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
赵琴也是一样的惊讶,“你不是……”
“救命啊!”赵逸儿这才知道事情败露了,手里的东西抛向了天空,哇一声就往屋子里逃去。
“赵逸儿,你搞什么鬼?”赵琴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身子一提就将她抓在手里,“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抓回汴梁去。”
赵逸儿的脸垮了下来,“你怎么来了?”她灿笑道,“姑姑,你不是回汴梁城了吗?”
“我不来,你是不是想在雁门关造反!”赵琴的声音提高了一半,长年在外征战,她和一帮男子混在一起,她的性格已经和男子没什么区别。
“公主手下留情!”夜刀一声惊叫,声到人到,一把将自己的主子从她的手里救了下来,把她往自己的身后一推,自己下跪行礼,“夜刀参见安国公主!”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琴心里不安起来,“我是回到汴梁城就被陛下派来寻找赵逸儿你,刚才在街上就听到你为了张敬自毁容颜,现在我看到好好的赵逸儿,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说姑姑,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声?”赵逸儿的心稳了稳,朝她灿笑道:“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她的脚步慢慢地往后退,一转身就跑了。
“赵逸儿!”赵琴怒吼,身子一提就追了过去。
“公主留步!”夜刀岂能让她追到公主,闪身就拦在了她的面前,“公主远到而来,还是进屋先休息一下吧!”
赵琴恼火了,怒斥道:“夜刀,你家公主胡闹,难道你也跟着她胡闹吗?她到底想在雁门关做什么事,张敬,你来了,正好,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脸疑重走了过来,立刻把怒气对准了他。
张敬微微一笑,并不慌张,走过来对她一抱拳,说道:“原来是安国公主到了,张敬有失远迎,公主怎么就那么急性子呢,到屋里听听华萱公主说说理由吧。”
“好,我就听听她怎么给我解释!”赵琴掠过了夜刀,朝张敬哼了一声,走进了那间他走出来的小屋,简陋的房间是她熟悉的,那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人事已非,现在这里是张敬的房间。
床上,一个脸上包满了纱布的人惊异地看着她,赵逸儿躲在那个人的身后,对她有些怕怕地摇摇手,“姑姑,我闯大祸了,要被父皇砍脑袋的!”
“赵逸儿,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赵琴发怒了,第一次对自己喜爱的侄女这样怒吼,以往她也只把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人儿当作自己的姐妹,但是,这一次好象她闹过了头。
“你不要吼,我听得见!”赵逸儿对她的吼声只是把耳朵蒙住,“张敬,你不是说和姑姑是知己故交,你把她说服,要不然我不干了!”她对着刚刚走进来的某人叫道。
张敬早就料到了安国公主会来,他微微一笑,并不慌张,因为他对赵琴很了解,朝她抱拳笑道:“公主,你还是坐下来慢慢地听我解释吧,不要生那么大的气。”
赵琴狠狠地瞪他,“张敬,我就听你怎么给我解释,满意了,我就不必宣旨,要是不满意,我手里可是有陛下的圣旨。”她瞄了一眼床上的人,在一旁坐了下来。
张敬从她的目光里已经看出了她的怀疑,对她恭敬地行礼,微笑着问:“公主想知道什么?”
“她是谁?”赵琴一眼就看出了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敌意的人是个女子,冷笑了一声,嗤道:“不要告诉我,她就是华萱公主,我不是别人,我是赵逸儿她亲姑姑!”
赵逸儿冷不防就窜了过来,还没等张敬开口回答,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她的面前,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姑姑,我知道您是世间最善良最替人着想的人,您是逸儿心目中的大侠女,逸儿今天做这件事也是向您学的啊,您就帮帮逸儿,帮帮可怜的张敬吧!”
屋子里的人都被她弄傻了,刚才还在对眼前的安国公主怕怕的表情,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跑过来跪在了她的面前,连赵琴也被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她叹了口气,连忙地起身把她扶了起来,“逸儿,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事啊,我真是搞不清楚。”她对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侄女还是感到无奈,“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好好说,我什么时候不帮小逸儿了。”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唉了一声。
赵逸儿偷偷地瞄了她一眼,擦了把眼泪,吸吸鼻子,假装很伤心地说道:“姑姑,其实我没做什么坏事,我是在帮人,我要成全张敬和耶律涵姐姐!”
“什么?”赵琴惊跳起来,伸出了手指指着床上的人儿,“她就是大辽的天逸公主耶律涵吗?”
“姑姑饶命啊!”赵逸儿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假装害怕地低叫道:“姑姑,你不要吓我!”说到最后还是没说您,一下子就露馅了,她其实根本就是不怕。
夜刀站在门口,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自己的公主其实对谁都不怕,他的唇边闪过了一丝别人看不到的骄傲,那个人就是他的公主,为了别人不惜自己为难,为了别人不惜把自己的身份出让,为了别人她可以把自己的性命暂时地放在一旁,他的公主是世间唯一最美丽的公主。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把我气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回,赵琴真得吼了出来,脸色铁青,右拳紧握,那是她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怒气。
张敬很了解她的习惯,知道她是要发怒了,他从来不对她下跪,但是,今天,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必须要向她下跪了,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微笑。
为了她,他可以把性命把置之度外,跪倒在赵逸儿的身边,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害怕,安然地笑道:“安国公主,张敬和耶律涵相爱了,华萱公主成全了我们,也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张敬?”赵琴吃惊地盯着他,“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向我下跪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讶异,“张敬啊张敬,当日我们初次见面,你怎么对我说的,只有当今的陛下才能使你高贵的膝盖弯曲,你忘记了吗?”
“公主也不会忘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生死离别吧?”张敬一点也不含糊地回击道,重重地把某个人努力要忘却的事又狠狠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