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水河?蛟蟒兽?”听到跪拜于地的一仙老头这么说,站在圣君宝座一旁的江晨魄眉宇紧皱。
“怎么?你认识这蛟蟒兽?”骆楚天听到一旁的江晨魄好像熟知,不由得转眼问道。
看到骆楚天在问自己,一旁的江晨魄微微点了点头,手里的扇子一开,轻轻拂面凉风:“是的,关于这卜水河,民间确实有关于此的传闻。”开完头,熟知古代现今的活了有数万岁的江晨魄,缓缓道来。
大约在两千年前,长江中下游的明嘉古镇边,有一个叫做卜水深不见底的河,此河河水清澈见底,鱼虾成群,看似与一般河沟无异,春天水涨,夏天附近的村民在此游泳灌地,秋天则游船捕鱼。
看似平常,但此河有一个特点,即使在冬天,河面也不会冰封,当地的老百姓都说,这条河,古传是一个美丽的女神仙,跟一个凡人谈了恋爱,被天庭知道后,准备抓去打入天牢,临分别前,与凡间男子依依不舍,眼泪所幻化成的河。因为冬天河水都是温热的,所以此河才会出现这种冬天不封河的现象。
一次夏季,一个农民天热带着儿子一起去卜水河游泳,却不料刚刚游到水中央,就感觉有东西拖住自己的脚,连同孩子,扑腾了一会儿,就一起消失在了河水里,此时引起轩然大波,当地的人纷纷奔走相告,都说卜水河里来了妖怪,专吃当地的老百姓。
周边村民闻言,都信以为真,准备搬离家园的时候,外面竟然传来谬论,说是此河里住着的其实是个神蟒,专门是保一方平安,但要定期朝贡人肉。方可保佑家家富贵,平安健康。
当地的老百姓,一听有这好事,于是他们当晚就联合抓了村里最坏的村霸,绑起来送到了卜水河边,磕头朝贡。
正当大家将一切准备就绪,老弱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却不知,朝贡的村霸还没有扔下河,河水里就涌现出了当时制造谣言的男子,大家看到男子可以悬于水上,本已真的是神仙,全都趴在地上磕头。
然而腾于水上的男子见状,嬉笑了一番。随后眼睛里一道凶光一闪,河浪翻涌,直接一个幻化,男子幻化成了一条环粗一丈有余的大型蛟蟒兽。麟皮青身,布满锋利的尖牙朝跪地的村民“嗷嗷”的吼叫着。
跪地祈福,本以为是神仙的村民,才得知对方的真面目,想要迅速逃窜,但已经来不及,贪肉的蛟蟒兽,一看到这么多的人肉,自然不会放过到嘴的肥羊。几下功夫,周围的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村民,全都被蛟蟒兽吃了,本来水波清澈的卜来河,一夜成了一条血河。
说到这,江晨魄手法快速的合上了自己的折扇,转身看向了一脸严肃的听着卜水河由来的骆楚天。
“嗯!那卜水河果真如民间传言,是神仙泪所幻化的河水吗?”骆楚天紧锁眉头,询问上了数万岁的江晨魄。
听到骆楚天这么问,江晨魄并没有急于回答,拂袖一挥,一手捏发伏与耳髻后,重新扬起自己的折扇:“不是,其实这个卜水河只是民间的一个普通洼地,风雨摧残,常年累积下雨,泥沙得失,灌溉重复,最后汇聚成河。恰巧,河水中间,其实是一方泉眼,水流又是活水,鱼虾在常年温暖的河水中生活,自然河虾丰富,河水常年不结冰了!”
听到江晨魄说完,骆楚天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所以碰巧被蛟蟒兽选做了栖息之所,鱼虾殆尽,出尝人肉,正和其胃,才杀了这么多的无辜的村民?”
“圣君就是圣君,果然神机妙算,一语中破!”一旁的江晨魄一听骆楚天这么说,赶紧扶手叩拜,自叹不如。
“那后来喃?是谁封印住了这凶残的蛟蟒兽?”骆楚天可没有心思听自己的叔叔玩嘴技,继续询问道。
“就是蓬莱山上的茭萧道人,是他乘云而过的时候,发现脚下卜水河有异动后,前此查看,却发现周围人骨遍地,方知是这凶狠残暴的蛟蟒兽搞。
与蛟蟒兽大战三天两夜,才将千年蛟蟒兽收付于河底,冰封了此河。”长长的卜水河的来源去处终于讲完,江晨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虽对自己的学识敬佩不已,但细细讲来,还是颇费一番唇舌。
听到江晨魄说完,骆楚天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宛如一塑蜡像,面色粉白,好似在想着什么事。
看自己关于卜水河的所有故事都讲完了,而骆楚天迟迟未动。台下的仙臣们坐不住了,左右伸着脑袋,等着圣君回话。最后还是一仙老头首先开了口:“圣君,要不,我们还是请出之前收付过卜水河的蛟蟒兽的茭萧道人出面,来对付这难缠的蛟蟒兽吧!”
“不行呀!茭萧道人现在已年事已高,已经经不起这番折腾!”一旁的江晨魄一听一仙老头这么说,赶紧张嘴否决了。
见实在无他法,台下的仙家全都焉巴了起来,不知道该请谁出面好。
“还是我来吧!”就在这时,面色如蜡,眼眸如隼的骆楚天起了身。这一句话让周围的所有仙家纷纷扣手朝拜,感恩不已。
见事情已经商量妥当,仙臣们也都纷纷散席,骆楚天起了身,大步往外走去。
身后的江晨魄,将圣君又不说一句话就走了,摇了摇自己的扇子,微风拂面,花香扑鼻,一向乐呵呵的江晨魄,却拉下了脸,一脸担心的看着骆楚天离开的方向。
宫殿之外,圣君后院,亭亭小院里,有一方池塘,里面荷花尽开,绿意盎然。河水不深,清澈见底,单单俯视,就能看到,在清澈的河水中央,掉落的荷花瓣之侧,俯着一个红黄相间,鱼尾托白的小锦鱼,一动不动停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到锦鱼还在,骆楚天本来微皱的眉头自然的舒展开来,嘴角也似有微翘。
“怎么,竟然还养着这小家伙喃!”突然,旁边江晨魄的声音再次响起,令本来眉宇舒展开的骆楚天,重新紧皱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