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盛了碗饭端到桌子上,凤梧瞄了眼桌上的菜,给自已来了条小黄鱼。“我说老白,这次国庆放七天假,你都准备窝在家里呀!要不我们去北边森林玩玩吧!上次豹哥说那些人最近都消声匿迹了,不如我们去那边玩玩!顺便查查怎么回事。”
白绍林抬头看了看叶萧。
这是问我的意思?叶萧想,要不去吧!天天蹲在家里也没意思。“去吧!”叶萧点了点头。
“嗯”白绍林也言简意赅的给了个声音。
凤梧对白绍林也不抱希望了,直接跟叶萧说;“小叶子,那我们明天就走,行吗?今晚你们将要收拾的东西收拾好,明天我开车过来接你们。”自上次黄局在会上叫叶萧小叶子,这称呼也就叫开了。
“嗯,好的。”叶萧在跟凤梧抢食的业务中还不忘点了个头。
饭毕,叶萧准备去楼上休息,刚走到楼梯口。
“楼上有书房吗?”白绍林起身问。
“算有吧!”叶萧不确定的回答,楼上有一房间里是有一架书柜,不过那房间里最多的是她的玩具。
“什么叫算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别装啊!”凤梧鄙视的撇了撇,像他就没有书房,他只有健身房。
白绍林瞄了一下桌上的碗筷对着凤梧说:“洗碗。”说着也往楼梯口走去。
“凭啥?”凤梧愤愤不平。
白绍林回头:“晚饭还想吃吗?”
秒杀,可怜的凤梧被留下洗碗了。
楼上,白绍林打量着叶萧的算有书房,确实算有书房。
房间的南面是整片的玻璃幕墙,北面和东面是摆放着立体拼图、毛绒玩具、机械玩具的柜子,整个房间里只有西边靠墙角的地方放了一排书柜,其他的边边角角也都被各式的玩具充斥着。
最奇特的是房中间竟然放了一张超大的亮红色的船?船里铺着白色的毛绒绒的毯子,估计是叶萧休息用的。只是这船的设计真够奇怪的,椭圆形的,如果再有个盖子,就像个蛋了,白绍林感觉这颜色这造型似曾相识。
叶萧看着白绍林盯着她这船看,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这是我看书看累了用来休息的,你要不去看看我的书。”
“好”白绍林终于往书柜那里调转了脚步。
叶萧吓出了一层冷汗。不由的拍了拍身边的船,嘀咕着:“装什么船呀,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装桌子的吗?”
这是叶萧从诺亚星球开过来的巡航舰,她这巡航舰与众不同,是可以变形的,有人工智能、远程遥控、隐身防弹等功能,平时还可以跟她聊天,不过语言比较平泛,跟它聊天没劲。
这是她爸送她的成人礼,也是他们叶家的秘密武器。
不过刚到地球时被撞坏了,还是叶落来回了两次带足了材料才帮她修好的。
叶萧的书柜里除了动漫和言情小说,竟然还有科普类的书,白绍林抽出一本看了一下《大众天文学》,再抽出一本《趣味天文学》。
白绍林也不抽了,就拿了这两本走到亮红色的小船前:“我能在里面躺一会儿吧。”
叶萧愣了下,“噢,躺吧躺吧!”越不希望什么越来什么。敲了敲船体,“放乖点呀!”。
“你是让我乖点吗?”白绍林不由地好笑。
“噢,不是不是,我是让这船,噢,让它乖点,它是我最信任的伙伴。”叶萧似真似假地说。
“调皮。”白绍林摸了下叶萧的脑袋,躺进了亮红色的船里。
经历了早晨的一遭摸头杀,此时叶萧也就不在意了,随便找了本书,走到玻璃幕墙前的藤椅吊篮里躺了下来,身下是柔软的垫子,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才翻了几页书的叶萧睡着了。
红色船里的白绍林忙了一早晨,一向失眠的他竟然也睡着了。
不但睡着了,还做梦了,梦见了万历三十二年,那天雪下的很大,父亲领了个新人进来,还带了个男孩,父亲讲那是他弟弟,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
母亲动了胎气,他未出世的小弟胎死腹中,母亲也难产死了,那年他四岁。
梦见了万历三十三年,他那小一岁的弟弟趁他不注意将他推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那天水那样冷,浸了水的棉衣直将他往水底拖,他高举着双手,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刚张开的嘴巴里却又被呛进了一口湖水……。万幸路过京师的舅舅心血来潮想来看他将他救了上来,那年他五岁。
随后他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只能在外公的凌云山庄里习医。
梦见了万历四十六年,祖母病重他重回侯府,比他小一岁的弟弟已经有新妇在侧,而他的婚事却无人操持。
因为京城的小孩都会唱:“京城有薛府,薛府是侯府,侯府有长子,长子要早死。”那年他十八岁。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他继母的杰作,只为了侯府的爵位。
梦见了天启四年,自已从京城赶去滦县准备给外公过七十岁大寿,途经清凉山时看见了天空有一个亮红色的蛋直向清凉山砸来,他懵了,然后就是地震了,他晕了。
这一晕就是百年,百年后物是人非,改朝换代,皇帝龙椅上的屁股都轮了几拔了。
清醒后他返回了外公的凌云山庄,山庄已经变成村庄了,据村里的老人说百年前那场地震山庄的房屋倒塌十之八九,舅舅和外公都因为那场地震走了。
遗骸肯定是找不到了,只能刻了两个牌位放到了山庄的密室里,从此他随了母姓,改姓白。
因外公当了一段时间的武林盟主,密室里有很杂书、医书及各家的武功秘籍,晕了百年后的他除了心悸的毛病好了,还落下个人人梦寐以求的后遗症“长生不老。”
大梦方觉醒,平生我自知。
白绍林睁开了眼,看着藤篮里正沫浴着阳光的睡颜,感觉自已的人生好像有了新的篇章。
伸了下懒腰,白绍林起身后又打量了下刚睡觉的船,真的挺眼熟的,像他睡觉时刚梦见的那砸向清凉山的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