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齐了,咱们开始吧?”赵长安环视问道。
第二天一早,众人聚在二花家院内,也不知老赵要开始些什么。
阿柒看去,除了老赵,何兄,昙岳,韩相宸,还有二花一家和阮妈,门外还有留宿老赵的屠户老牛,其余来看热闹的村民也不过三五人。阿阳被差去报信了,为着怕水少堂主担心他二人夜不归宿,此刻还没有回来,其余倒也能算是到齐了。
没人回答,老赵却很满意似的一点头,“好,开始!”
说着把吴是何往前一推,推得书生一个踉跄,“什么?”
赵长安努努嘴,一脸的“我不管总之交给你了”。
“咳,”书生只好皱了皱眉,向前与众一礼,“如此,昨夜之事,便由在下分解一二。”
书生说了个开头,自己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毕竟昨夜采花贼闯入二花院内之时他并不在场。这么顿了一顿,就听韩相宸先插了一句,“诸位,昨夜之事,并这数日间此地贼人之事,我等必要查明。今日先要麻烦这位姑娘认上一认,”向二花道,“姑娘,昨夜的贼人,不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吧?”
赵长安忙上前拦阻,“哎哎大相你干啥呢,咱几个是来破案的又不是来犯案的,你这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笑,哈哈……”
昙岳却毫不在意赞同道,“正是这个理,有便有,没有大家也去一去嫌疑。妹妹,你别怕,你看看这里的人,可有像那个贼的?”
二花一个村野丫头,不过十几岁年纪,昨夜的惊吓还没缓过来,一双眼睛还是水汪汪的,此刻看着这许多人,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听见人问,又往爹妈身后多,头低得不能再低。
阿柒看她答不出,便问,“妹妹,你记得那人身形吗?你能认出那人吗?”
这一回二花低着的头摇了摇。
众人都不禁叹了口气。阮妈上前道,“你们几个别为难二花啦,她指望不上!”
看来确实如此,吴是何便点头道,“也罢,既如此,我等自便了。”说着便向二花一家行礼,昙岳和阿柒上前送了他们回屋。
“啊呀反正我肯定不是贼,”赵长安跳上前一挥手,“昨天闹贼的时候我和书生一直在牛叔家炕上呢,是不是牛叔?”
听见他问,远处墙边看热闹的牛叔答应着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老赵笑着点头,“对了,那么说书生也不是……不过他本来也不可能是,你们看他这个啥也不会的样子,想爬墙进这个院子都不知道能爬不能……哎,书生,不如你爬一个给我们看看?”
“咳,休要玩笑。”书生红了耳朵,“不过赵兄此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我方才仔细查看了昨夜痕迹,那人是翻墙入院,被追破门逃出,入时与出时皆有痕迹留下。尤其翻墙入院之处,依我所见,此人应是习过轻功的。”
“有理,”韩相宸点头,“我昨夜追逐许久,也觉得此人必有轻功,但看不出路数……何兄可能看出?”
吴是何摇头,“惭愧,在下未曾见那人身型,只凭这些许痕迹,实难判断。”
“那你说这干啥,不是完全没用吗?”赵长安找了个台沿儿坐下了。
“非也,”书生摇头,“凡痕迹,必有其意。无定论,并非无从推测。”
“怎么讲?”
“若说凭此痕迹我等去去嫌疑,还是可以的。”
“哦……”赵长安明白了,“我懂了!你说你刚才去看了他怎么爬墙的,我们几个都没看,不知道,对吧?这样,他在那边爬的墙,我们轮流在这头爬一遍,该怎么爬怎么爬,然后你来看看脚印是不是一样,对不对?”
吴是何似乎不太愿意轻易赞同,只说,“如此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众人闻言都看向二花家的院墙,韩相宸和昙岳都缓缓点头道,“有道理。”赵长安在一旁指着书生小声嘟囔,“我明明这样机智,你这书生就是不肯乖乖承认!”
土墙不过一人来高,甚是粗糙厚重,不走近细看很难看出痕迹。
“好!”赵长安站起身,“说干就干,咱们来这边这面墙……书生你先爬!”
吴是何差点没被呛死,“咳,啊?我,这,我……”
“来呀,来呀,爬一个嘛!”
“赵兄……”
“爬嘛,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