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这话是不相信亦儿能够证明自己不是阴氏所说之人吗?”
宁绥看向了宁千亦,那依旧还是稚嫩的声音,可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却让宁绥的心里漏了一拍。
今天的宁千亦好像和平时不同。
然……
这又能代表什么?难道说大家看见的那个“宁千亦”还有假?若是一个人看见了还好,但是很多人看见了,事情还能转变?
“二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如此做。”
宁千亦本就是大哥最喜爱的四弟的孩子,且四弟死之前,都是宁家的大功臣。
尽管这么多事情发生在宁千亦身上,宁锐也是依旧的对她好,只是身为家主,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一些内心记恨的人才偷偷的欺负她。
且她的性子软弱,每次被欺负过后都不敢同宁锐说,久而久之,欺负的人越来越多。
“二伯的意思是,被人污蔑了,不给自己找回公道,反而要忍气吞声,就因为别人势力更加强盛吗?”
宁千亦抬着那巴掌小脸,边说边扫过众人。语速不慢不徐,却又带有力量!
是呀!难道遇到权贵之人,我们就只能卑躬屈膝吗?
生而为人,凭什么我们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一时间宁千亦民声高涨,大家都开始同情宁千亦,同情自己,开始希望宁千亦能赢。
她的赢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她个人的输赢,更是代表广大低人一等面对高势力的人的不害怕,有骨气的品质。
是低人一等对高人一等的人的第一次挑战!
一旁南宫星火笑意更浓,还没开始,就已经和家人起了分歧。
“我只想问阴氏那日的我身体是否表现出不适?”
宁千亦不再管众人,而是开始着手于这个事件,她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
今天她就要告诉大家自己是不好惹的。
“并没有不适。”
“哦?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每次回来都是伤痕累累,累到虚脱,怎的,我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耐心帮忙解决阴氏的事,这么蹦蹦跳跳的拿着指环显摆,实在是不符合我本人吧?”
说来也是,可是其实绿箩也想说,你现在也十分不像你本人。
宁千亦的话,让大家缓了过来,京城谁都知道宁千亦究竟是个什么人,面对今天的宁千亦的不正常,他们都自动忽略,只当是她太想为自己证明清白了。
“听闻京城有一人,好似有幻化成他人的技能,且惟妙惟肖,不知道是否有谁有什么阴谋,特意找了人家来装作我呢?”
宁千亦不管不顾的又说了起来。
善于伪装成他人的人,只有与晋王交好的化雨。
化雨为何要装成宁千亦?又或者说晋王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人们还在热烈的讨论时,一个人却到来了。
他一身黑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意,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秦王殿下!他居然来了,他来干什么?是来帮宁千亦的,还是来休妻的?
这下百姓们完全没有说话,这些话都是心里的想法,整个大厅忽然静的有些可怕。
“去说说你昨天都看见了什么。”
冰冷的声音传递到了人们的耳朵里,不令而寒。此时大家才发现一个佝偻着背的男子跟在南宫星辉的后面。
“昨天天刚露出鱼肚白时,草民正准备去山里砍柴,谁知忽然在草地中发现了一个像死了一样的人,走近一看却发现是宁家五小姐。”
“她当时满身伤痕,虚弱到了极点,我想着帮她捡回去,送回宁府,肯定能得到一笔钱,就做了。”
“结果就要到宁府门前时,一个人出现了,说他帮忙弄进去,还给草民好多钱。这些钱我都带来了,我真没干什么坏事!”
那人颤颤巍巍的拿出兜里的一块黄金,实在是这个客厅内,气氛古怪,那人以为是宁府要治罪于他。
众人听到这,恍然大悟,果然,那人不是宁家五小姐,按她那奄奄一息的模样,怎么可能生龙活虎的干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