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结开启时间还不明确,辙奕和天界并无大的举动,叶卿亦周旋于花海,没有犯其分寸,他却偏偏没有痕迹可寻的强夺了半个月时间,他在谋划什么?
无宸听闻此言,不能不笑了,若自己没看错的话,他们好像是对手,她来叫自己明示,过于自以为是了吧!她以为她是谁,若没有无垢,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明示?哈!他眯起豹眼,深蓝的光芒肆无忌惮地落在念一身上,冰冷若地狱寒风:“好奇心太重的人,一般都不会笑到最后。”
“二殿下的意思是,笑到最后的是布局的人!”
笑到最后的是谁都不重要,有人赢了却丧失所有,有人输了亦能无怨无悔,无宸求的是在游戏的过程中,享受淋漓尽致的刺激与尽兴,古往今来,太多的能人异士会在局中犯一种很低级的错误,就是被心底欲望吞噬,变得乱了阵法,有了破绽,无宸也有欲望,长久以来为母报仇的愤恨,幼时残破的幽怨,都是燃烧在灵魂深处的火焰,狂冽而绵长,然而,他不会因此遗失自己的理智,放纵自我的狂念,他冷静果决,布施着游戏的规则,享受游戏的刺激,坚定游戏的结局,他或许也会输,但绝不会有怨和悔。
“看来二殿下早有打算,那么布局之前是不是还请二殿下看清自己的心,一朵花开得再娇艳,注定长在别人花园的话,纵是欢喜也不该付出什么吧?”
紫龙何等珍贵,聪慧如念一也实在想不懂无宸的此番行为,他就像黑夜里最璀璨神秘的星辰,数千年了,除了无垢,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三界都已经习惯他这般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二人并肩而立的画面凝固于脑海,成了梦魇,谁料,她出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冲破无宸的结制,他只跟她说话,只跟她笑,只将她护在身后,如此这般不是动心又是什么?然而,无宸眼睛里没有相守终生的情谊,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灵珠?若寒?魔宫的霸业?还是一统三界?念一不懂:“二殿下,给予那么多,不怕将来后悔吗?”
后悔?或许自己给了她很多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但对无宸而言,给了便给了,纵使会让他通往前方的路多了险阻,又能怎样?若寒走进死结前,他能给予她的,只是在短暂时间里的一些守护罢了,他的心不会变,他的计划里谱写了她的章节,或许会不舍,会心怜,但终究一切归尘。
“朱红草。”明天他要见到。
无宸如野兽般的嗜血本性在他优雅沉静的面具后伺机欲动,只要他想,就会轻易把对方撕成碎片,这样的人是恐怖的。念一知道,无垢也清楚,人可以稍微挑衅一下危险,不能过火,引火烧身绝不是聪明人所为。
“对于伤蛊来说,朱红草只是药引,若想彻底解毒,必须有人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念一道。
那不更好吗?有人说她是自己的劫数,引蛊上身且不是他们一直期盼的戏码,无宸冷若雪霜,嘲若寒冰,念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的扭过头去:“我竟不知,二殿下还有怀疑人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