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公输家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或是交代。”
公输辕挂了电话,这件事原本知道的人就很少,是谁泄露了秘密?
公输阳炎现在的情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晚餐的时候出了卧室,跟魏筱柔还有公输老爷子一起坐在餐桌前,公输家的管家站在一旁。
“我们私自进密云水库的事上面好像知道了。”公输辕喝了一口汤看似随意的说道。
“哦。”魏筱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怎么说?”
公输阳炎一会儿看看老爷子一会儿看看魏筱柔,“你们在说什么?去密云水库干什么?”
“您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么?自己告诉和别人告诉又有什么不同。”魏筱柔没有理会公输阳炎。
公输辕放下汤匙,这女娃真是坑,之前说的时候豪气万丈的,现在怎么像是无所谓的样子。“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也拿不出证据,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埋在岛中心了,这样找到天翻地覆也是找不出来的。”魏筱柔慢慢咀嚼着米饭而后咽了下去说道。
公输辕诧异的抬头看向魏筱柔,而一旁的公输阳炎脸色又黑了,这丫头是每次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啊,当场筷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
“病人就别瞎掺和了,有饭不吃待会儿饿了谁给你做,”魏筱柔继续低着头,“哦,对了,我忘了有钱人是不一样的,随时都有的吃。”
管家神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而后又重新给公输阳炎拿了一双新的筷子。晚餐用完之后,魏筱柔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跟着公输辕老爷子回了书房。
公输阳炎觉得老爷子和魏筱柔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所以就直接去了另外一间屋子,这间屋子里的监视器可以直接看到书房里发生的一切。
魏筱柔对着公输老爷子书房里的监视器,嘴角上扬,“好戏开始了,可以去追了。”
公输老爷子打了一个响指,就有两个黑影从走廊的监视器里快速的走过,魏筱柔讶异的看了一眼老爷子,因为来了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公输家还有类似于暗卫的存在。
魏筱柔说的追,是指追刚刚偷偷摸摸出门去的管家,要看他见谁。这些事只有魏筱柔和公输老爷子知道,再就是司机知道他们去过密云水库,做什么是不知道的,管家经常贴身伺候,有些时候的对话可能听了去,所以魏筱柔才在用餐的时候说了句假话。
公输阳炎突然觉得自己才不过一个月没怎么活动现在却跟不上步调了,老爷子和魏筱柔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怀疑为公输家服务好多年的管家王叔?要知道在公输家公输阳炎有一半时间都是和管家王叔在一起度过的,在他的印象里管家王叔耐心且和善的。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公输阳炎走了进去,老爷子看着他,魏筱柔依旧低着头。
“为什么要怀疑王叔?”
“臭小子,还不是因为你的事。”
公输阳炎不是很明白,他自己的事情原本就是天意怎么又跟王叔扯上关系了,“我的事不是天定的么?”
