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花糕怎么该做呢…”看着满屋的菜肉米面,易卉头都大了两圈。
她翻着菜谱,仔细读着每个步骤。
“祁铭希这算什么太子,简直就是大魔头,就拿折磨我当乐趣吧!”
易卉按照菜谱的说明揉着面团,脸上手上都沾满了面,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
她把桃花瓣放进揉好的面里,再加上李嬷嬷所写的“独家配料”。
一切好像进展的很顺利,看着刚刚出锅的桃花糕,易卉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香啊”,她用手扇了扇糕点,露出了超级骄傲的笑容。
“这点小事祁铭希还想难住我,未免也太小瞧我。”
她拿起刀,准备切好摆盘。
“啊!”
没想到就最后这个简单的步骤,她不小心把手划了个小口子。
钻心的疼让易卉不小心又把整盘的桃花糕碰翻了。
急躁,委屈和疼痛累积,变成泪水在她眼里打转。
傅佑安正巧路过厨房,看见受了伤的易卉,急忙跑了进去。
“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他嘴上埋怨着易卉,心却揪成了一团。
傅佑安把衣服的一角撕下来,系到了易卉的伤口上。“你别做了,出去涂点药。”
“噗嗤。”易卉看着他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怎么还笑,不疼吗。”
易卉盯了一会他被气的涨红了的脸,强忍着还挂在脸上的笑意,换了一副可怜模样:“手上有这么大的一道口子,万一落了疤,以后没人要可怎么办。”
“怎会没人要,我…”
“你?”
“我要。”
没等易卉反应过来,傅佑安就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佑安,慢点…你要带我去哪啊。”
“总不能真让它落疤,赶紧回去好好清洗包扎。”
“可是我桃花糕还没做完…”
“祁铭希宫里厨子数不过来,偏偏让你来做,不就是成心捉弄你吗。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想别的了。”
“呦,干嘛去这是?”
不远处祁铭希慢慢走来,堵住二人的路。
傅佑安捧着易卉受伤的手,放到他眼前,“她为了给你做桃花糕,受了伤。”
“与你何干?姜易卉,继续回去做。”
“你…”
傅佑安怒火攻心,拔出腰间的短剑向祁铭希刺去。
没等旁边的姜易卉上前阻拦,短短两回合,佑安就被制服了。
“如此雕虫小技还是不要在本王面前施展拳脚了吧。”
佑安被祁铭希一把丢到侍卫几个身边,“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去,严加看管。”
“不必,我自己会走。”傅佑安挣脱了几个侍卫,看向易卉,“你不必担心。”
“祁铭希,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易卉看着祁铭希趾高气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开始为了你小情郎求情了?哦对了,姜小姐的手受伤了,那就快好生养着吧。你们几个送她回房,三日内不准出内庭。”
祁铭希戏谑的看向姜易卉,给旁边的侍从吩咐道。
“你…”易卉被气的瞪圆了眼睛,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和祁铭希吵完架,姜易卉跑到御花园,盯着小池子里飘落的花瓣,突然委屈了起来。
她鼓着包子脸,在湖边走来走去,一屁股坐到一块大石头上独自生着闷气。
“怎么啦,祁铭希那小子又欺负你了?”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的摄政王坐到易卉身边,看着她的侧脸,满眼柔情。
这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自己,易卉的心像是要蹦出来。
她“刷”的一下跪下来,“摄…摄政王。”
想到刚才自己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抚了抚头发。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我闲来无事时便会来这里转转。”他用手慢慢扶起易卉,“在宫里的这些时日可还好?”
“好…一切都好。”
“你现在住的有些简陋,若让那些大臣知道我对你格外上心,怕是…”
“摄政王多虑了,我很喜欢。”
“你叫什么?”
“姜易卉。”
“易卉…你以后私下叫我祁铭灏就好,摄政王这个称呼太过生分。”
“这怕是不成规矩。”
“你好像很怕我?跟太子都敢吵架的姑娘,怎么在我面前像个小兔子。”
“没有…”
“不必如此惊慌,你是希儿带来的,地位自然尊贵些。”
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姜易卉耳边,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宠溺。
他…居然在对我笑。
姜易卉不敢相信,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如此亲近自己。
“要不要听笛?”祁铭灏从腰间取出玉笛,含笑着看向易卉。
“嗯!”姜易卉面红耳赤,不敢直视摄政王,但他却一直温柔的看向易卉,温柔且坚定。
祁铭灏轻轻吹起欢快的旋律,平常凌厉的薄唇在笛子上竟显得如此动人。
易卉痴痴地看着,他的五官像是被雕琢过一般,完美无瑕。
“你若喜欢,以后可常来找我听。”一曲毕,祁铭灏浅笑看向姜易卉。
“当真?摄政王可不要食言。”姜易卉像个拨浪鼓一直点着头,刚才的怒气和担忧立马烟消云散,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我堂堂摄政王,怎会食言,一言为定。”祁铭灏伸出小指,看向姜易卉。
姜易卉愣了愣,用小指勾住祁铭灏的手。
“嗯,拉勾。”
“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你照顾好自己。”
祁铭灏缓缓起身,把笛子放入袖口,冲着易卉笑了笑。
“姜小姐,太子殿下让我们护送您回内庭,这三日由我们看守。”
摄政王刚刚离去,祁铭希的几个侍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走到易卉面前。
“他还真要软禁我!”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请您配合。”
“阴魂不散…”
回到厢房,易卉的桌子上赫然摆着几包止痛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