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蟒应声,将龙族长扶正,自己盘腿坐于前,面对面坐着,慢慢的运气,双掌对着龙族长,缓缓将真气输给他。
大家焦急地等待,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只见老龙王面色渐渐有了一些血色,红润了起来,已不似先前那般灰白。
“醒了,大王好了!”蚌军师大喜,喊道。
“哎呀!真的......”白灵正欲往下说,房日兔朝她打了个手势,她便不作声,直盯着儿子龙蟒瞧。
龙蟒慢慢起身,扶起龙族长问道:“祖父,您好些了吗?”
龙族长站起,抬手转身,走了几步:“哈哈哈...还是我孙儿厉害!本王无事了!”
蚌军师等人纷纷跪拜祝贺,房日兔与如烟也道喜。
“如烟姑娘,先前误会你了,多亏了你去将我孙儿带回来!本王在此谢过了!”龙族长欲下拜。
如烟吓得脸色苍白,赶紧避让到房日兔身后,抓紧房日兔的后背,示意他帮自己说说话,拦住龙族长。
一、她与龙蟒结拜兄妹,兄长的祖父也是她的祖父,岂有受祖父大礼之理?
二、毕竟自己年轻,而龙族长则是垂暮老朽,哪有小辈受老辈跪拜之理?
三、自己并无心助龙族,帮的只是龙蟒而已,不愿受龙族之礼!
“龙族长,如烟姑娘与令孙龙蟒有结拜之义,你是祖父之辈,岂好向她行礼?免了吧,大恩不言谢不是?”房日兔阻拦道。
“房宿言之有理,如此,那本王便不多说了。”龙族长听罢房日兔之言,便也作罢。
“兄长,我愿意离家若日,家中尚有病人卧床,我需即刻赶回去,龙族已无险,且有兄长在此,想必那龙傲也不敢如何,容小妹先行回家中,今后兄长若有事用得着小妹的地方,尽管找我。”如烟要回府了,特意挑好亥时向龙蟒辞行,以便赶在子时好让刘勋的灵魂归位。
她心里记挂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刘勋,若是刘勋的灵魂房日兔离开肉身久了,恐生变故。
房日兔已明白自己的身份,因此知晓如烟所说是何事,也一同向龙族长辞行。
“哥哥本欲留妹妹在此多住几日,让你瞧瞧龙族的风景,我娘也喜欢妹妹在此。可是妹妹有事要回家,哥哥便不再留你了。他日若是妹妹有需要哥哥的地方,也尽管来找我!”龙蟒抚摸着如烟的秀发道。
白灵也依依不舍地握紧如烟的手:“如烟,若非你,我母子尚不知是否有缘再相见,我真舍不得你走!”
如烟微笑着安慰白灵,答应一定还会再来龙族看望她,她方松手。
那边房日兔也被老龙王拖着不放。
“龙族长,请恕小神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今后若有机会再来与你喝酒。”房日兔向老龙王作揖道。
“房宿啊,此次倘若无你相助,我龙族亡矣!”龙族长垂泪长叹道。
“老龙王,这几****变得如此爱哭就不好了,让你孙儿瞧见要笑话于你。”房日兔逗他道。
果然龙族长破涕为笑。
龙族长带领全族上下,与龙蟒白灵等人,将房日兔与如烟送出龙族大门。
房日兔与如烟走出老远还能看见老龙王在挥手告别。
“唉!这位老龙王也是个性情中人呐!”如烟叹道。
“是呀,我与他相识千年,他的秉性及为人我最清楚,人不坏,只是脾气古怪了点儿。一家人分别数百年,如今好了,终于得以团聚。”房日兔附和道。
“好了,子时已到,你我进去吧!”如烟一闪身不见了。
房日兔也化作一道白光,一闪,朝刘府而去。
刘勋醒来,睁开眼,见屋内有烛光,惊讶地坐起,朝众人问道:“你等为何在此?发生了何事?”
“相公......无事,我们见你睡着了,坐一旁陪陪你......”巧玉搪塞道。
“老爷,夫人见您睡着,便在旁绣花,我来找您商议点事儿,正好您醒了。”姜还是老的辣,忠叔的解释让刘勋信了。
“我这是......在夫人房里?”如烟看四周不似如烟房里,便问道。
“是的相公。”巧玉微笑作答。
“我为何好似睡了很久?”刘勋摸摸自己的头,感觉似乎有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
“是呀老爷,夫人怀有身孕,您大喜,因此便多陪陪夫人了。”忠叔在旁又道。
“是了,是娘子有了身孕,我怎差点把此事给忘记了。”刘勋慢慢记起,又问道:“如烟呢?”
“如烟妹妹去瞧她的结拜兄长去了,相公您忘记了?还是您同意让她去的呢?”巧玉答道。
“哦,好,好。”刘勋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但既然是自己答应的,那便不好说什么了。
其实如烟同房日兔一同进了府,房日兔化作一道白光之时,如烟已经进了淑玉阁,房日兔却自然寻刘勋去了。
如烟独自一个坐在淑玉阁的阁楼之上,倚在栏杆处望着天上的月儿。
想自己一生流落至此,鬼不鬼、人不人,前途未卜,不知前路在何处,想着心中甚觉凄凉,想到了俞青曾劝过她,如果潜心修炼,定能得道成仙。
当时只是觉得修炼成仙与自己很遥远,因为自己只是毫无依附的鬼魂,如何修炼?依靠的肉身都早就在那江中成了鱼虾们的腹中之餐了,如何修炼成仙?
可是如今想来,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自己静下心来修行,定是能成的。
娘亲也曾说过,修炼即是修行,修行即是修道,修道便是修身,修身便是修德。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从德修起?
她决定将自己修行的地点定在俞青当年修炼的山洞去,那可是个修行的好去处,当日星日马在那洞中也休养了多日方恢复过来,最后又返回天庭的。
那山中寂静,无人打扰,且那四周的洞壁上有俞青留下的练功图,自己也可按照俞青的方式在那修炼。
打定主意后,如烟感到心中再也不似先前那么浑浑噩噩了,好似眼前有了一条明亮的大道,有了目标,知道自己接下去将要做什么、且该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