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是来说教的吗?”她耸动着肩膀,旁若无人地大声痛哭,“你走……呜呜……你滚……”陈域望着伤心欲绝的妇人,脚步一顿,终是快步出了门口。
在门口,一直站着无聊踱步的何预见陈域出来,刚一开口就后悔不已:“你说刮花你车子的人是里面那个人?你欠她钱?欠她感情还是……”
陈域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脑子里是糊浆吧?”
“嘿嘿,别人身攻击!”何预以一副不怕死地冒险精神继续发问:“那为什么潦草了结此事?对她警告一番就没了?你认真想想,这次是刮花你的车子,下次呢?闹到医院去还是你家门口去?你真当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车是你的,你自己说!”
“希望她能够想清楚,没有下一次了!”淡淡回了一句。“是上次那个在医院闹事用手指你鼻子骂的那个大婶?”
“……嗯。”
“但她看起来很柔弱,没那个能力啊?”“你以为表面柔弱的都一定是绵羊?”陈域发笑,“真天真!”“你呢?”
“陈域避开他直视的眼睛,道:“是她找人干的,她想不开,一时迷失了神智。亲人离世的打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认错了人,揪着我不放,以为我是她女儿那天的手术医生。”
“为什么你不明说?背黑锅?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平时怼人贼厉害,一遇到可怜一点的顿时负担重重。“……你不懂!”陈域难得沉默,不再多言。医生的使命是救死扶伤,身上担当着无可推卸的责任,每当看着一个无法挽救的鲜活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非何预所能感同身受。处理完这件事,何预和陈域找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吃完饭后就分开了。
自己往回家的方向慢悠悠地走,陈域说医院的人打电话来告诉他,何女士暂时没什么生命威胁,让他放心。
他心里一松,脚步轻快起来。快到他所在的小区时,远远地,他看到了在楼下不断来回徘徊的霍小年。还没走近,霍小年眼睛就跟装了望远镜一样扫视到他,急急忙忙跑向了他,不由分说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脸上挨了痛,何预脸色蓦地变黑,怒道:“你疯了?”
没等他解释又是一拳袭来,何预有了防备,一侧身,试图劝说霍小年,奈何,霍小年十足像个疯子似的停不下来,俩人扭打成了一团。霍小年体格没何预强壮,又是成年不久,很快被何预压制住。整个人。脸朝地面,反手被擒,霍小年愤怒地喘息着,骂道:“王南呢?他去哪里了?你把他气到哪里去了?快点把他找出来!”
何预不明所以,听得云里雾里,反问他:“王南去哪关你什么事,你管得太宽了吧。虽然你是他曾经上司的儿子,但他已经辞职了,已你无关!”
一通话把霍小年气得脸发红,他道:“我有事找他,我要跟他道歉!”何预一直在医院陪何女士,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自和王南争吵不欢而散后,就没注意王南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