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妃小声轻语,心下恼火。想来,月贵妃如今的意思,是要把迫害娴嫔流产的罪名,加在自己头上了。
本想出言否认,望了眼皇上略带不悦的神情后,沉了心思,端立一旁。这最终的赢家,可不一定是她。
想到这里,释然一笑,状若无意地瞥了一眼床上的月桑,抬手用帕子掩了掩唇。
见状,小兰上前福了福身子:“回皇上,昨日主子确实是食用了云妃娘娘送来的水晶糕,不过主子就将将吃了两个,剩下的便赐给了奴婢们。
奴婢们哪见过这等稀罕物,便藏了起来不舍得吃,想来这时候应当还能找些出来。奴婢斗胆,让太医一验,便可知晓真相。”
“去将水晶糕带来。”
“是。”
此时,问讯赶来的皇后和喻子衿走入殿内。
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女子娇柔的哭声,殿上气氛非常,喻子衿按例行礼过后,便静静待至一旁。
皇后则是掌了大局,弄清原由后,派了侍卫带小兰离开取证。将娴嫔殿里的下人分开看管,将门外闻声而来的妃嫔安置在侧殿。
原本战战兢兢一片混乱的场面,终而得以控制。
太医打开背上的木箱,来回摆弄着小兰取回的水晶糕,轻尝一口,霎时变了脸色。用余光扫了眼满是怒意的皇上,视线猛然交汇,太医吓得立马上前跪下。
“回皇上,问题就出在这水晶糕中。”
殿内的人纷纷变了脸色,云妃送来的水晶糕中掺杂了催产的药物,其间真意,不言而明。
皇上甩袖而起,冷眸射向云妃,嘲讽地哼了一声:“云妃,你可知罪!”
“皇上,臣妾冤枉啊。贵妃姐姐有所不知,月康宫中的婢女尽职得很。昨日臣妾带水晶糕来的时候,就按例好好检查过了,臣妾又如何能在到了月康宫后的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
臣妾敢保证,这水晶糕在进月康宫前,定是没有问题的。”云妃施然跪在殿前,眸子中含着一层水雾,“再者,臣妾如何会这样明目张胆在自己带的糕点里下毒,那岂不是摆明了让人揪住小辫子吗?”
见皇上似乎有些动摇,云妃再次恳切出言:“若皇上不信,可以问陈嬷嬷,陈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最是公正,昨日来月康宫时,婢女检查糕点的事,陈嬷嬷定然也是看见了。”
语罢,皇上瞥了眼侍奉在娴嫔身边的陈嬷嬷。
“回皇上,老奴昨日确实见到云妃手中的糕点被月康宫里的宫女拦下,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奴站得远,只得瞧了个大概。”陈嬷嬷的声音不卑不亢,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到底多了一分底气。
不过此言一出,却将云妃抛来的问题丢了回去。她知道,此时她不管帮哪一方说话,到最后终是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后果。
再说了,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又何必搅进这些年轻人的局子。
“来人,将昨日但凡有接近糕点的人,都带下去好好盘问一番。”皇上冷然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