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去找你的孙儿?他现在何处?”房日兔问道。
“当年我痛恨蟒蛇精引诱我儿,唆使我儿娶了她,使得我儿与我决裂,我便将蟒蛇****了起来,并禀明玉帝将我孙儿囚禁在荒无人烟的黑金山地底下,让他永世不得出。”龙族长惭愧道。
“龙族长,瞧你办是何事?有违人伦嘛!骨肉至亲......”房日兔说不下去了,在龙族长面前转了几圈,方忍住了要揍这老龙的冲动。
“我亦深深自责过,我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孙儿!”龙族长低下头哀叹。
“龙族长,你方才说什么你将蟒蛇****起来了?她不是被你杀于斩妖台吗?”如烟方才听清了龙族长的话,赶紧问道。
“......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说出真相了,其实蟒蛇精并未死,她还活着,只是......”龙族长面有愧色。
“只是什么?她怎么了?她如今在哪儿?”如烟急切地问道,她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线希望,让龙蟒快活起来的希望。
“她就关在斩妖台山后的一个山洞里,不过,她已经法力尽失,只是一条普通的老蛇而已,过不久便将老死。对外,我始终坚持说她在斩妖台上被斩。”龙族长突然落起泪来。
他想起当初儿子带着蟒蛇精来见他时,那蟒蛇精长相绝美,可他恨的就是蟒蛇精那般的貌美,正是她的美艳绝伦使得儿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父王都不要了。
因此,后来他拿住蟒蛇精后,便毁去她的法力,使其变成普通的蟒蛇,再也无法幻化成人形。并把她关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见不了天日,且骨肉分离,让她生不如死。
此刻想起来,自己当年太过于残忍了,毁了她的美貌、毁了自己的儿子、毁了孙儿!如今追悔莫及!
“啊!你你......你这老东西,如此残忍!你......”如烟正欲出手,被房日兔拦住了。
“姑娘啊!如今要是老夫死在你手中,我也算是解脱了,我这是作茧自缚啊!”龙族长老泪纵横。
“算了,不与你个老东西计较,你实话告诉我,如果我救出了你,你可有方法让蟒蛇精恢复功力?恢复她原先的美貌?”如烟问道。
“有,只要姑娘能救我们出去,将龙傲这些叛贼、乱臣贼子一网打尽,迎接我的孙儿回来,待我禀明天帝,解除他的罪责,由他继承我龙族的王位。我便将我的功力输给蟒蛇精,助她恢复功力!”龙族长坚定地看着如烟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不要食言!”如烟道。
“行!有房宿在此作证!我老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龙族长从铁栅栏处伸出手与如烟击掌。
如烟方放下心来,从怀中掏出一串粉色的珍珠项链,拎着在龙族长眼前晃动。
如烟问道:“龙族长,你所说蟒蛇精的五十四颗丹元,是否就是此物?”
“是是是!正是此物!它如何到了姑娘手中?我孙儿他......”龙族长见状,大惊失色道。
“请勿担心,你的孙儿托你的福,好着呢!”如烟收起那串宝珠,又道:“如何使用?”
“姑娘只需将宝珠抛起便可!”龙族长道。
如烟依言将宝珠朝上一抛,只见那串宝珠射出粉红色的光,一圈圈的极为好看,且慢慢扩散罩住了整个地牢上方。
囚牢内龙族长盘腿而坐,双掌合十竖于胸前,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只见囚牢四周的黑铁栅栏消失不见,龙族长及蚌军师等一干随从获救了。
龙族长起身收起那串宝珠,交还与如烟,随即行大礼下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先前老夫错怪姑娘了,错把恩人当仇人啊!”
“龙族长快快请起!”如烟惊道,赶紧扶起龙族长。
方才从头到尾房日兔都一言不发,看着如烟如何拿出那串宝珠,他也纳闷,如此稀罕珍贵之物,她是如何得来的?
“姑娘,此乃我孙儿随身之物,如何到的姑娘手中?”龙族长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问得不好惹如烟误会。
“我偶然机会前往黑金山采药草,在悬崖下遇见龙蟒,后来我们结拜成兄妹,此串宝珠变是他送与我的见面之礼。”如烟淡然道。
她想起了当时龙蟒凄凉道:“妹妹,你留着罢,勿推辞了,我在此也是得过且过,不知何时龙族想到我这个令他们蒙羞的不肖子孙时,他们会随时前来取我性命,我又要如此宝贝有何用,到时反倒便宜了他们。你若是觉得心不安,那你便帮哥哥收着,将来若是有一天我能从此处出去,你再还与我,如何?”
她终于明白了当时龙蟒的心情了,而且她也明白了龙蟒并不知道此串宝珠是他母亲之物,只道是龙族代代相传之信物。
“姑娘果真见过我孙儿?他......他如今可好?”龙族长激动得几欲上前拉住如烟的手,被如烟巧妙地闪开了。
“兄长他很不好!”如烟愤然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我的孙儿!”龙族长神情暗淡,声音哽咽。
“龙族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快快设法上去,龙傲今日要举行继位仪式了!”房日兔提醒道。
“对对大王!速想办法呀!”蚌军师道。
“你是军师,难道你却无任何办法?”如烟问道。
“我们人少,龙傲他们人多,且宫中如今尽是他们耳目,我等就此出去,恐遭埋伏,倒不如就在此处商议良策再出去不迟,整个龙宫中,目前便是此处最为安全了!”蚌军师道。
“老蚌言之有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龙傲他们今日得意忘形,以为我已被拿住,插翅难逃了,今日不会来此囚牢中寻晦气的。”龙族长点头道。
“那在此能有何对策?倒不如杀出去!”如烟道。
“如烟姑娘此言差矣!就此杀出去,那是莽夫所为,寡不敌众如同鸡蛋碰石头,送死之事勿做,那样只会误事。”房日兔看了一眼如烟道。
如烟听了心中有些恼,此人虽是刘勋的前身,但却无刘勋的可爱之处,刘勋是不会如此数落她令她难堪的。
“星君、姑娘,莫争了,老夫倒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龙族长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