斜了他一眼,哼道,“你从进门就在说服我接手李家的生意,为什么?”他很是不解,像他们这样的大富之家,应该是兄弟不和,相互猜疑,为了家里的生意相互明争暗斗,弄出个两败俱伤才是。
“因为大哥是李家的长子,就是那么简单。”李拓微微一笑,“爹爹临终的时候我答应了他接手李家的生意,也答应过他,有一天大哥能承担起李家当家人的责任时,我就把生意全部地叫交到你的手上。”他笑的是那么的真诚,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神采。
“你是不是脑子发热了?”李落冷冷的骂道,“你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给我,六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你知道吗?”
“李家的江山是爹爹打下的。”李拓淡然的笑道,“大哥,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我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说出口的话带着几丝苦涩,“大哥在心里一直认为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我才是吧,其实大哥是错的。”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把自己起伏的心情强制的压抑住,“大哥,你才是母亲的儿子,我只是小妾生的孩子。”
李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和自己说了出来,惊讶的挑了下眉,“照你这么说,真是稀奇了,母亲大人为什么要对你好而对我冷漠呢?”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认定自己不是李夫人的亲生儿子了,李拓都这样说了,他还是不能相信。
“因为我的亲生母亲死的早,爹爹怕母亲她亏待我,所以对母亲下了命令,母亲要待我比你好。”李拓轻叹着说出了原因,“我是在爹爹临终的时候才知道的,他把什么都告诉了我。”
李落冷笑了声。
是吗?爹爹把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么他没有和你说吗,我的双腿早就在他的治疗下愈合了,而且武功比以前还要好。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真正身份你知道吗?
“大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李拓以为他是在嘲笑他,脸色严肃的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哥的腿会走路,我想,最高兴的是母亲,她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让你成为李家的当家人,我知道她的心,她想对你做出补偿,而这也是我剥夺了你全部母爱的补偿。”
李落哈了一声,一脸的轻蔑笑意,“你以为我稀罕吗?”
“大哥不稀罕,母亲却稀罕。”李拓一针见血的说道,“我来看大哥,一是因为心里是真心的替大哥高兴,二是提前把母亲的心思告诉大哥。我想,她会在唉明天早上的时候把我叫去,和我说把生意全数交给你。”他低笑着,因为自己就要脱离李家当家人这个位置二高兴着,他想要的是考取功名。
“你就那么肯定?”李落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就算你不是母亲亲生儿子,她养育了你二十几年,难道她真的会那样做吗?”
“你是她的亲生儿子,就是那么简单。”李拓苦涩的笑着,站起身,“大哥,接手李家的生意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既然站了起来,那么就负起身为李家长子的责任吧,是一个很辛苦的责任,但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这个责任也会是很幸福。”
“李拓,我可能小看你了。”李落冷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仿佛自己不认识的弟弟,“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大哥,人都是会变的。”李拓真诚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大哥,母亲想要补偿欠你的亲情,你就给她这样的机会吧。算我求你了,不要再一意孤行。”
“我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是我的事情,你们谁也管不着。”李落冷笑道,“李家的生意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少费口舌了,我还是喜欢安静的呆在西苑里。”
晚上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到外面四处晃悠,白天看不到的丑陋在黑夜里都暴露了出来。
“我会让你接手的。”李拓放下了狠话,“假如我死了呢,你这个李家的大公子还不出面接手李家的生意,眼睁睁的看着李家的东西被别人瓜分掉吗?”
李落再次哈了一声,绝对的嘲弄笑容,“弟弟,那我就盼着你早点死。”他狠毒的笑道,“你的妻子赵晴本来是我的人,而我现在对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妾很有兴趣,只要你死了,我就把你那两个女人都占为己有。”
李拓一咬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拳头握紧又松开,“大哥,你是一个冷酷的人。”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落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仰天大笑起来。
冷酷这个词用的好,还应该加上一个词,那就是,无心!他的心在六年前摔下马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再也没有找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