“是天定,但被人为利用了。”魏筱柔回过头与他相对而视。
公输辕看着一头雾水的公输阳炎,叹了口气,“若不是这一次,我还真不知道连我公输家都有奸细,居然有人打主意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一个阴谋可以酝酿二十多年之久,可以想象现在只用等待最佳时机就足以直接爆发了,不过貌似被我破坏掉了呢,这下子我又多了一个仇家。”魏筱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之前我以为你遇到的人只懂得用五行相生相克来抑制你三能三无的命运,但听他老人家讲你是被改过命的,改命却什么都没做,直接在你身上动了点手脚。”魏筱柔停顿了一下,“若改命真这么简单,每个人都可以很好命。”
“直接使用在你身上的方法是有副作用的,而这样的副作用也只会应验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那家的人算盘打的的确是很好啊,你们公输家本来就只剩下你一个独苗苗了,如果你出了事,那么公输家就会群龙无首,这个时候用二十几年时间培养起来的卧底就可以用的上了,指不定公输家会直接改名换姓变成袁家。”
公输阳炎明显有些质疑,看向老爷子的时候,老人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另外袁家从唐朝起就是预言第一家,他们祖传的《推背图》可以知前事推后事,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定然是已经知道你的命运已经被改动,所以这才将我们为你种生基换命的事情捅了上去。”魏筱柔看了眼公输辕老爷子,“我一直没有跟您说的是,我到现在还没有给生基立碑。一般立碑是为了防止人践踏,现在这样的情形不宜太招摇,所以没有立碑,而是改换成布阵转移磁场,但这个阵法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后期还有可能会改变生基内的磁场,因此我们要尽快解决这件事,能光明正大的立碑是最好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袁家从小时候给我换运起就一直在谋划这件事,甚至可以说他们并没有帮我换命,而是以一种慢性的方式让我垮掉。”公输阳炎脸色有点恐怖。
魏筱柔点了点头,公输阳炎眯了眯双眼,袁家竟然是这样的心思,那也别怪他之后的报复。
“我想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袁家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魏筱柔看了眼窗外。
先前跟随管家王叔而去的两名男子现在已经回来,其中一人在屋外回话,“王叔的确去见了袁昊天。”
“嗯,知道了,下去吧。”公输辕原本之前也只是根据魏筱柔的话进行猜测,那么现在就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袁家居然真的不顾及世交之情对他们公输家……
“炎儿,你也要尽快强大起来了,看来有人真是不把我公输家放在眼里啊。”
果然第二天京城各大媒体都开始起哄,居然还有民众游行示威,说密云水库是人民的,不是他公输家的,他不能随便就这么在里面弄个晦气的衣冠冢。
这个时候袁家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说是因为应广大群众的意见要去将衣冠冢移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魏筱柔正坐在公输家别墅的院子里,落地窗前,细纱软窗帘悠悠的飘着,阳光洒下来,魏筱柔捧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游着几条金鱼。
“你倒是悠闲,这摊子越来越烂了,也不急着收拾。”公输阳炎一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玻璃门上,黑色的碎发,白皙的皮肤。
“又不是我的烂摊子,收与不收全凭兴趣。”魏筱柔撒了点饲料进去,“像现在,我就没有兴致,这么好的太阳不晒一晒人都要发霉了。”
“你……当真任由袁家这么去挖?”公输阳炎转过头看着眼前静静坐着的魏筱柔。
“你觉得呢?”魏筱柔一手托腮,“我会做亏本买卖么?”
魏筱柔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又将木地板上的金鱼缸抱起来,“小家伙们,我对你们这么好,以后要怎么回报我呢?”
公输阳炎看着她走进客厅,细想了一下她的话,这是在说给他听的么。
袁昊天太过于相信管家王叔的话,果然带着一众媒体直奔密云水库中间的那座小岛,环视小岛一圈却没见有结穴处,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旁边跟着上来的媒体有人问道:“袁先生,您找到衣冠冢的所在了么?”
袁昊天正准备回答的,又有一个人对着先前提问的人说道:“你这不是问的什么废话么,袁家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易学界里的翘楚啊,听说连国家那位都曾找他看过祖坟风水呢。”
这个时候袁昊天实在是不还意思说出自己没看出穴位所在,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电视台新闻也是直接在播放,要真照着实际情况说了,袁家至此以后在易学界里都不用混了。想到这里,袁昊天直接手一指指向一块山坡处的野草茂盛处,“就在那里。”
人群里有人疑惑,“袁先生,那边野草那么茂盛,公输家的衣冠冢只是最近才弄的,会不会……”
“草皮都可以新植,这野草也自然是可以先移走,东西弄好后再移回来的。”
魏筱柔正捧着爆米花坐在沙发上,看到这里噗的乐了,“想象力可真丰富啊,谁这么吃饱了撑着干这样的事。”
公输辕老爷子却看了她一眼,要知道当时她也是在种生基上做了些处理,把先前铲走的草皮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