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微有点懵。
慕临骁循循善诱,只不过有点恼火,“你老公我,如果要去找别的女人,你应该怎样?”
“生气?”
“所以你该怎么说?”
连白微傻了几秒钟,变出来发火的样子,吼起来,“慕临骁!你胆子肥了?竟敢背着老娘出去找女人,敢招别人一指头,我剁了你的手!敢睡了别的女人,我就弄死你!”
慕临骁终于露出笑容来,柔声说,“老婆放心,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我素来洁身自爱,这辈子只会碰你一个女人。”
连白微继续扮演蛮横,“哼,你给我管好你的裤腰带,敢招蜂引蝶,你给我等着!”
慕临骁的笑容越发深刻,“我觉得你可以明晚打视频电话,来监督我乖不乖。”
见过这种上赶着被虐的男人嘛?
连白微觉得心好累。
挂了电话,连白微赶紧上网搜了搜,如何哄女人开心的甜言蜜语一千句,将来准备哄慕临骁。
第二天,连白微不用去上班,她和南宫忘约好了,准备继续去医药研究院忙活。
苏伯从外面走进来,“法国的婚纱设计师到了,少奶奶。”
连白微被那句少奶奶给雷得茶水都喷了,目瞪口呆,“苏伯,您还是叫我连小姐吧。”
“那怎么行?之前我都忘了改口了,慕少出差之前,专门交代了我,您现在是慕少的夫人,必须叫少奶奶。苏尘,南宫忘,你们俩听到了没有,以后也要叫少奶奶。”
客厅排排坐的苏尘和南宫忘一起皱眉头。
连白微放下茶杯,还有点茫然,“婚纱设计师来干嘛??”
苏尘气哼哼地说,“这不明摆着的吗?为了婚礼仪式上穿的高定婚纱啊,又蠢又笨!”
南宫忘低声纠正,“蠢和笨是一个意思。”
苏尘傲娇地抬起下巴,“那就是又笨又蠢。”
连白微哪有心思搭理这两个神经病,直接跟着苏伯去了小会客厅,见到了四个设计师,很配合地抬着胳膊让人家各种测量。
苏伯在旁边念叨着,“我听慕少说,要准备十件婚纱,让您选择。”
“十件?这么多?我只需要一件就够了。”
“慕少说,这辈子您也就结这一次婚了,就别留下什么遗憾,多订几件婚纱,让你随便换着穿。”
“可这是昂贵的高定啊!”
苏伯倒是不在乎,“慕少说了,他挣的钱,可不就是让您可劲儿去花的?以前啊家里没个女主人,慕少挣那么多钱,连个花钱的都找不到。”
连白微一头黑线。敢情在他们心里,她就是专门来败家的。
等到几个人给连白微精细地测量完毕,一个小时都过去了,连白微累得早饭都消化没了。
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连白微歇都没歇,走到客厅,招呼南宫忘,“走了,该去忙了。”
南宫忘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尘忍不住质问道。
连白微晃了晃酸疼的脖子,“瞒着你的,肯定不能让你知道,你问了也是白问。”
苏尘是个大喇叭,一旦被他知道了,他肯定大声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那可就毁了。
苏尘有点恼火,“我告诉你连白微,你是慕少的女人,别到处乱撩。”
连白微都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乱撩了?”
“你撩的还少么?姓贺的,姓齐的,姓冯的,怎么,你现在还想再加个南宫忘?”
连白微赌气说,“对,我很能撩,我撩南宫忘那个大叔,还不如撩你这个小鲜肉呢!来来来,到姐姐怀里来,我撩你一下。”
苏尘怔住,忽然就脸红脖子粗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白微嗤笑一声,转身向外走,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身子一个踉跄,向后栽去,苏尘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向自己这边一扯,连白微就飘悠悠地栽进了他的怀里。
小脸趴在他的肩头,急促地喘息着。
苏尘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连白微缓过去那阵眩晕,还是没太有劲儿,吐着气,“没事,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苏尘不敢动弹,只要他稍微一侧脸,就能亲到她的耳垂,他十分想要侧一下脸,可又有点胆怯,就这样犹豫着。
南宫忘又走进来,一看到他们俩这副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喂喂喂,你们俩在干嘛?我的天神哦,这是要我的老命哦,你们快点分开啊!”
肯定是苏尘情难自禁!肯定是!
连白微好了一些,离开苏尘,站好了,看了看苏尘那仍旧冒着桃花红的脸,歉意地说,“苏尘,我刚才压到你伤口了吗?不好意思啊。”
苏尘:“我没事!平时你不是壮得像头牛吗?怎么突然这么虚了?生病了就不要硬撑着,免得拖成大病,还要劳烦我们照顾你。哼!”
明明关心她,想要说几句软话,可却不敢说。
南宫忘瞄着苏尘,心底暗暗替苏尘发酸。
看了下连白微苍白的脸色,想到了什么,南宫忘担忧地说,“要不今天别去了,你好好歇歇。”
连白微摇头,非常坚决,“不行,今天必须去,事情不能耽搁。我没事,走吧。”
连白微慢慢地向外走,南宫忘忍了忍,没说什么,赶紧跟上。
苏尘却急得要命,百爪挠心一般,大声叫道,“南宫忘,你不是神医吗?你就不知道给她看看病?”
南宫忘回头复杂地看了一眼苏尘,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苏尘感觉他那颗心都空了,都跟着某个人飞走了。
苏伯走了过来,黑着脸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犹如一记惊雷,砸在苏尘脑袋上,苏尘直接吓傻了。
苏伯叹气,“被我猜中了?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能……怎么能喜欢上南宫忘一个男人呢?你和他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孵出来个大孙子,你这不是白费劲吗?”
苏尘嘴巴张成个鸡蛋大,半晌没吭声。
苏伯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罢了罢了,你爹我也不是老顽固,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就算你喜欢南宫忘,你也要给我整出来个孙子继承香火!找谁整出来,这个我不管,随便你,不过必须要有。”
苏伯背着手往厨房走,自顾自念叨着,“哎,像我这么开明的爹哪里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