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嘴里的东西还给我!”弱水一把将虚掩着的门打开,气势十足地喊道。
“汪!”
“汪什么,哪去了?”弱水看着乖巧坐在地上的小白,慢慢地将视线上移,表情僵住。
陆墨坐在书桌旁,背对着窗户,抬眸看向弱水,不菲的黑色衬衣搭配上那硬朗俊美的脸,很是禁欲。
“还不搞卫生?”他往后靠,姿态慵懒高贵。
但落在弱水的眼里便是颐指气使,她又看了一眼小白,这个小东西把她的东西弄哪儿去了!
因为弱水的视线,小白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向弱水。
它停在弱水面前,邀功般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弱水。
弱水扶额,此刻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只只会坏事的狗,她拿起打扫工具走进房间,房间呈黑灰白两色,装修很是简约,但因为色调的单一和家具的硬朗,显得整个房间冷意飕飕。
这个男人的心就和他的房间一样,冷,硬。
弱水拿着拖把往地上拖,他就是找茬的,绝对的,她看着原本就能倒映出自己影子的地板,将火气全部用在了手上的拖把。
“呵。”陆墨鼻子不由地发出声音,带着一丝不可闻的讽刺。
弱水没有抬头,她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呢。
陆墨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全是大红色的叉叉,他看了一眼埋头苦干的弱水,不由地将纸拿的更高,“这么简单也能做错,是怎么考上的,不会是买的吧……”
弱水动作呆滞了一下,依旧没有抬头,而是默默地加大手里的力气。
“第一题的基础题也能错,也算是别样的人才了。”陆墨微眯凤眸,紧紧勾着没有抬头的弱水。
她明明有在听,却偏偏装作这幅不理不睬的样子。
“小白上考场都能考得比这分数高。”
“汪汪汪!”
“啪嗒!”
弱水抬起头,看向陆墨的方向,手中的拖把已经折成两半,因为劳作和不爽,白皙小巧的脸颊上布上了淡淡的粉色,“陆先生有够无聊的。”
“终于肯理会我了?”陆墨声线越加的慵懒。
逗了那么久,终于有个反应了,这才有意思。
“陆先生何必了,用肮脏的手段让我来这里,来到了又各种为难,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我和你,本来就……”本来就应该不要有任何的交集。
“本来就什么?”陆墨往后靠,坚毅硬朗的下巴微昂,一副上位者的风范。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一路人?”
弱水勾唇,精致的小脸蕴开一丝笑意,但清亮的眸子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笑意,“陆先生看来记性不太好,我是谁,一个这样的小人物,高高在上的陆先生确实会记不住。”
一年前的自己是怎样被推进监狱的,他又是怎样指控她的,她怎么会忘呢,从那一刻起,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陆墨放下手中的卷子,眉眼低敛,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柳小姐指的是一年前的事?”窗外已经慢慢暗下去,而屋内还未开灯,本还算明亮的房间变得昏暗,他将双手交叉放在平坦的肚子上,声线低沉。
“那既然知道,大家就不要再把事情搞得更加难堪了。”
昏暗环境下,两人对视着,小白坐在两人的中间,白色的一团很是醒目。
陆墨站了起来,走向弱水。
“你不觉得,这倒是一个新的开始?”男人独特的味道如同这夜将弱水整个包裹住,低沉慵懒的声线更是蛊惑人心。
温热的气息轻轻扫在耳朵上,弱水半边身子就这样麻掉。
待她反应过来时,陆墨已经离开,他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模样。
这是一个蛊惑性很强的男人,真是不争气,弱水抿了抿唇。
“你凭什么认定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一点也不想开始,我只想远离你,所以,这一个月后希望陆先生不要在纠缠了。”弱水说完,绕开陆墨,走了出去。
她可不会再重蹈覆辙。
犯过一次的错误,她绝对不会犯第二次,为了男色而入狱,她也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