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也托生在本县......“黑判官想了想,决定也告诉她。
“姐姐也投胎到了此地?是哪家?她投胎到了哪户人家?她们家是贫穷还是富有?姐姐在那户人家是嫡出还是庶出?”黑判官话未说完,便被如烟激动的打断,抢着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们无需刻意去寻找他们,他们皆已不再是俞青、林如玉,他们已是全新的自己,有他们全新的人生和父母,你们勿过多打扰他们。”黑判官极力劝慰。
“可我牵挂姐姐,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在那户人家会不会受委屈?”如烟掩面哭泣。
她和如玉由于是庶出,生前在林财主家时受尽了大娘二娘与哥哥姐姐们的欺凌,因此她心里非常想知道如玉投胎后的景况,千万不要再做庶出的孩子!
“放心吧,这我便可告诉你,她非但不是庶出,反而还是嫡出的长女,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全家两代人对她特别宠爱。”黑判官尽可能的把可以让她知道的告诉她。
“真的?那我便替姐姐高兴了!前世那么苦,今生终于过上好日子了!希望姐姐此生幸福安康!”如烟惊喜地看着黑判官,双手合十为如玉转世后的人生送上祝福。
“我还是那句话:倘若你们在他们的新世还有缘,则定会遇见;若是无缘,寻又何用?莫去强求。好了,二位夫人照看刘老爷去吧,我要走了!”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
“大人慢走!大人是否愿意留下尊姓大名?日后我们也好报答,老爷醒来也好有个交代。”巧玉连忙叫住他。
黑判官停住脚步,回头答道:“你们若是真想记得我,那便记着我是俞青的故友便是了!对了,我看到在大院中此刻正跪着一位夫人和一名丫鬟,她们也在为刘老爷祈祷,你们着人去告知他们刘老爷已无碍,让她们不必再跪了。我观那位夫人命里注定将有一子,你们可记得善待于她。”说完,黑判官瞬间化作一道黑烟不见了。
“跪着一位夫人?屏儿?”巧玉与如烟互相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呼出。
“屏儿如此深夜起来为老爷祈祷,实在是......”如烟感动得说不下去了。
“屏儿自己的身子骨那么柔弱,竟然还半夜跪在院子里,这如何受得了?不行,让她速回屋去。”巧玉内心焦急道,走到廊外喊楚楚:“你速去前院,跟二夫人说,你便说是夫人说的,叫她速回屋内休息,如若再见她在外面跪拜,我便要与她翻脸了!”
巧玉狠下心来道,她不如此屏儿不听。
屏儿若不听,身子弄坏了,将来如何再怀孩子?方才那位黑袍人不是说了吗?屏儿命里注定有一子,若是就此病倒了,那岂不是罪过?
“是,夫人,奴婢这便去。”楚楚应声匆忙下了楼梯,小跑着到前院去了。
此时屏儿尚不知老爷已无大碍,仍旧与春兰跪着诵经。
“二夫人,二夫人!”楚楚跑进来道:“夫人让我来与您说,请您速回房去歇息,如若不听夫人的话,夫人便要气恼了。二夫人,您回房吧,老爷已经好了,无甚凶险了,夫人说过了今夜便无大碍,只需休养一月便可。请二夫人放心!”
“真的吗?老爷没事了?真是太好了!真是菩萨保佑啊!”说着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便在春兰和楚楚的搀扶之下回东厢房去了。
“相公,你醒了?”巧玉激动的望着昏迷三日方醒的刘勋,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哦,娘子怎在此?如烟呢?”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日,只道自己是睡梦中醒来,惊讶怎地巧玉会大半夜出现在淑玉阁如烟的房里,那如烟呢?
“相公,如烟在门外候着呢。”巧玉边道边朝门口站着的如烟指去。
“如烟?你为何在门外站着?快快进来,你快过来!”刘勋看看巧玉,再看着如烟道,脸上满是不悦。
他一时认为许是巧玉动用大夫人的身份罚了如烟在门外站,她又是为何到淑玉阁来的?
“老爷,我......我......站在此较好,您醒来便好了,我和姐姐也便安心了。”如烟笑得很开心,只要刘勋好好的她便开心。
“老爷,有一位黑袍人来与我们说,让如烟妹妹暂且与老爷保持些距离......”巧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将黑判官的话说出来,因为她看老爷似乎不知自己昏迷了几日之事。
“黑袍人?是何人?为何要如烟远离于我?”刘勋真的不知道竟有此事。
“老爷,你已昏迷了三个昼夜,你可知晓?”如烟站在门口问道。
“我昏迷了三日?”刘勋更加惊异,想坐起,却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毫无力气。
“据如烟妹妹所说,你那日半夜突然大叫一声,便昏死过去,自那以后你便一直躺着。我与如烟妹妹同时梦见一位黑袍之人将我们唤去,要我们如何照顾你,如烟妹妹如何不得靠近你,都作了一番交代。因此,如烟妹妹便一直未进过房里。”巧玉将这几日之事告诉了他。
“老爷可有印象?难道对自己昏迷之事已毫无印象了么?”如烟急切的问道。
刘勋努力地回想着,他似乎想起自己确实也梦见被一名黑衣黑袍之人唤去,好象那位黑袍人唤自己“星君”。且还在一座山林里见到了一棵老得快要枯死的老榆树,那黑袍人唤那棵老榆树“俞青俞老弟”,可是那棵老榆树满脸皱纹,胡子花白,没有一点俞青的影子,许是同名姓之人罢。
后来便是那黑袍之人拿出一把利刃割向自己的手腕处,血喷涌而出,随后他就什么也不知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腕,见手腕处确实有一道已经恢复的疤痕,但却不似新伤痕,他以前也未有过旧伤痕呀。他脑子里隐约记得自己唤那黑袍人“黑判”,梦中的自己似乎认得此人,但是此刻却不知那是何人。
那黑袍人似乎对自己很是尊重,除了一直换自己作“星君”之外,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