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舞台，电视台贴心的叫来了宵夜。这一次，化妆间终于全员集合在一起。
王啸声一直说白芙蓉的表情太淡定了，他们保密了这么久，但是她在看到肖筝的那一刻，真的一点儿也不惊喜。到是玩游戏的时候，暗暗隐藏的好胜心应该比较有看点。
自顾自在一旁吃东西，白芙蓉打定主意不接任何话茬。
左边坐着肖筝，右边作者白京洛，白京洛旁边是蔡雅美，然后依次围城一个圈。
其实大家都挺累的，站在舞台几个小时，腰腿酸疼。除了蔡雅美，都或多或少的不太在意自己的坐姿，坐的横七八歪的。
“诶，芙蓉，你还有多少库存？明年颁奖季，除了《AI，AI》还有其他作品吗？”肖筝想了想说：“我这边他们告诉我《暴风眼》入围金孔雀的几率主竞赛很大。我还有一部低成本的讲述老年痴呆症的一部文艺片，可能会进艺术电影大联盟。”
颁奖季，就是每年的四月到五月，各大奖项轮番为过去一年的影视作品颁奖。
从四月二日的艺术电影大联盟开始，到五月最后一个星期五的金孔雀奖结束。六十天左右，不完全统计，将大大小小举办二十多个奖项。从电影、电视剧，甚至是音乐、话剧、舞蹈等领域，一个都不缺。
到时候无论大街小巷还是电视新闻，从杂志到报纸、自媒体、微博热搜……将轰炸的人们一刻也不停歇。
有的奖项，甚至从阳历新年、元旦节开始就发起投票。
演员、歌手、导演、编剧为了奖项，将开启不停歇的宣传。其中，金孔雀评选的是能够在这个奖项上面进行首映的电影，这两年还加入了国外单元，为的是办国际化的奖项。
“那提前恭喜你，希望你能拿下最佳男主角。”白芙蓉毫无诚意的给肖筝竖了个大拇指。
“怎么？你不想征战明年颁奖季？《AI，AI》多有前途，你就这样放弃了？”《AI，AI》虽然是一部国内属于冷门的科幻电影，当时从放出的资料来看，剧情还是不错的。
加上幕后阵容，大导演、知名编剧和一线男主角，就算不拿奖项，在票房上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颁奖季完全就是一个金钱游戏，我那部戏是不错，为了节省成本做特效，我都只拿了三分之一的片酬。男主角因为是导演的侄子，片酬没拿不说还倒贴了不少钱。台前幕后都不错，我也挺看好的。”
不等肖筝发问，白芙蓉擦擦手继续说：“这个剧组能坚持下来，基本都是靠理想。预算的钱，他们昨晚特效够宣发就不错了。拿奖其实是最好的宣传，但是比起其他剧组，那就是鸡蛋碰石头。金孔雀是什么地方，我就算是百亿影后又如何，能让评委看到的台阶，就比其他人矮一截。况且，这部片子和音华娱乐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觉得薛涛和周成还会投入？就算他们想投入，刚给了签约费，怕是已经掏空家底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钱。
媒体发通稿要钱，上杂志需要公关，热搜也需要买。到时候所有的资源，都会坐地起价，双倍都是看情面。
白芙蓉有流量又如何，这年头偶像都快比粉丝多了，大家都有流量。
大家都想两头赚钱。
就算杂志不赚钱，掮客也是要赚钱的。
参选者是禁止和评委结束的，这是业内的潜规则。不然的话，直接和评委拉关系，你到时候投我一票之类的就行了。但那种奖项，白芙蓉一大把，拿都没必要去拿，完全凑热闹就行。
“芙蓉啊，我怎么觉得你看事情有点儿悲观呢？有的时候，完全凭实力也是有的。上次你拿奖，我听说你们是零宣传来着？”王啸声出声说道。
“因为那一年，没什么竞争对手。我们全剧组都是准备去一日游的，结果谁知道评委们都放弃了热门影片，选了我们一个讲两个癌症病人的爱情故事的片子。到现在都还有人吐槽我们，德不配位。”
“就是说不能只盯着负面的看，《昨夜星光》真的是非常好的故事。而金孔雀奖也是最公平的奖项，谁说没有竞争对手？当年和你一起入围的其他四位，哪一个不是影后级别的，不都被你打败了吗？我也看过《AI，AI》的宣传，我赞成肖筝的说法，它是有希望的。如果你这次再拿下最佳女主角，那就是第三次拿下影后了，他们在说你的话，就是他们眼瞎。”
白芙蓉听到王啸声的维护和赞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一般都是不会抱太大希望的，平常心吧。如果真的入围，我会去的。”
“人家都是觉得是莫大的荣幸，到你这里怎么就觉得你不稀罕呢？”肖筝忍不住吐槽白芙蓉的淡定。
“我这几年吧，每年颁奖季都马不停蹄的赶。不是在赶飞机的路上，就是在赶去会场的路上。很累的，不管有没有我的作品入围，我之前的经纪人都希望我能去红毯上刷个脸。穿什么衣服，都希望能上个热搜。如果在剧组的话，好几次都是赶半夜的飞机，在飞机上睡一觉，下了飞机就准备拍戏。”
太疲劳了，明明自己累的半死。面对粉丝和媒体，都必须要保持笑容。一遍一遍，讲述自己的电影，或者自己对电影的理解。
白芙蓉害怕他们问同样的问题，又害怕他们忽然蹦出一个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更害怕下意识的回答出来然后发现回答就是个错误。
“周成给我规划还不太明确，但我觉得他可能想让我做音乐。而且我现在也在接触几部戏，明年颁奖季估计正好在剧组。你们了解周成，你们觉得他会压榨我吗？”白芙蓉左右看了看肖筝，又看了看白京洛。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表情很严肃。
开玩笑，音华娱乐起初是中韩合资，压榨人都是轻的，他们简直就是压榨人命。
“他不会那么对你的，你现在就是音华娱乐的女神。他要给你接戏也好、做音乐也好，都要看你的脸色的。”白京洛冷不丁的说。
这说法到是让白芙蓉欣慰了一点，哪怕是安慰人的。
然而白芙蓉错过了，肖筝一脸被酸的模样看着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