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的天空像是墨汗一般黑,乌云遮住了明月,姬连城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看来今日,是开不了花了!”
“你何必着急。”夏候瞻紧紧的揽着她的腰,使她避无可避,“不如你我手谈一局,也许这花就开了。”
“也可。”
之前夏候瞻回去处理公务的时候,小竹过来伺候她时,曾说过夏候瞻因为她受伤之事,三日三夜未曾睡觉。
若是没有那件事情,夏候瞻也许真的是良配。
夜风徐来,夏候瞻特意命人把昙花搬进了屋内,摆在了窗台上,省得姬连城受了风,身体不适。
烛光在细风中摇曳,似灭未灭,两人都未看到的是,乌云慢慢的从月前飘过,不一会儿,明月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将银辉缓缓的撒向大地。
照在昙花上,竟然是有熠熠生辉之色。
夏候瞻下棋一向大开大合,而姬连城则是心思缜密,总是能在一些出其不意的地方,攻得夏候瞻一手。
两人下了许久,也未分生出胜负。
姬连城余光一瞟,发现昙花隐隐开花之像,立时扔了起棋子跳了起来,“好像要开花了。”
却不料扯到了伤口,顿时向旁边倒去。
夏候瞻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小心一些,最近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姬连城喜不自胜,也不在意他的斥责,强忍着痛意,向窗台边走去。
两人一到,那昙花竟然真的正在舒展花瓣,眨眼间的功夫便开了。
夏候瞻也是第一次看见昙花开花,不由的惊奇,可是没一会儿便谢了下去,像是没有精神一般,垂在了那里。
“就败了。”果然昙花一现名不虚传,从花开到花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这边姬连城在注意花,而夏候瞻则在看她,烛光下,她的脸被衬着面若桃花,没有半分白日里的那般苍白。
她的眼睛里有光,在微笑着,似乎己经很久没有看到姬连城这么高兴了,夏候瞻心念一动,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
姬连城反应不及,回过神来时,眼前是夏候瞻放大的俊脸,“你做什......唔.....”
夏候瞻伸出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沉着嗓子像是叹息道:“我爱你。”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自那夜之后,夏候瞻因为忙说公务,几乎再也没有来过凤栖宫。
因为姬连城受伤,平日里宫嫔问安之事己经免了,若是无人来访,凤栖宫便安静的像个无人居住的宫殿一般。
皇宫之中,凤栖宫被某些有心之人,称之为第二座冷宫。
当然,这些都是传不进姬连城耳朵里的,她伤势大好之后,便日日在凤栖宫照看她的花,甚至还有意准备种几颗茶树。
姬连城洗了手,小竹立即将手帕递了过去。
清映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姬连城扫了她一眼,“清映站的那远,是看本宫不顺眼么?”
“不是的!”清映立刻上前几步,低眉顺眼的道:“奴婢怕娘娘看着奴婢烦心,所以才.....”
“你长得这般清秀可人,本宫又不是善妒美貌之人,为何要看着你烦心?”姬连城接过小竹手里的茶,抿了一口,认真的看着清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