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深修,龙尤仿佛整个人都发生了许多变化,额骨凸起,棱角分明,周身的骨骼又显得扎实了些许。举手投足之间平添了几多气势和自信。
龙尤走进大厅,龙不惑一个人在那儿静静地等着他。龙尤行完礼节后,便谦逊地在一旁坐了下来,说道:
“城主,此时叫我,定有事情要交代的。”
“没错!龙尤骑士,你是我们整个龙金城选拔出来最好的斗士。不出意外地话,你以后必将探身龙玛崖,直取触天阁,迎得龙皇,恢复蓝岛国。”龙不惑说道此处时,用手捻了捻长长的胡须,眼神坚定地接着说道:
“这一路下来,会有多少艰辛你可曾想过。”
龙尤这才明白,原来城主是在试探自己的意志和决心的。
“嘻嘻嘻!城主若是担心这事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龙尤早已把破解九重咒,恢复蓝岛国作为己任了,倘若尚有一口气在也不言放弃。更不谈什么艰辛了。”
“好!看来龙金城的龙人没有看走眼,你的到来或许就是一个机缘。”龙不惑此时双眼光彩闪闪。
“城主!我想知道,我将几时启程前往龙玛崖,时不我待,我不想浪费一天时间。”说到这儿,龙尤有些迫切的样子。
龙不惑向他做了一个不要着急的手势。
“眼下有一个棘手的问题,看来需要你去解决一下。”
“什么问题?”
“就在龙金城西方的西海边,有一个嗤跨龙簇,他们的龙族首领嗤父现在公开忤逆,唆使本族龙人滋事周边龙族,气愤极为嚣张。如果没猜错的话其背后肯定站着黑岛国龙人和龙钢城城主龙潜的势力。”
“喔!那他们想怎样!?”龙尤瞪大了眼睛。
“还不是想阻止圣龙选,吞并龙金城扼杀每一个能成为龙皇的潜在选手而已,这样下来,他们就可各取所得了。”
“嘻嘻嘻!城主需要我做些什么,不如直说。”
“龙金城现在正处于内忧外患之时,现在你可以带上稍许几人一行前去,平息哪里的一些顽固之人,如果发现其背后的势力,要不余遗力地给与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我龙金城一切正常,并不像他们小道听到的消息那样岌岌可危了!”说时龙不惑一双枯藤似的老手,虚掌一握就在久远的天域乌云翻天,雷霆大作,其声势霹雳浩荡。
看着大厅之外的龙金城上空,龙尤心头翻涌,拥有这样的源能修为,该是什么境界呢?龙尤不由得发出了感慨和疑问。
出了城西门,一行人站下来向龙不惑一一辞行。令龙尤感到既惊喜又意外的是,龙末央竟然也一道前行,这让龙尤心里更多了一些的保障了。他现在还说不清楚龙末央的修为等级,但是就凭她一手废了龙冥这一点,就已经令无数人为之侧目的了。
除了龙末央、龙汐、龙木乙之外还又多了两个龙人,他们当然也都是从深修大典中走出来的佼佼者,一个是龙女龙凝,一个是龙丸。
龙凝来自于古姆河上游的一个古老的龙族——翼龙族,提起翼龙族时所有的龙人无不敬仰她三分,再加上她高盘的乌发、长眉秀目、高挑的身材、一身淡青色长裙垂下无不让人联想翩翩。
龙丸则来自于龙金城向东百余里之外的一个千年古镇,听说他的父亲是经商的奇才,就目前的龙金城半个城的生意都让他给做了。但是此人乐善好施,时不时的就把赚来的钱财又都施舍出去了,弄得方园几百里之内的龙人都叫他大善人。
龙丸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无忧无虑地长大的,其自小胃口极好,当然了吃得也是超胖。一张圆圆的大脸,双眼乌亮,嘴唇宽大,屁股宽过了腰,肚子前凸从来都是浑圆的。这么说吧,看上去就像个秤砣。甭看他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超有魅力,所以无论何时他都是自信满满的。
龙尤环顾了一下这一行人,高兴地喊了一嗓子:
“嘻嘻嘻!都到了,那咱们要启程了!”
