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摊开了也有一月了,生意和白大嫂的面摊一样,惨谈度日,二人也和以前一样,白天打拳卖酒,夜晚修炼。
法器凉棚自从牌匾的加入后,和一般的凡物一样,倒是破旧祠堂那边,前几日有大动静,一把巨大的飞剑从祠堂掠出,拖着长长的尾焰向西飞去。
这可吓坏了镇上的人们,纷纷跑到祠堂去祭拜,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老祠堂,都抢着说是自家祖上的,宸宁二人夜晚休憩和修炼的的地方都没了,好在天气也慢慢热了,凉棚内过夜倒也还行。
这几日这股热风也渐渐消减了下来,祠堂内人也少了起来,因为镇上只承认有地契的人,谁都拿不出了,众人也只要做罢。
也有死皮赖脸守着的,最后把这祠堂翻了遍也没找到一样好东西,便放弃了。宸宁和老五晚上的时候还是继续去那住着了。
这日,早上天气不错,宸很在打瞌睡,宁和小白露在前面的空地上拖着一只鹅玩,大白鹅的脖子被白露攥在手里,宁双手抱胸一副大人模样,指着大白鹅道:
“余老二!你认不认输,我不稀的出手,便上我的徒弟小白来收拾你,你可知错?”
白鹅扑打这翅膀,挣脱了白露的手,跑向街外。白露追过去大声叫骂着
“可恶余二狗!见了我们宁大女侠还不束手就擒,兴许还会留你一条狗命!”
白鹅穿过人群跑了,白露却迎面装在了一个大汉的腿上,撞了一个屁股蹲儿,抬头一看,小脸瞬间就白了,娃娃大叫着跑进了面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欺压白家大嫂的余二狗!,不过这次,却多来了一人。
此人腰跨一把长刀,身体纤瘦细长,面色惨白,眼眶深陷,余老二对此人恭敬异常。
此人叫陈金龙,是这木尔格镇上大衙的一位铺头,曾有过道缘,在山上当过几年学徒,资质不错,奈何一直无法感应道元,最后被下放至山下,依靠山上门内几年的一些底子,做了这镇上的一个铺头,不过平时和余老二之流勾结,蛇鼠一窝。
四人走到面摊前,看到旁边出现了一个酒摊,当日那小厮正在打盹,余二狗没敢撒野,不过看看旁边的高人,却也心里没怎么打颤。
宁看到余老二便哈哈大笑起来“余二狗,你的伤怎么好的这么慢,比我家老五可要慢多了,都等你好久了,皮紧了吗?”
此时白露已经把白大嫂叫了出来,看到是镇上的铺头陈金龙,那白大嫂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看来今日,是无法轻易善了的。
那余老二指着宸和宁对陈金龙嘀咕了一会儿,那陈金龙便拔出腰间长刀,放在酒摊的桌子上道:
“你二人在此开店摆摊可曾报备衙门啊?”
宸讪讪道:“真是对不住大爷,初来乍到,不知道要报备,明日立刻去报备。”。
余老二抬手,狠狠拍了拍桌子道:“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大衙里的陈铺头,还不跪下磕头,给陈铺头拿酒来!”
那陈铺头却抬了手阻止道:“不用了,余老二,那日打人之人是否就是这一大一小?将他们带至衙门大牢,我来亲自审问审问他们!”
宁对着宸双手做摊开状,道:“是现讲道理?还是直接点?”
宸打了个瞌睡,慢慢道:“还是先去大牢里讲讲看,如何?”
“好咧!”
二人被带走,白大嫂母女,已经抱在一起哭天喊地的了。
……
白家母女整整等了半日,心想着这二人去了大牢怎么着也是出不来了,不知要遭多少罪,正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听见街头来了一群人,大摇大摆走在前面的,不就是酒摊的两位人物吗?
二人后面跟着一位官老爷,再后面就是陈金龙、余二狗等一些衙役,二人吃着香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身后的各个眼青脸肿的,包括那位官老爷也是一脸堆笑的给前面二人献着殷勤,白大嫂有些没看懂,带着娃躲进了面摊,只探出头看着外面。
宁大女侠指着酒摊道:“这就是本大侠的道场,其他的我不管,这条街就是我罩的了。听懂了没?”
官老爷一干人赶紧点头称是,宸对着官老爷行了一礼道:
“知府大人,刚才手重了,莫要与我俩这般粗人见识,真是非常抱歉,劳烦您送我俩回来。”
知府大人一听,你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心里有多少歉意啊,就属你打的最疼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恭恭敬敬道:
“大侠真是说笑呢,以后有事您吩咐就是了,那~本官能先告退吗?”
宁鄙夷的看了一眼道:“赶紧滚吧”
一群人转头稀稀拉拉的走了,好几个都是跑的。
余二狗此时跑的最快,甚至吓得裤子都湿了,哪有这样的囚犯,话是说了不少,可都是些大道理,最后居然就一拳把牢房给打塌了,那牢房也不是纸糊的啊,那小丫头力气倒是没那么大,可她打人疼啊,这对大爷姑奶奶是真惹不起的厉害人物啊。
一群人走后,白大嫂带着白露出了门,看到二人无恙,心里也就踏实了,可就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我俩把大衙里里里外外的人都凑了一顿,就没人反对了。”宁对着白露骄傲的道。
宸喝了一口酒壶的酒道:“师妹你别教坏白露,我俩明明是和他们去将过道理的,不过到了后面,看他们不是很理解,就换了一种方式讲而已。”
白露这会儿对宁姐姐是崇拜至极,暗自打算以后一定要做宁姐姐这样的大侠!
这白大嫂此时也明白二人是不是一般江湖人,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怎么踏实。
宸见大嫂眉眼未开,便从纳兜中拿出那把剑,剑化作一道剑光冲入高空,蓝光在白天也有些扎眼,半晌,白大嫂都还没缓过神,只听到宸对她说:
“出剑,不一定就要砍人,还可以吓人。”
然后又对着宁道:“吓人,也分时间和情境,此时,我便只是吓吓蝇头鼠脑之辈而已。”
“剑来……”
说罢,剑光一闪,剑已回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