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云风自言自语地说道。
在他想来,贼人如果将绳索绑在大树上,最后走的时候不可能会带走绳索。
“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怎么做到下山后连绳索也一齐带走的呢。”
既然理不出头绪来,索性还是先回去。云风站在山坡上朝着悬崖看去,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山崖上的峭壁石块,正在这时,一阵山风扫过崖壁,撞击着发出“呼呼”的怪声,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云风走后不久,一只猴子从大树上落了下来,随即一个人影从隐秘的树梢上从天而降。
“看来你也盯上了这片悬崖,不行,不能让你抢先了。”
说话的是那位带着猴子变戏法的文璐,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笛来,放在唇边轻轻吹起,只听“哔哔”的声音,几只画眉鸟儿便“叽叽喳喳”地降落在文璐周围,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文璐嘟着嘴发出“嘟嘟”的声音,好像在和鸟儿进行着交谈。
“嘘嘘~”
听着鸟儿们叫了几声,文璐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冲几只画眉鸟儿说道:“嗯,原来如此,谢谢你们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抛洒到地上,算是给画眉鸟儿的报酬,紧接着文璐唤过带着的那只灰色半人高的猴子,对猴子吩咐道:“你爬下悬崖去找找看,有没有往下的路。”
那猴子居然“吱吱”的叫了几声后,拔腿就跑,动作灵敏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飞快地消失在文璐眼前。
云风径直下了山,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城北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前,说这房屋不起眼,是因为在他的附近并没有其他房子,只有它这么一幢孤零零地坐落在这个僻静地方,和周围的寂静显得很不协调。房屋,云风一脸犹豫地站在门口迟迟不见动静,他犹豫再三后终于咬咬牙敲响了这户房子的大门。
“咚咚咚~”
连敲了几声都不见回音,云风心有余悸,好像就要发生可怕的事情,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测,只见一道黑影当空闪过,紧接着大门上沿的房檐上忽然有水柱从天而降,好在云风早有准备,一待水柱袭来,便飞快地闪躲开来,那水柱“吧嗒”一声落在地上,水花四溅,地上立刻乌黑一片,原来这水柱竟是一汪墨汁。
云风查看了一下身上周遭,发现没有被墨汁溅到,不由的暗自庆幸,同时心里腹诽不已:“这老头怎么还是那么恶趣味,这次改用墨汁了。”
既然大门不通,要想进去只能翻墙而入了,云风瞧了瞧旁边的围墙,悄声说道:“老头,你可别怪我翻你的墙了,是你逼我的。”
说着身子下蹲双膝微曲,随即脚跟用力一蹬纵身爬上了三尺高的墙角,趴在墙上仔细观察了片刻,确认院里什么都没有,云风便运起轻功,从墙上跳了下来,刚一落地云风只觉得脚下松软,他心中一惊,知道下面有古怪之处,急忙提气丹田,双脚“噗噗”一扇,相互踩踏借力,一个健步从原地跃了起来。就在他跃起时,地上“轰隆”一声便塌了下去,一时间尘土飞扬,扑面而来。
“呸呸~”
云风使劲吐了两口进沙的唾沫,又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暗道:“看来老头是知道我会上门,这是有备而来了准备把我玩死玩残。”
他又瞅一眼地上的陷坑,这坑并不算宽,不过坑里看着倒是蛮深的少说也有几尺高,看来准备陷坑的人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前面这样的陷坑不知还有多少,云风有了防备,他直接运起轻功,轻盈地飞过地面准备直入正房。谁知他刚跑几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少年人躲闪不及,竟网绳被牢牢套在其中动惮不得,随即网绳一裹一拉,又把他带到半空之中。少年拼命挣扎,可无论他如何挣脱都解不开缠在身上的网绳反而越勒越紧。
“前辈,我服了,快放我出去吧。”云风哀求道。
房内半响回响,云风会意,有些肉疼地说道:“前辈,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如果你能高抬贵手,我保证请你吃十天福瑞鑫’芽菜肉饼和烧鹅。”
“二个月,把上次你忽悠我的一起还上。”里面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复道。
“你这老……前辈,你不能这么得寸进尺啊,晚辈现在哪有钱请你啊。”
“那你许诺个啥子劲儿嘛!”屋内的老头有些生气了。
“除非你协助晚辈做成这笔信诺,到时候别说二个月的芽菜肉饼和烧鹅了,就算请你天天到‘福瑞鑫’好酒好菜都没问题。”云风试探着问道。
“你这鬼家伙,精的跟猴子似的,你去领赏钱,就只请我下馆子啊。”老头嗤笑着说道。
刚说完,一个面容枯瘦的老人便打开了屋门,随即用手扯住线头一拉,捆住云风的网绳便松了开来,少年重重摔在地上揉了揉发麻的屁股,刚要再骂,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
“算了,谁叫我对‘福瑞鑫’的芽菜肉饼和烧鹅念念不忘呢,这次就先放过你。”老头淡淡地说道。
面前的老头胡子花白,头带毡帽,他稍有兴致的瞧了瞧云风,捏着胡子淡淡的问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麻烦事来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