话音一落,龙尤举手一挥,一片云团浮现在大家的脚底下,背负起一行龙人向西海方向急飞而去。
蓝岛国以西便是西海,西海浩瀚无边,据说西海往西在穿越万余里之外就是那令龙尤有时会惦记起来的黑岛国了。那囚禁他父母亲的地方,那给蓝岛国平添了许多黑暗的地方,那令龙尤无数次在梦境中飞越过的地方。
就在西海边上,有一块一望无际的滩涂方园总有几千里,其中树木葱茏,山河纵横。可以说是一块肥沃之地。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一直生活着一个古老的龙族,他就是嗤跨龙族。嗤跨龙族他们背靠着大海,可以说是丰衣足食。正因为这种无忧的生活使他们的首领楚楚欲动,强烈向往着要从破旧的蓝岛国中独立出来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与日俱增,再加上龙金城距此天涯慢慢,鞭长莫及。这样一来就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忤逆之心。
透过层峦叠嶂的参天古树,,就在一座大山前,他们依山开辟出了一处大厅,在这座山下,夜晚来临只时,那里边星光密布,这就是嗤跨龙族的天府之城,嗤龙城。
大厅里灯影绰绰,正中央的高背大椅上仰坐着一个龙人,方脸阔目,身披紫色大裳,浑身肌肉鼓涨,手掌开合之间好似有乾坤之力生成。周身源能威压蓬勃四射,让站在他周围的龙人无不对他心生惧意。
“首领!厅外龙钢城城主龙潜的特使等候多时了,见还是不见?”
嗤父两眼微眯,定了定眼神说道:
“当然要见了!”
那种声音其实是说给许多人听的。然后他稍稍地测过脸去,用余光瞄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嗤延父子说道:
“嗤延!你说是不是!”说话时声音中有一种威胁。
嗤延是嗤跨龙族中比较古老的一个家族,世代掌管着嗤跨龙族祭祀上祖时必须点燃的祭火。这种祭火千百万年来只有嗤延家族谙熟他的灵性,只有嗤延家族才能够唤醒它复燃。所以对于嗤跨龙族来说,嗤延家族在整个部落中的地位是相当高的,他们都十分尊敬嗤延,信服他的一言一行。
全身灰色大裳,瘦高的身形,几缕白髯随风飘摆,声音苍老而又浑远。虽然年迈,但看上去嗤延依然显得精神矍铄。
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心神不定,他觉得嗤父总是和一些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来往频繁。后来再多方打听下,他才知道,原来嗤父早已经与龙潜和龙獐往来密切了。
“他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让嗤跨龙族背叛龙金城跳出蓝岛国吗!?”嗤延这时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开,感觉很是紧张。
因为自他记事以来,嗤跨龙族都一直追随龙金城,衷心于蓝岛国曾无二心。这样千万年以来在它们的庇佑下,嗤跨龙族才拥有今天的安静祥和的舒适生活,如果为了一己的贪念,而置整个嗤跨龙族许许多多的龙人生命于不顾,这可是他嗤延断然不允许的。
他也私下里早已听说了,龙金城的城主主动勾结黑岛国国师,准备一口吞下龙金城,想以此来控制整个蓝岛国。如果嗤父利令智昏,向龙獐敞开了西海岸,那么他们的军队就会长驱直入再加上嗤跨龙族的五万精兵,那么攻取龙金城就如探囊取物了。想到这儿,嗤延就会感到特别恐怖,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一旦嗤跨龙族失去了龙金城;失去了蓝岛国,那么到头来这个龙族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四分五裂。
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嗤父的所作所为,当然这样做有可能找来杀身之祸,但是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自己是嗤跨龙族的大祭司师呢!谁让自己掌握着通天联地的秘诀呢。
“首领!我认为不妥,千万年以来上祖制定的制度中明文规定,不可以对龙金城和蓝岛国有忤逆之心,这样不仅会引来杀身之祸,更甚者还会致使嗤跨龙族陷入灾祸之中,这样毁宗灭祖之事你可千万不能做呀!”嗤延手中的龙杖不停地戳着地。显得有些失控的样子。
“嗤延!你已经老了,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你所认同的那个时代早就不存在了,如今的龙金城已经岌岌可危了,想那蓝岛国其实早已经形同虚设了,此时在不挣一挣还待何时呀!?”
