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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家之病(11)

“但是,看看你自己吧,马库斯,你不会学着跌倒!你害怕跌倒。如果你再不做出改变的话,你将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和无趣的人。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能不学会跌倒呢?看看你自己吧,我的天,你来巴若斯大学是要做什么?我看过你的材料,我曾经和佩尔加勒争论过,他差不多要把你赶出巴若斯大学了,我的小天才。你本来可以去上哈佛和耶鲁的,或者说你愿意的话,所有常春藤的大学你都可以去上。但是你跑到这里来了,因为上帝很不幸地让你天生胆小如鼠,因此你根本没有勇气去和那些真正的对手进行较量。我同样也和费乐顿高中的校长通过电话,他真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可怜家伙。他用带着泪的声音向我讲述了‘神奇小子’的故事。马库斯,你来这里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在这里能保住你费尽心思打造的那个‘战无不胜’的形象,而这个形象在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堪一击。你在来这里之前老早就知道你完全没有‘跌倒’的可能。我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你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学会跌倒的重要性,如果你继续如此的话,这会成为你最后失败的原因。”

说完后,他在餐巾纸上写下了一个在马萨诸塞州洛威尔的地址,离这儿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对我说,这是一个拳击俱乐部的地址,每个星期四,在这个地方都会举办面向全体大众的比赛。说完便离开了,留下我一人结了账。

之后的那个星期一,戈贝尔没有来拳击房,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一也没来。在课堂上,他开始称呼我先生,言谈也显得傲慢起来。我最后决定在一次下课后去找他。

“你不会再去拳击房了吗?”我问他。

“我很喜欢你,马库斯,但是正如我和你所说的一样,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爱哭鬼,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把它浪费在你的身上。你在巴若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也对此无能为力。”

一气之下,就在那个星期的星期四,我开了加尔德的车子,去了哈里跟我讲过的那家拳击俱乐部。那是在工业区的厂棚里,一个可怕的地方。里边的人真不少,空气里弥漫着汗臭味和血腥味。在中央的拳击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引起众人围观的激烈较量。观众甚至都把身子贴到了场边的护栏上,粗野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我还是怕了,想逃跑,我想认输,但是还没来得及跑,一个身形硕大的黑人突然站到了我的面前。后来我才知道,他正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他对我说:“是来打拳的?白人佬?”我说是的,于是他把我领到更衣室换衣服。一刻钟后,我已经站在拳击台上了,对手正是他,我们要进行的是两回合的对决。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晚上他给予我的那一顿痛打,当时我差不多以为我要死了。这就好像一场大屠杀一样,在现场的嘘声和喧闹声中,一个从纽瓦克来的白人学生乖乖仔被彻头彻尾地狠狠修理了一顿。即便我早已遍体鳞伤,但还是坚持撑到了规定时间结束的时候,这对我来说是尊严的问题。当结束的钟声敲响时,我狠狠地倒在了地上,被击败了。我虽然被打得伤痕累累,但感谢老天爷还是让我活了下来。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哈里正俯身看着我,手里拿着一块毛巾和水。

“哈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小心地用毛巾擦拭着我的脸,笑着说:

“我的小马库斯,你的勇气超越了你的理智:那人估计比你重60多磅……你这场打得太漂亮了,我真的很为你感到骄傲……”

我努力着想站起身来,他阻止了我。

“别动,我想你的鼻子是断了。你真是好样的,马库斯。我已经料到了,但是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猜想。在这场比赛之后,你向我证明了我从见到你第一天起就对你寄予的希望并不是无用的,你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你可以面对自己,超越自己。从今往后,咱们可以算作真正的朋友了。我想对你说,你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最出色的人。毫无疑问,你会成为一位伟大的作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在洛威尔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惨败”之后,我和哈里之间真正的友谊也算是揭开了序幕。从此,他白天是我的文学课老师,而在星期一晚上就成了那个简简单单的哈里、我的拳击训练伙伴。在某些假日的午后,他又是我的良师益友,想要教我如何成为一位真正的作家。我们通常会在星期六的下午找一家学校附近的餐馆,并在里面的一张大桌子旁边坐下。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书和纸页铺开,他会重新读一读我的文章并给出意见,然后重新构思我的词句。“一篇文章总是能挑出毛病。”他对我说,“只是有时候,有一些文章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而已。”在我跟他碰面之前,我会花很长时间在我的房间里工作,重新修改我的文章。就是这样,那个总是在生活中如鱼得水的我,那个觉得可以蒙骗得了所有人的我,开始遇到了一块硬骨头。但怎么能把他叫作硬骨头呢?哈里·戈贝尔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让我学会面对自我的人。

