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仙看到这一幕,纷纷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有刺客!快,保护圣君!”话音刚落,大家纷纷涌到圣君跟前,做着誓死效忠圣君的架势。
一旁的正在拂着扇子的江晨魄,见有人暗算,也立马警觉了起来,脑袋微撇,眼睛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气息。
被团团护卫住的骆楚天,依然是之前的架势,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
不远处躲在紧密丛林中的凉夜风,看到背叛自己的手下一死,不由得嘴角一撇:“哼!骆楚天,想收拢我的人,我即使杀了,也不让你得逞!”话刚一说完,手下立马小声来报。
“主子,看来事情马上就要败露了,我们还是先跑为妙吧!”
看到双手伏于眉前,一只膝盖跪地的手下这么说,修长的眉宇一撇,凉夜风不由得嘴角一扬,笑着道:“哼!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就让这天地供奉的君主去对付那凶暴难缠的蛟蟒兽吧,不管是最终谁败谁胜,我都不吃亏!嘿嘿~!!”
笑声回荡在林间的时候,凉夜风早已卷着长长的白衣,消失不见了。
站在原地的骆楚天,如鹰隼般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变动,但周围的气息的改变,骆楚天早已察觉分毫。
就在这时,本来还防着周围有偷袭的仙家天兵们,突然感觉到了卜水河中出现了异动。
“不好!看来是刚刚的打斗声惊扰了河底的蛟蟒兽,大家赶紧躲到一边去!”正在扇着风的江晨魄,看到平静的卜水河,突然河面有窜动,赶紧提醒大家小心。
一听江晨魄这么说,仙兵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胆小的赶紧躲到了圣君的身后,只有寥寥大胆的仙兵,手拿武器,咬着牙,顶在前面。
就在仙家们纷纷退到了圣君的身后,本来只是微小异动的卜水河,瞬间不安分了。在近五亩的河水中央,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水漩涡。水漩涡由小及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周围的枯草树木,因为水漩涡的引力惊人,已经纷纷被吸进了这窜急的漩涡里。
“圣君,看来这蛟蟒兽是被惊动了,这家伙凶残之极,很是难对付呀,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重议,再做打算如何?”一仙老头,看到这么难自控的画面,胡子眉毛也被强劲的风吹的飞了起来,赶紧朝站在前面的圣君建议道。
只见站立在原地的圣君,没有因为超强的水漩涡的吸力,表情发生丝毫的改变,依然站如雕像,一手附后,紧看着变化中的河水。
紧跟一旁的江晨魄,见到眼前的这个情景,也是束手无策,毕竟自己也是不习水性。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河水在圣君面前瞎闹腾。
巨大的水漩涡已经占据了河水的三分之二,周围的树木杂草,都被水漩涡的引力吸得一干二净。引力吸到极致的时候,突然在河水中间,形成了一个慢慢升高的水柱,而蛟蟒兽腾空而出。
身有数丈之长,五个人环手般粗细的蛟蟒兽,张着锋利的獠牙,吐着青细的长须,身形如蟒蛇,头部有触角,瞪着血红的大眼珠子,嫣然一副见谁吃谁的架势。
见河里的蛟蟒兽终于现身了,江晨魄赶紧挥动手里的折扇,拂袖一撇,手里的折扇周围瞬间有尖刀呲出,摆出姿势,用力往空中的肆意呲着利齿的蛟蟒兽挥去,本以为箭无虚发,百发百中,却没想到没有手脚的蛟蟒兽一见迎面而来的折扇,立即有了回应,蛇尾一撇,再锋利百中的折扇,也顿时失了作用,被蛟蟒兽打到了对面的一个树杈上,直直的插了上去。
这一幕,让对面的江晨魄火爆脾气都招惹了出来,迅速两手交叉,一番复杂的幻术后,周身的树木快速生长,形成两只巨大的手,直接抓上了对面的一脸得意的蛟蟒兽。
被成功活捉的蛟蟒兽,扑腾不成,奋力挣扎着。而正使用法术的江晨魄,因为对方的力道太过高强,施法的时候,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显然,江晨魄马上就坚持不住了。
站在原地,看到整个局势后的骆楚天,感觉再不出手,江晨魄很可能就要败下阵来。黑袍一撇,手掌定术,赤陌剑随之显现。
周围的仙家,一看圣君手里的泛着金光的赤陌剑都拿出来了,纷纷往后撤退,生怕波及无辜。
单剩下慢慢飘落在地上的黑袍,一团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停了一个定点后,来到了正被树枝合团包起的挣扎着眼珠子都气得快溢出来的蛟蟒兽对面。
疯狂折腾着身子,马上就要挣脱江晨魄的招数的蛟蟒兽,突看眼前,竟然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上包围着一团浓重的黑气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对面的圣君吐着血盆大口,一副要生吃了圣君的架势。
站在地上,施法到筋疲力尽的江晨魄,一看到圣君终于出手了,心也顿时放了下来,手一收回,紧环抱焦躁的疯狂的蛟蟒兽周围的树枝也瞬间进行回缩,恢复如初。
本来被死死抓着的,如疯狗般张牙舞爪的蛟蟒兽,见周身突然没有了阻力,眨巴着血红的大眼睛,原地一阵楞逼,好似在说,大哥,这就放了我了?而地上的江晨魄,一阵悍然,紧擦着额头的汗珠,我尽力了!!!
空中,认真打量着自己周身真的获得了自由的蛟蟒兽,顿感幸福来得太突然,咧嘴大笑了一番,直接快速的朝对面,看似很好对付的骆楚天冲了过去。
见对面的蛟蟒兽,涨着大红的眼珠子,嘴巴里全都是锋利的刺齿,对面的骆楚天根本不给对方介绍一下自己的机会,直接手里的赤陌剑一出,周身也快速移动,本来准备前冲的蛟蟒兽,就被原地做了活生生的鱼肉刺身。
“嗷嗷嗷~!”
唉声传出,地上的江晨魄不由得转过了头:“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只见再回头的时候,骆楚天已经站到离自己百步的地方,一脸淡定的擦拭着手里的沾满血迹的赤陌剑。
而空中的蛟蟒兽,因为自己被剃光的时候,好似痛楚还没被完全感知,到能够感到皮肉紧拖着神经疼痛的时候,早已倒在了河底,成了一条扒了皮肉的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