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看着白蓝我心里真的有些紧张。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白蓝背对着我,手里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我急忙开口:“没、没有!”打量着白蓝,她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说真的只是巧合?
“坐吧!我要检查一下上次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针,那细细的微微有些发光的针尖,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摇了摇头急忙说到:“没、我的伤都好了,不需要这个了吧。”指着她手里的针,我往后退了退。
她突然笑了起来,问到:“怎么了?今天?你看起来怪怪的!”
白蓝把手里的针放了下来,把身旁一个记录本递到了我的面前:“你的身体,从上次的检查报告来看,是需要时间的。”
一看到记录的抬头上是我的名字和监号,心里就顿时放松了一些,看来今天真的只是按惯例检查和记录,心里抵触的情绪也减少了很多,记录上写的那些专业的数据我是看不懂的,索性也就不看了,递了回去。
白蓝收回记录,拿起了一旁的血压仪笑了笑,我识趣的坐在床上把袖子搂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从小就害怕打针,一看到那细细的针就会不自觉的紧张。”这不是没办法嘛,随意找了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
“你从小就爱生病吧!”白蓝给我量过血压后,在记录本上写着。
我点了点头,我本来从小身体就不好,那时候我爸就觉想不医我了,让我死了,他好再生个儿子。
白蓝把记录放了下来,开始准备起一些东西,说道:“今天啊,是最后一次,这次输完液你就不用再来这了,我啊,也算是完成一份工作了。”
我点了点头,躺到了床上,等着。
直到白蓝把针头插进我的手背上,然后慢慢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小被子为我盖了起来,其实白医生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特别是在这样的地方,她对每一个病人都一视同仁,就连佟莉上次伤成那样,因为走不了,好几次她都是自己去的牢房,这样的医生又有几个呢!
“睡会吧!我给你看着。”
我闭上了眼,不是因为想睡觉,而是为了思考,如果不是白医生,那刘静兰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因为身处安静的环境,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大记得了,直到有人拍打着我的脸,叫着我的名字,我才慢慢的醒了过来。手脚上全是麻木的感觉,完全动不了,就连眼也只是微微的睁开而以,脑子觉得晕乎乎的。
“你说你好好的呆着哪儿不好呢?非得搅和出这么多事来,你到底和刘静兰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再把那事再挖出来呢?这也就怪不得我了,若真是要怪,就怪你自己多事吧!”
耳边,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而我却因为那如山一般沉重的眼皮慢慢的闭了起来,脑子像是停止了运转,我很想醒,可是无论如何我就是醒不过来,是真的吗?白医生真的和刘静兰的死有关系?
“白……”
“莫小雅?莫小雅?”霍萧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恍惚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是在医务室,而是在禁闭室里!坐起身,看着身旁的霍萧然我不解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霍萧然很着急,一个劲的在我身旁转着,一会儿又是捏捏我的手臂,一会儿又是看看我的后背,我被他弄得一头的雾水。
直到腰间传来疼痛,我皱起了眉头,手摸了上去,这一碰,我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痛!腰间真的很痛,我倒抽着气,霍萧然着急的查看着,慢慢拉开我的手,说到:“放手,我看看!”
话没说完就开始在拉我的衣服,吓得我身子一抽,紧张的看着他,顾不上腰间的痛,手紧紧的拽着衣服。
他蹙着眉,许久后,却是慢慢的松了开来,那抿成一字形的唇微微的弯了起来,我却更加的紧张了,因为他那脸上的笑,不,不是笑,是坏笑才对。
“笑什么呢!你不懂男女有别啊!”我大吼到,却又因为腰间的痛再次的倒抽了口气。
霍萧然顿时就笑出了声,我看着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正想抬手指问他,这一抬手才看到手背上那一片一片的乌青,有些甚至已经出现了皮下出血,手腕上就更吓人了,两手都是一圈的乌青,有些地方甚至出血结了疤。
“你身上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吗?挡什么?”霍萧然手指在空中一挥,我那护着身子的被子一瞬间就被抛到了床尾处,任凭我尖叫着怎么使劲也拉不动。
“霍萧然!你这个流氓!”我一边努力的拉着被子,一边大声的冲他咒骂起来。可是他那微薄的唇瓣幅度越来越大。
一阵轻笑过后,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流氓?即然都被你这么说了,若是我不做到点什么是不是就对不起你这两个字了呢?”他轻松的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后,我本是拉着被子的手不知被什么牵引就被固定在了身后的墙上,任我怎么扯也无法动弹。
他微微的眯上了眼,视线却是落在了我胸前,吓得我更加疯狂的大叫了起来:“霍萧然,你敢动我,我一定会找你拼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扭动着身子,像疯子一样的大叫叫,我发现如果他想的话,我就像是小鸡一样,在一只老鹰面前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做鬼都不放过我吗?这倒值得考虑一下!”他挑了下眼角,冲着我笑了起来,只是视线一挑,我衣襟上的扣子就那么落了下来,引得我更加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霍萧然!霍萧然,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混蛋!”
就在我还在疯狂尖叫的时候,霍萧然浮坐在空中那修长的手指撑在腮边,爽朗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是我没有听过的,从来没有听到谁的笑声能那么好听的,而且他的样子,真的很美!
我只能有美来形容他的样子,我甚至忘记了反抗,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的,傻傻的看着那张如同有着魔力一般的脸。
他突然停了下来,脸的笑容也是瞬间消失的,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的手也从墙上落了下来,而他慢慢的靠近我,拉起了我腰间的衣服,我的脸红了起来,不敢再去看他那张脸。
他什么也没再说,我只觉得腰间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疼痛也开始慢慢的缓解了,直到他从我身边离开,才说到:“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袭警呢?”
“袭警?”我惊叫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袭警了,我只是去医务室做了检查,然后白医生让我休息一会,我就睡了过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激动的拉上了他的肩。
霍萧然木然的看着我的手,我这才尴尬的收了回来。
“医务室?”他问到。
我点起了头,之后又沉思起来,那段像是梦中的听到的话,要不要说出来呢?但是那个片断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觉得是自己梦到的一样,感觉不真实。
“想什么呢?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霍萧然一出声,我这才回过了神,想了想,我还是开了口:“输液的时候,我好像听到白医生说起了刘静兰,而且还说我多事!”我皱起了眉头接着说:“但是那时候,真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到底怎么了!”
他瞅着我,而我却是低垂起了头,真的很困惑,我到底怎么了!
“别想了,休息一会吧!你身上的伤可不少。”霍萧然扶着我的肩,想让我平躺下来。
看着他把被子盖到我的身上,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我真的很累,虽然腰间的疼因为他的处理已经不那么疼了,可是腿上、脚上还有手臂上,依然无力和疼痛,就像是做了整整一年的苦力一般,本来还想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可是到最后,我还是安稳的在他的注视下,闭上了眼。
霍萧然让我觉得很矛盾,危险和安心,本不该共存的两种感觉,意外的溶合到了一起……
深夜,我却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睁开眼,我正要从床上起来,却被霍萧然制止了,他的手指在嘴间比划了一下,我收了声,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
“你还真是命大!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听着那熟悉不过的声音,我身子整个的颤抖了起来,白蓝!真的是白蓝!
“如果你不死的话,我和宁鹏该怎么办呢?为什么要逼着我做到这个份上呢,明明不想做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来逼我呢?”话音落下,我只听到门上那个用来递送东西的窗口被推开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放了进来。
“是她做的,刘静兰的死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霍萧然在我身旁说了起来,我只看到他的眼看着门的方向,而手却在空中比划着,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