哈里不仅仅满足于教我写作,他还教我如何开拓精神世界。他会带我去看歌剧、看展览、看电影。在波士顿的歌剧院里,他说一段演绎得很好的歌剧会让他落泪。他总是觉得我和他很像,他也会经常和我提起他以前的作家生活。他对我说,是写作改变了他的人生,这种变化就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还记得,有一天我们一起到特内特里吉那边欣赏退休老人合唱团的表演,就在那个时候,他向我敞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他是在1941年出生于新泽西的本顿,母亲是一位秘书,父亲是一位医生,而他是家里的独子。我想,他的童年是很幸福的,没有太多值得讲述的事情。在我看来,他的人生故事真正的开端是在20世纪60年代末,当时,哈里刚刚结束了自己在纽约大学文学院的学业,之后就在皇后区的一所高中里当语文老师。但是,很快他就感受到教室带给他的局限性,一直以来,他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写作。1972年,他发表了第一部小说,对此他寄予了厚望,但是,这本书的发行量很小。于是,他就决定迈出人生重要的一步。“有一天,”他对我说,“我把银行里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整装待发。我对自己说,是时候应该写出一本好书来了。我开始在海边找房子,想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待几个月,平心静气地写作。最后,我在欧若拉找到了一幢房子,我马上就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在1975年5月底离开了纽约,把家安到了新罕布什尔,以后再也没有离开那里。因为,在那年夏天写出的那本书为我打开了荣誉之门。是的,马库斯,就是在那一年,在我搬到欧若拉之后,我写出了《罪恶之源》。我用版税买下了这幢房子,在里边住了下来。这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地方,你会看到的,你得抽时间来看一看……”

2000年1月,我第一次来到了欧若拉。那时正好是圣诞节假期,我和哈里已经认识有差不多一年半了。我记得,当时我给他带了一瓶酒,还给他的妻子准备了一束鲜花。哈里在看到我手里捧着的一大束鲜花后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对我说:

“鲜花?这太有意思了,马库斯,你是要向我坦白些什么吗?”

“这是给你的妻子的。”

“我的妻子?但是我没有结过婚啊。”

我突然意识到,尽管我和他认识已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他的私人生活。看来,没有什么哈里·戈贝尔夫人,没有什么哈里·戈贝尔一家,只有戈贝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戈贝尔是因为在家里一个人太无聊,才想和他的一个学生交朋友吧。这个猜想是我在看到他的冰箱后得出的结论。在我来到之后不久,哈里和我就坐到了墙壁上装饰着墙裙和书架的客厅里,哈里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

“柠檬水?”他向我建议道。

“行啊。”

“冰箱里,我特意为你准备了满满一壶。你自己去拿吧,请给我也倒一杯过来,谢谢。”

我照他说的去做了。当打开冰箱的时候,我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孤零零地站着一壶柠檬水,可以看得出来是用心做的,里面还有星形的冰块、柠檬皮和一些薄荷叶。这真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冰箱啊。

“你的冰箱真空,哈里。”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对他说。

“哦,我待会儿会去买点东西,请见谅,我不习惯有客人来家里做客。”

“你一个人住在这儿?”

“当然,你还想让我和谁一起住?”

“我是想说,你没有家人吗?”

“没有。”

“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吗?”

“什么都没有。”

“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女朋友,什么都没有。”

我在欧若拉的第一次短暂居住让我意识到,哈里的形象是多面的:他在海边的宅子很大,但是也很空。哈里·L.戈贝尔是美国文学界的明星人物,是受学生敬重爱戴的老师,魅力无限、风度翩翩、优雅、拳击练得很棒、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当回到在新罕布什尔小城的家里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哈里,一个在生活上已退无可退、有时略带哀愁的人。他喜欢在他家下面的沙滩上散步,很久很久,喜欢给海鸥喂一些干面包。他把面包就放在一个上面刻有“缅因州,洛克兰留念”字样的白铁皮盒子里。我想,在这个男人的生命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哈里和我的友情不可避免地招来了闲言碎语,这让我很难堪。其他学生看到我和哈里的关系很亲近,都在猜想我和哈里是不是同性恋人。某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在受够了我的同学的风言风语后,我贸然地问他:

“哈里,你为什么一直单身啊?”

