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林中小溪流淌着演绎悦耳动听的歌声,余音缭绕。
阮慕白睁开眼睛,看着恢复如初的森林,表情难以捉摸,不发一言。
小莱波形震荡异常,却也不敢吱声。
隔了许久,“我为什么在车上”机械冷漠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口吻让小莱立刻绷直了波动,“小莱当时变形后接住了主人!”
阮慕白眼中绿雾弥漫“镜白’”。
“好哒~”呼,主人每次面无表情时最恐怖了。
下车,“小莱自己去遛弯。”本小莱要有自知之明啊。
“嗯。”
面前是一间隐隐于市的酒吧——“M?Y”,魅夜。白天的魅夜人少得可怜,哦不,应该说,魅夜从来只招待非一般的人,只开放给该来的人,外表平常到无人能知它其实是家酒吧。
不过,能在白天这么早来的人,确也就阮慕白一个了。走进里面,服务员无,只有一个打瞌睡的戴着超大号帽子的酒吧主人。
“老板,给我一个包厢”悦耳清晰,一字一顿地说出“镜白”。
超大号帽子一个滑溜,露出了主人的真面目,方正严谨的脸,透露出一股退役军人的正派气质,很难和酒吧主人联想在一起。
此刻酒吧老板忍不住想透过少年的口罩看出点熟悉的轮廓来,到底少年遮得太严实了。一秒钟收敛神色,“这是钥匙,请拿好,里面直走左转最后一间”,到底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小哥哥还没成年吧。”明明和那些人一直算计着规划着成年礼,可还是想听到面前少年的邀请啊。
只见少年拿起钥匙一个帅气转身,带出一丝纨绔公子哥气焰“要你管ヽ(‘ー`)ノ”
噗——
能收收你那傲娇脸不,酒吧老板还是欣慰笑笑,继续打盹去辽,反正他比起那些顽固老头子,目前待的地方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怕那件大事遥遥无期?切╮(╯_╰)╭
阮慕白踩着怪异的脚步往返于包厢的各个摆设间,避开各种无形检测,来到一面墙前,手指飞来在墙上勾勒推演出万般图案路径,最后来到了瞳孔识别,他的瞳生来异于常人,后又被植入特殊纹路,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瞳孔,这扇识别门也是被植入相同元素,门打开,一道极黑的甬道延伸到无止境。
“未知屏蔽信号,主人,吱吱不能陪您了”
“嗯”
阮慕白闭上眼睛,在这个极黑的世界中,只能凭借感官来感应一切未知,循着推演后的路径计算着步伐,直达核心!
所以说,这一路过关斩将,绝非常人可以抵达,一步错,下面便是轮番上阵的机关,绝无侥幸逃脱的可能!
“你来了”阮慕白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感受到身周遍布镜子,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类型不一,功能不一,甚至里面人的各个部位也不一。
“是”
“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黑影,放大在红月中,仿佛劈开月而杀出”
“那你是相信了那个预言了吗?”
“你觉得这种超能现象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所谓异象?”
“哦,那你是觉得人为的可能?”
“如果只是单单所见的话,以我们掌握的技术也不是不可能创造出来”
“但你心里早已认定是事实了!”
“是,那个眼神,那么冰冷,荒凉,沉寂,不该是人的眼神”
“对你发动攻击了吗”
“我当时仿佛被禁锢在原地一般”
“催眠”
“不是,就算是最极致的催眠我还是有反抗的余地的,可当时,我没有任何思想,只剩下冰冷”
“那一天,你体内躁动不安尤为明显,出现异象那时更甚,可是最后却生生平息”
“是,就像遇到强数倍,不,是那种不可战胜的可能,自动萎靡”
“小莱当时怎样了”
“启动最高防御”
“你在犹豫什么”
“我是在小莱里面醒来的”
“不可能!”
“不对,联系不到你,是因为你昏迷了?!!”
深幽出一连串破碎声瞬间崩裂炸开。
“为什么没有启动那个东西?!!你就能肆意决定你身体的安全吗??!!!”
“他不会伤害我,我确定,尽管他那么可怖”
“席慕白,最后一次,我命令你,不要任性行事!我不要任何理由!!”
“他?不过是它罢了,开启全身检测,器官受损,经络不通,机能下降二十九个百分点?!!”
“你还想回去黑域呆着是不是!!”
“先给你输入一注强心剂”
“小莱比你全身机制差,不可能还能接住你”
“是的”
“那就是——”
“第三者的存在!”
“第三者的存在!”
“第三者的存在!”
“第三者的存在!”
……
每一面镜子都在重复,第三者的存在么?
早上,六点半。
李朝星:“同志们,同志们,醒来了醒来了”
李朝星是军乐团小提琴手,家里世代当兵,爷爷是曾经的抗日英雄,长着一张方正国字脸,人高马大,膀大腰圆,平时不说话站在那里,站军姿的姿势显得压迫感十足。
“林滨!!!”一个扎步向前就把对比之下显得“弱不禁风”的林滨小朋友抓起。
转身看着对面的床铺,上官梓斐不好惹,阮慕白更变态,皮肤比女的都好,洁癖又重,平常在宿舍不准人光膀子就算了,还非要一点异味都没有!!干活又都是他干最多,没办法,谁让他要喊人家爸爸呢。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他们都叫起来,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可不能迟到,要他面对灭绝师太的话,OMG,画面太美不敢想!
“上官梓斐!!!你小裤裤掉啦啦啦!”屡试不爽(`Δ′)!
上官梓斐梦到自己举办了演唱会,换上了最精致的小裤裤——叮当猫款,披上了超级个性的披风,跑酷出场,嗨翻全场,底下所有人都是他的粉丝,因他的开嗓痛哭流涕,为他疯为他狂。当他要跃起登上转盘时,小裤裤——掉了,掉了,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梓斐一个弹跳惊起,跨越到了阮慕白床上,阮慕白已经忍到了极致,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拳头抬起,世界安静了(=_=)。
“你你你”上官梓斐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脸埋怨地看着阮慕白,手伸出指着不停的抖着,太太太气人了!!!
阮慕白无视,下床去刷牙去,留下一句话让上官梓斐当场泪奔“今天内把我床洗了,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