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
连白微假意说着,转身走了几步,趁着副校长松懈时,突然转身杀回去,从副校长身边钻过去,拧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就冲了进去。
“喂!你回来!敢打扰校长!”副校长跟着跑进来,从后面扯住了连白微的衣服领子。
校长拿下来老花镜,诧异地看向他们俩。
副校长率先抢着说,“不好意思啊,校长,这个学生性情乖戾,我会负责把她弄走的。”
连白微对着校长尴尬地笑了下,脆生生说,“校长,是我啊!连白微!”
副校长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女生,顺便喷她一句,管你是白微黑微,校长都不会理你。
万万没想到,校长听到这个名字,看到连白微那张辨识度奇高的脸,立刻像是坐着弹簧,腾地一下弹起来,激动万分地走过来,用力握着连白微的爪子,上下摇晃,一看就是激动得无与伦比。
“哎呀哎呀,是连同学啊,见到你真是太高兴,太荣幸了!”
突然发现连白微的衣服领子还被副校长扯着,都扯变形了,顿时虎眼一瞪,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干啥拽着人家连同学的衣服?副校长就可以这么不讲礼仪吗?快放开连同学!”
副校长整个人都懵逼了,风中凌乱,傻傻地放开连白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校长嫌弃地用手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临出门前,他还听到校长极其恭敬地笑问连白微,“连同学啊,来的时候累不累啊?想喝点什么?我给你亲自倒。”
副校长浑浑噩噩走出校长办公室,整个人都怀疑自我了。
感觉人生到达了地狱,没得活了啊!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是不是不小心开除错了人。天旋地转。
校长办公室大大的沙发上,坐着小小一只连白微。
“连同学啊,来,这是你的白开水。”校长果真亲自给连白微倒了水,毕恭毕敬地送过来。
“谢谢,校长。”
“哎呀,连同学太客气了,你是我们学校的福星,学校下一步的辉煌发展全都指望着连同学添砖加瓦呢!”校长满脸慈爱,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连白微,就像是在看真人版的财神爷。
连白微又不傻,她手里握着慕临骁捐楼的消息,就等于攥着话语权,她不急,她拿出来一副天下太平的安然样子,多一个字不再说,而是端起来白开水,一小口小口地喝。
果然,校长首先忍耐不住了,搓着手,笑脸如花,“连同学啊,这个这个之前我们说的那个事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就等你先说这个话头了!
连白微放下茶杯,信心满满地浅浅笑着,“学生不负众望,取得了一些进展。”
“哎呀,太好了!”校长瞬间双眼放光,激动地都站起来了,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再讪讪笑着坐下。
“我就知道,只要连同学出马,就一定会马到成功!是不是慕总已经答应给咱们学校捐楼了?”
连白微眼睛里划过狡黠,“我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得口干舌燥,才算劝动了他老人家,答应给咱们捐楼……”
校长开心得牙齿白晃晃的。
“只不过……”
一个转折,吓得校长立刻脸色煞白,焦急地追问,“只不过怎样?”
“哎!怎么就这么不凑巧呢?”连白微煞有介事地说着,好像和她无关一样,“偏偏我骁哥来那天,学校这边出了点状况,令我骁哥非常之不爽。”
她故意咬重了“我骁哥”三个字,就是说给校长听的。听听,我和慕临骁那货是多么的熟,都称兄道弟了!
反正在校长眼里,慕临骁就是高不可攀的云端人物,他也不会知道她和慕临骁的真实关系。
如果让校长知道,慕临骁看自己就像是看动物一样,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怜悯心和同情心,估计校长会疯。
果然,校长听到我骁哥那个称谓,身子狠狠一个激灵,再去看连白微的目光,就多了一层信仰。
传言慕临骁不近女色,从未有过能够近身的任何女子,这个女娃娃如果能够攀上慕临骁,那绝非一般人。
“连同学,请你明示,我们学校到底是出了什么篓子,才惹得慕总不快呢?咱们一定改!”
“刚才出去的副校长,在我骁哥来学校调研的那天,恰好把我开除了。”连白微说完,一副校长你看着办的表情,大咧咧地直视着校长,脸上没有半分的在意和紧张。
而其实呢,她内心紧张极了,心跳快得像是擂鼓。
校长听完连白微的话,足足傻眼了半分钟,才算消化了她话里的含义。
什么玩意儿?
慕临骁的熟人竟然被开除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校长猛地晃晃脑袋,“连同学,你不是说笑的吧?我们学校怎么会把你开除了呢?”
连白微满不在乎的样子,用手指轻轻挠了挠额头,淡淡地说,“其实也无所谓了,开除就开除,不过为什么偏偏选在我骁哥来的那天,就跟向我骁哥示威一样,他老人家当然不开心了。”
校长撑大眼睛,“怎么能说无所谓呢?这件事非同小可!像连同学这么优秀的学生,学校那群老古董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错将你开除呢?不像话!”
连白微演戏演上瘾了,装模作样地夸张说,“哎呀,我骁哥那天晚上都气得拍了桌子,说让我立刻转学,让我在本城大学里随意选,我就先选了个师范大学。我来呢,就是想跟校长说句对不起,我看哪,我前脚去了师范大学,后脚这捐楼也应该是给师范大学了。校长给的任务我无法完成了。我们家骁哥那个臭脾气,您应该也是听闻一二的。啧啧啧,真是,发起火来,殃及池鱼,哦不,是殃及海鱼!”
一口一个我骁哥,说得那么亲昵,如果慕临骁在这里,会听得起小米。
校长被打击得一愣一愣的,不仅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血色了,手禁不住地抖着,脸上的皱纹都跟着不断地颤抖,急得后面要说的话都结结巴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