他摇了摇头,眼睛里闪现出了光芒。

“你是在和我谈论爱情吗,马库斯?但是,爱情这件事情很复杂,非常复杂。这可能是最美妙的事情,也可能是最坏的事情。你将来会知道的。爱情有可能会让人很难受。但是你千万不要害怕尝试,特别是不要害怕坠入爱河,因为爱情同样可以是很美好的,和其他一切美好的事情一样,它能将你诱惑,也能让你伤心欲绝。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通常在相爱之后会痛哭流涕的原因。”

自从那一天之后,我开始常常到哈里在欧若拉的家里拜访。有时候,我从巴若斯来只待一个白天,有时候又会在那里过夜。哈里教我如何成为一个作家,而我也竭尽所能让他少一点感到孤独。在接下来的那些年里,一直到我的大学生活结束之前,我在校园里认识的是明星作家哈里·戈贝尔,而在欧若拉,我陪伴的则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哈里,孤单的哈里。

2003年的夏天,在巴若斯大学里待了五年后,我获得了我的文学学位。颁发学位证书的那一天,在礼堂里举办了庆典后,我代表毕业生进行了发言。我的家人和朋友也从纽瓦克赶来,在他们充满深情的眼里,我还是那个“神奇小子”。后来,我和哈里在校园里随便走了走,顺着梧桐树下,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拳击房。当天阳光很明亮,是美妙的一天。我们最后一次瞻仰了那些沙袋和拳击台。

“所有的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啊。”哈里说,“你之后准备干吗?”

“回纽约,写书,成为一名作家。这是你教给我的东西,成为一部伟大小说的作者。”

他笑了:“一部伟大小说?耐心一点,马库斯,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情。你会时不时回到这里来吧?”

“当然。”

“欧若拉永远恭候你。”

“我知道,哈里,谢谢。”

他看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年。你变了很多,现在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的第一部小说了。”

我们久久地互相注视着对方,他又说道:“说到底,你为什么想要写作呢,马库斯?”

“我不知道。”

“这不算是一个答案。为什么你要写作?”

“因为,写作流淌在我的血液里……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这就是我第一件想到的事情。我所能说的就这么多了,那你呢?哈里,为什么你成了一名作家?”

“因为,写作为我的生命赋予了意义。或许你还没有发现:生活本身,一般是没有意义的。除非你努力为它赋予一种意义,每天努力奋斗,完成上帝赐予的这个目标。你才华横溢,马库斯,给你的生命赋予一些意义吧,让凯旋之风向你吹过来。要成为作家,首先要学会真正地生活。”

“那要是我不行呢?”

“你肯定行的,这会很难,但是你肯定能行。当写作开始赋予你生活的意义的时候,你就是真正的作家了。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千万不要害怕跌倒。”

我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写出了把我推向顶峰的小说。有好几家出版商想要买下我的底稿,最后在2005年,我和纽约久负盛名的施密特·汉森出版社签下了一份让我收益不菲的合同。而它的总监罗伊·巴尔纳斯基,作为一名精明的商人,还和我签下了接下来五本书全球出版的代理合同。2006年秋天,我的第一本书刚一出版就收获了巨大成功。费乐顿高中的“神奇小子”成了有名的小说家,但新的生活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有28岁,而我已经很富有、很有名、才气非凡。我万万也想不到,哈里对我的警告才刚刚开始。

27.在那里,我们种下了绣球花

“哈里,我对我正在写的东西很不确定。我不知道我写得好不好,是不是值得我花这么大工夫……”

“把你的运动短裤穿上,马库斯。出去跑步吧!”

“现在?但外面正在下暴雨呢。”

“省一省你的抱怨吧,胆小鬼。雨可杀不了人。如果你没有勇气在雨里奔跑的话,就没有勇气写出一本书来。”

“这算是你给我的又一条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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