说完,嗤父站起身来,走到一排年轻的嗤跨龙族青年面前,信心满满地说道:
“如今的龙金城内忧外患,形如朽木之躯,自身难保了,他还拿什么来保护我们。想来想去我们只有依靠自己另谋出路。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现在龙钢城正是蒸蒸日上的势头,我们选择他来依靠也是正道,再或者如果在他们的资助下有一天我们反攻龙金城取而代之的话,那样我们就真正地为嗤跨龙族开拓了空间迎得了辉煌。何乐而不为呢?”显然说话带有太多的鼓动性。顿时那一帮青年群情激昂,他们挥臂高呼
“首领英明!首领英明!”
嗤父慢慢地转过了身子,轻蔑地看着嗤延半笑着说道:
“祭司!看到了吧!我所做的可不是什么忤逆之事,这是真正的人心所向。明智的话你还是顺应民意吧!”嗤父怡然自得。
“妖言惑众,一派胡言,想那龙金城存世至今已有千年万载了,岂能是你说没落就没落的。你就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只要我嗤延还在,我就不会放任你挑起事端,把嗤跨龙族部落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嗤延锤击着手中的龙杖,掷地有声的说道。
“喔!嗤延,难道你想和我做对吗?”
“老臣不敢,我只是在为整个部落的前程考虑的。”
“我难道不是吗?!”嗤父再一次审视着嗤延俨然带着一副懊恼。
“你要知道,我才是嗤跨龙族部落的首领,我可以采纳你的建议,我也可以越过你,自行决断,你是阻止不了任何决定的。识趣的话就别再这儿倚老卖老了。”
“嗤父!奉劝你不要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你可知那龙潜和黑岛国的龙獐都是什么货色,他们的一生都是在追名逐利,和这样的龙人共舞,那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你只会成为他的一颗棋子或是跳板,到头来他们会一反口把你给生生地吞掉。”嗤延声音洪亮,大厅内的龙人皆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来人!把嗤延赶出大厅去,我不想看到他在这儿喋喋不休的样子。”
“老祭司,你的想法已经太陈腐了,常言说得好,此一时彼一时,相比较还是嗤父的想法更能够顺应我们这些人的要求。”
“说得不错,我们嗤跨龙族部落不能永远就龟缩在这弹丸之地,我们也要开拓疆域,采猎新的源能材料。”
“是的,老祭司你还是回家颐养天年吧!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
一群嗤跨龙族青年齐声附和着嗤父。
“目光短浅之类,龙金城世代庇佑我嗤跨龙族,如今你们不报恩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生有背叛之心,真是难逃天谴呀。如果你们一意孤行,那么我嗤跨龙族必将会再次步入水深火热生灵涂炭的境地。”嗤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自知我阻止不了你们,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要挥师龙金城的话,首先要从我的躯体上踏过去!”说道这儿,嗤延一把抓起站在身旁的儿子嗤明说到:
“儿子咱们走!”话刚说完,嗤延便招来一朵云团驼负起他们便向山下飘去。
嗤父没有要拦的意思,暂时他还不能拿嗤延怎么样,毕竟他还通晓唤醒祭火的灵语。而祭火对于整个嗤跨龙族来说就是神灵,就是上天,就是一切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