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一早派人到赵府送帖子去了,想必此时赵府上下比咱们还忙呢。”巧玉笑着道。
“小姐,小姐,如此大事为何不唤屏儿前来帮忙?”屏儿站在门外,双手扭着一方手帕,对着屋里说道。
“屏儿?快快,快进屋,别站在外面吹着风了。”巧玉忙将屏儿扶了进来,拉着她坐下道:“你身子还经不得风,不可太劳累,这些活无需你帮,我也不用插手,府里人多,一日便可做好,你应好好在屋里躺着,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怎生如此乱跑呢?”
巧玉疼惜地责怪着屏儿,摸了摸她消瘦的面颊。
“小姐和如烟姑娘收干闺女,我该是姨娘,我也当出份力才是。”屏儿面色虽还苍白,但气色比前阵子好多了。
她还是方才起来听了春兰说才知道此事。因此才挣扎着要上楼来帮忙。
“我本想一会儿下去之后到你房里与你说此事呢,你自己怎地先上来了?春兰也不拦着你,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如此上楼下楼的,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巧玉仍然埋怨道。
自己不能生育已属无奈,屏儿是能生育的,虽说是小产,但也是月子,若是月子里未养好身子,万一以后受孕困难,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她对刘勋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有一日能醒悟,能明白到她的良苦用心,能偶尔进东厢房去。那样则为刘家延续香火有望了。
“小姐,我也是听丫鬟碎嘴说了几句,因此上楼来瞧瞧方能安心些,此乃喜事,我怎能独自躲屋里无视呢?”屏儿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在她心里,只要是小姐喜欢的,她都喜欢;只要是小姐想做的,她定支持!
“好吧,此事你只需养好身子,到时候让你抱抱小瑾儿,让她喊你姨娘,如此可好?”巧玉终拗不过她。
屏儿感动得双目含泪,如烟在旁看她们主仆情深似姐妹,心里也为她们感动。
刘府管家忠叔是赵县闻名的忠仆,人脉广、重信誉、好结交,只要他出面办事就没有办不好的道理,因此便有“忠叔出面,等同刘勋”之说法,意思是忠叔便能代老爷做主。
两日之内已将请柬发放完毕,将府里上上下下打扮一新,不知的还以为刘府娶亲呢。
初九这日,一早刘府的马车花轿便朝赵府去了,将赵老爷夫妇俩、赵启夫妇俩、小瑾儿,全都接了来。
忠叔还同时派了两支人马,一支去城西夫人巧玉的娘家王员外府上,专程接来了王员外夫妇俩、夫人的大姐与三妹,认干亲仪式上还得拜见祖辈众人。
另一支便专程上清月庵请清月师太前来,两个夫人认契女,她们的娘家人也必须请来。
府里已经装扮好一间属于赵瑾的屋子,今日作为肖容与瑾儿的休息之所,由于瑾儿尚在襁褓,席间肯定是要离席喂乳的,因此此屋便作为母女俩暂时歇息所用。
将来瑾儿再大些,刘府是肯定会时常将干闺女儿接来小住的,则此间屋子便是瑾儿的闺房了。
给瑾儿准备的是间大屋子,里外三间,里面一间是卧房,中间是姑娘家的绣房和梳妆之处,最外屋便是姑娘家练习琴棋书画之处了。
比刘府的大夫人巧玉的卧房还宽敞、还气派,即便是淑玉阁如烟的房也没有如此宽大,赵府众人见了,心里很是感动。
因此,赵府来的众人暂且被安排在瑾儿屋里坐着歇息,待到宾客们皆到来之后再到大厅去拜见客人们。
此时仆人进来禀报,清月师太来了。
如烟开心得一溜烟跑到了大门口,迎上去扑在清月师太身上喊道:“娘亲,您来了!快快进去!”
刘勋也已经跑到了门口,与清月师太见过礼,便伸手领着师太朝里面大厅走去。
巧玉也听得如烟的母亲来了,急忙下楼将清月师太请到了大厅里。
双方寒暄一番,吩咐丫鬟们上好茶,便听得外面跑进来丫鬟禀道:“夫人,王老员外一家来了!”
巧玉忙交代如烟和众丫鬟们,与刘勋一道往大门口去迎接去了。
此时仆人进来禀报,清月师太来了。
如烟开心得一溜烟跑到了大门口,迎上去扑在清月师太身上喊道:“娘亲,您来了!快快请进来!咱们到大厅去坐。”
刘勋此时也已经跑到门口来迎接来了,与清月师太见过礼,便伸手领着师太朝里面大厅走去。
巧玉也听得如烟的母亲来了,急忙下楼将清月师太请到了大厅里。
“师太,您来了,一路辛苦了!请坐!”巧玉与清月师太算是旧识了,自嫁入刘府便每年都会去庵里上香。
“夫人一向身体可好?府里事务繁忙,夫人可别太操劳了。”清月师太双手合十与巧玉还了礼,坐下道:“小女如烟在贵府给夫人添麻烦了。”
“师太说哪里话,如烟妹妹可是我刘府的女主人,有妹妹在可帮了我许多的忙了。”巧玉笑容满面地应道。
“老尼是出家之人,本来这俗世之事老尼不应前来,只是想道清月庵与刘府之渊源,老尼前来为小小姐祈福自是应当的。”清月师太谦虚道,她是出家人,不愿仗着是如烟的目前就受特殊的款待。
“娘亲为何如此说?今日是女儿收义女之礼,娘亲前来是应当的。”如烟有些不高兴了,自己母亲前来是本份,无需象母亲如此拘谨。
巧玉与清月师太寒暄一番,吩咐丫鬟们上好茶时,便听得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禀道:“夫人,王老员外一家来了!”
巧玉忙与清月师太赔礼,且交代如烟和众丫鬟们好生招待师太,便与刘勋一道往大门口去迎接去了。
王员外一家正进入大门,刘勋夫妇迎上去一一行礼,将众人请到大厅。
王夫人见清月师太正坐在大厅里,忙上前见过礼,拉着师太之手坐下闲唠。
王员外则与女婿刘勋坐在另一旁说话。
“妹妹,怎不见屏儿?”王家姐妹俩有些纳闷,他们进刘府也有一会儿了,屏儿这丫头怎地未出来迎接?
按说屏儿不光是他们家的丫鬟,如今更是刘府的二夫人,与巧玉情同姐妹,这娘家来人了,她本应迎出来见礼才是,为何迟迟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