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日马看着眼前美貌无双的如烟,心中暗赞:“没想到人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女子啊!”他并不知道如烟并非人,而是鬼聻,他若是知晓,不知会是何种表情呢。
一旁的黑判官似乎看出了星日马之心思,他介绍道:“星君,此次多亏如烟姑娘救您,您还不知如烟姑娘是何人吧?她便是赵县大户刘勋刘老爷的妻妾!”
星日马一听,大惊失色指着如烟道:“刘......刘勋......她她她......是刘勋的......”
“正是,星君不必惊讶,赵县乃祥和之地,俊男美女甚多,如烟姑娘之美貌并不为奇。”黑判官是个聪明人,他害怕这星日马对如烟一见钟情,于是便提醒此女子是刘勋的小妾,房日兔的女人,你与房日兔是兄弟,他是为你顶罪而被贬下界的,你可不要稀里糊涂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不过这星日马并不是轻狂好色、无情无义之徒,房日兔如何舍身救为他顶罪之事他永世铭刻于心。
他早已知赵县刘勋便是自己兄弟房日兔下凡转世,因为,黑判官只消说是刘勋之妾,他便心领神会。
眼前美貌女子既是他的女人,那便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房日兔与自己是生死之交,自己再如何轻薄,又岂敢觊觎兄弟媳妇儿?显然那黑判官的担忧是多余的。
“黑判老哥尽管放心,我星日马岂是那无义之辈,对房日兔之情分比亲兄弟还深!眼下小弟我最要紧之事便是生死之事,其他任何事都无暇多思!”星日马也暗示黑判官不必多虑,他不会将手伸向如烟,况且眼下自己生死难料,何去何从尚未可知,何来心思起任何邪念?
“星君老弟请安心在此洞中修炼,我与如烟姑娘这便要走了,改日老哥我再来瞧你,如若有急事请燃起香,我便前来。老弟多多保重!告辞了!”黑判官双手抱拳向星日马告别,然后拉起如烟的衣袖便朝洞口走去。
来到洞外,黑判官不知念着什么咒,只见突现一块巨石,将洞口封住,外面看去谁也不知此山中还有如此大一个洞府。
“如烟姑娘,老黑我地府尚有要事待我前去处理,你若无事便回府去吧,有事需要姑娘相助事,我便来唤你。”黑判官匆匆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如烟看看天色尚早,俞青的洞府离娘亲那清月庵又近,既然出来了,那便瞧瞧娘亲再回去。
何况她心里还惦记着那面阴阳铜镜,她想去看看是否能知星日马当时与仙奴争执时,仙奴到底如何撞死的。
还好奇想知道黑判官口中所说的被贬下界轮回三世的那位房日兔星君,到底转世到了何处。
因此,她借着风势朝清月庵而去。
“娘亲,娘亲!我好想您!”在清月庵外等候了一会儿的如烟,见清月师太从山门出来,便飞扑上去,扑进了清月师太怀里。
“女儿今日为何出来了?午时白昼变黑,天地骤变,你为何还跑出来呢?”清月师太爱怜地责备道。
“娘亲,不碍事,女儿是等天色亮开之后开的,天地已恢复了平静,无妨。”如烟申辩道。
“你呀,性子还跟从前一般古灵精怪,刘府上下如何受得了你哟。”清月师太笑道:“说吧,到底为何事而来?”
“娘亲,您那面阴阳镜能否给女儿看看吗?”如烟小心问道,讨好地搀扶着母亲走到大石头上坐下。
“女儿要它何用?想看谁?”清月师太惊讶问道。
“娘亲有所不知,午时天地突变,并非天现异相,实乃天兵追杀一位星君,那位星君无意中惹上了杀人之罪,如今更是洗也洗不清了,被天兵天将击杀后,元神几乎破灭,是女儿的眼泪救了他,他本是该死之人,但是却被救下了,未来何去何从谁也不知,只知他乃天庭要犯,三界只内已无他的容身之所。但是倘若能为他洗清冤屈,还得清白,他便能重回天庭了。”如烟一口气诉说完从黑判官那里知道的关于星日马的一切。
“竟有此事?天庭本乃洁净之地,岂会有如此荒唐之错案?”清月师太听完也是激动不已,气愤异常。
“娘亲,那您便拿出镜子来瞧瞧吧,看是否能知晓那位星君之事,他叫星日马,是为二十八星宿之一。”如烟看着母亲的脸色,又更加小心问道。
“好吧,咱们且看看吧。”清月师太神色严肃地答道。
遂,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那面阴阳铜镜,闭上双目,单掌竖于前胸,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只见镜中大雾弥漫,云烟飘渺,亭台楼阁宫阙,恍若仙境一般,渐渐地出现一处房子,一个小丫头正在偷喝着什么。
正当小丫头偷喝时,屋外二名白衣公子经过,此二人一个比一个英俊潇洒,他们站立于窗外看着那姑娘偷吃。
其中一人踢门进屋指着那丫头大喝道,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丫头与那位公子争执起来,门外的公子见状,冲进去阻拦二人争吵。
突然只见那个小丫头一头撞向一根大柱子,与他争吵的公子连忙伸手去拉,可惜迟了一步,姑娘已经撞得头破血流,待另一名公子伸手探向她鼻下时,她已经没了气息,那位公子的手瞬间缩回,面色慌张恐惧。
一会儿一伙天兵涌入,将二人押走了。
画面渐渐的变模糊起来,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镜子里的一切都不见了。
清月师太收起镜子,母女俩对望了一下,都明白那两名白衣男子被冤枉了,那小姑娘果真是自己撞死的。
“娘亲,这可如何是好?阻拦的那位星君因为吵架的那位星君顶罪,早在两世之前便已被贬下界,需承受三世轮回之苦,方可重返天庭司职。而吵架的那位星君便是今日被天兵击杀之人,若无女儿相救,他此时已死,再也回不了天庭,只能永世在人世间循环受着人畜轮回之苦。女儿虽已救了他,可是他身负罪名,三界容不下他,他时时处处皆是危险。若能替他洗清罪名,则他便可返回天庭。”如烟对娘亲诉说着要害关系。
她并非想说服娘亲将镜子交出去,她怕那样会连累娘亲,她只是想让娘亲知晓,她的镜子能救人,至于能否拿出来,那便看娘自己了。
娘亲是二十几年来阴阳镜的主人,如何得来的只有娘亲自己知晓,若不能拿出去,自己自然是不会劝娘亲交出的,她也不会让娘亲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