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文看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看似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神力一掌将四五个彪形大汉击退。
“看什么看?我们夫人从小习武的,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是吧?”楚楚见他惊愕地盯着如烟看,不满地朝他吼去,一个七尺男儿,还不如一个娇小女子。
“夫人的确厉害,在下实在佩服!”李伯文作揖行礼道,简直对如烟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师傅过奖了,小意思!”如烟淡然道,对她而言的确小意思,还没怎么动手呢,全倒地上了,真不禁打。
“夫人过真从小习武的?”李伯文怎么看都看不出如烟象个习武之人,完全没有习武之人那种粗野之气,一个弱不禁风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有那双纤纤玉手,不象是耍枪舞棒之手啊。
“是,学过一些。”如烟只能如此答,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没有习过武,自己是鬼,能变化,所以有法力?
那岂不吓死他?算了,他毕竟只是刘府所雇的掌柜而已,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晓了。
“如烟姑娘,如烟姑娘没事吧?”此时忠叔带着一帮人从大门冲了进来,是店里的小厮从后门跑到府里去报的信,忠叔便带着家丁火速赶来了。
“多谢忠叔,已无事了,那伙贼人已被赶跑。”如烟轻笑着回应道。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李掌柜,可知其那来闹事之人是何人派来的?”忠叔问道,他口中的李掌柜便是李伯文,这李伯文实际上是茶庄的掌柜兼茶艺师傅。
“不知是何人所为,人便被如烟夫人打跑了。”李伯文回道。
他心里觉得奇怪,大家都喊如烟为“如烟夫人”,而这管家却是称她为“如烟姑娘”,而如烟对两种称呼都毫不在意。
“恐是牟家所为,往年也是如此,隔三差五派出打手到刘府名下的各个铺子生事。”忠叔猜测道。
“忠叔,那可如何是好?”李伯文着急道。
忠叔也为此头疼,往年牟家派这些喽罗小混出来捣乱,老爷都亲自到茶庄坐阵,至比赛前夕皆相安无事,那些喽罗们也只敢到其他铺子闹事,却也没敢如此明目张胆动手。
今年牟家敢如此胆大妄为,难道是知晓老爷正在病中?
此时一个小二畏缩着靠近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二,你且过来,你是否有何事?尽管说来听听。”如烟唤住他上前来。
“夫人、忠叔、掌柜的,你们可知那牟家今年的斗茶大会茶女是谁吗?”小二眼神胆怯地看着别处。
“是何人?”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就是......就是......翠儿......姑娘......”小二战战兢兢地道,说罢两手揪着自己衣角,不敢看他们几个人。
“是翠儿?当真?你从何得知?”大家追问他。
“牟家的一个小厮,与小的同乡,前日在街上遇见,他告诉小的,当时小的还纳闷,翠儿姑娘不是在咱们老爷府上长大的么?几时都仇家那里做茶女去了?这两日本想告诉掌柜来着,可回来一忙便又忘记了。此时忠叔说起牟家寻衅闹事,小的便想拉起来。”小二始终低着头,小心地说道。
“竟然会是翠儿!真是枉费我一番心思教授于她了!”李伯文愤愤然道。
这翠儿往年参加斗茶大会做茶女,茶艺便是李伯文亲自教授,翠儿聪慧,一点便知,李伯文还赞叹哪家有翠儿,哪家便定能夺魁。
如今翠儿到老对头牟家去了,这于刘府是大大的不利。
难怪牟家敢如此明目张胆上门来打砸了!可恶!李伯文一拳击在桌上。
“此事倒无妨,李掌柜勿激动,咱们今年的茶女人选比翠儿更甚,茶王仍旧非咱们’玉香茗茶‘莫属!”忠叔安慰李伯文。
他说这几句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忠叔看人独具慧眼,当初看中翠儿,觉得她便是茶女最好的人选,果真不出他所料,翠儿连续两年为刘府夺得了茶王称号。
如今他看中如烟,认为如烟比翠儿更有资格担当茶女之责,她无论从长相、气质、聪慧程度,都远远胜过翠儿。
他相信只要如烟同意,则今年的茶王称号刘府又将稳操胜券了,“玉香茗茶”必将作为贡品进贡给皇上。刘府茶场又将美名远扬了!
“忠叔是说?如烟夫人?”李伯文反应过来了。
“难道李掌柜不觉得咱们府的如烟姑娘比那翠儿更为合适?论相貌、气质、涵养,今年的茶女非如烟姑娘莫属!如烟姑娘若是不能夺魁,其他茶庄的茶女便是连场面都上不得了!”忠叔把握十足地说道,刘府对今年的茶王称号更是势在必得。
“忠叔,如今翠儿在牟家,而有些事翠儿是知情者,到时候会不会......”如烟担忧翠儿知道她的身份,到时候在斗茶大会上公开指出来,恐怕于刘府不利。
忠叔知道如烟说的是什么,为了不让李伯文知道如烟的身份,打断了如烟的话:“此事我也尚在思踌当中,如烟姑娘可有何好对策?”
“要不便如此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我自有办法让她无法说出。”如烟想了想,也只有用自己的法术了。
“如烟夫人与忠叔所说何事?我为何一句都听不懂呢?”李伯文万分不解地问道。
“李掌柜不知便对了,到时候你便知,有些事少知道为妙。”忠叔打着哈哈敷衍道,李伯文是个聪明人,也附和着笑了。
小二们已将大茶室翻倒的桌椅摆好,地上的茶具碎片也已扫清,小二上了一壶好茶,李伯文招呼如烟和忠叔坐下。
“如烟夫人、忠叔,咱们先坐下喝杯茶压压惊,今日多亏得夫人在此才平安无事,我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说完以袖掩面,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如烟也举杯回礼,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忠叔也已知今日茶庄全靠如烟护着才得已周全,因而未被打砸得不成样子。再加上在茶场菜茶救急之事,他已经对如烟不似先前那般有成见了,慢慢心生敬意起来。
“忠叔,我想今夜去一趟牟家,探探牟家对咱们刘家到底还有何阴谋诡计,再会会那位故人。”如烟说的那位故人便是翠儿了,她想半夜潜入牟家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