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你是太健壮了,没打过吊水吧?针头猛地从血管里拔出来,肯定会出血啊,正常的。不出血的那是老年人。”连白微尴尬地苦笑着说,“要说技术……呵呵,照您这要求,我得被开除几千回了。”
她给人扎针,都能扎得病人鬼哭狼嚎,怀疑人生……
慕临骁震惊无比地看着连白微。
对于连白微的笨蛋和学渣,有了更深层的认知。
他养的这一只,貌似除了吃和捣蛋,就没别的能耐了。
“衣服给你带来了,还有你要的用品,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就稍微多买了点,自己挑吧。”
连白微从病床上下来,准备去洗手间换上衣服和卫生巾,手伸出去,僵在半空中,嘴角不停地抽搐。那么一大袋子,满当当的,全都是卫生巾?
“这么多?”
慕临骁坐在一边椅子上淡淡地说,“还有三袋在车上。”
连白微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去买东西,而是给人家全锅端了吧?四大袋卫生巾……真不知道慕临骁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没等她用完,都到保质期了。
一时间无语的连白微瞄了瞄慕临骁那张淡定冰霜的脸,垂着脑袋去了洗手间。
慕临骁的豪华车队离开医院后,送到门口的业务院长长吐出一口气,擦了擦一头的冷汗。
总算将这尊瘟神送走了!
慕少的女人来个大姨妈,竟然就搅得整个医院鸡飞狗跳的,这得亏不是什么大病,如果是大病,他们医院还不全都歇业。
回到慕云山庄,连白微路上听说家里给准备了夜宵,顿时来了精神,可当她兴冲冲来到餐厅,看到桌子上那堆美食后,顿时没有了食欲。
全都是补血的!
苏伯还站在旁边,笑眯眯地介绍,“当归乌鸡汤是补血的,您这时候吃最是大补了。还有红枣燕窝粥,也是补血的。还有……”
这个补血,那个补血,全都是补血补血!
连白微嘴角抖了抖。所以说,她来个大姨妈,已经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吗?好丢脸啊!
不想吃,一口都吃不下去了!可看到慕临骁阴沉威压的目光,以及苏伯期盼的目光,只好委屈巴巴地坐下,埋头吃起来。
耳边还听着慕临骁和苏伯能让人疯掉的对话。
苏伯:“这几天让连小姐不要碰凉水。”
慕临骁:“家里凉水全都关闭,最低温度都保持人体体温。”
苏伯:“不知道医院有没有温水啊?毕竟连小姐白天工作,洗手的时候挺麻烦的。”
慕临骁:“身体这么不舒服了,还上什么班?这几天都在家里吧。”
苏伯:“让您买的热水袋买了吗?”
慕临骁:“忘了买了。没事,我有别的办法。”
实在撑不住了,连白微将手里的勺子一撂,抬头烦躁地说,“就这么点破事,怎么就不能上班了?我要去上班!”
慕临骁抬起眼皮,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分明是坚决的不同意。
连白微哭丧着小脸,“医院里有热水,我可以全用热水洗手,保证!”
她才不要呆在这里,没有工作,多无趣啊。
慕临骁仍旧没有表态,绷着脸,神色未明。显然,他还是认定了让她呆在家里最好。
连白微赶紧走到慕临骁坐着的那里,轻轻扯了扯他袖子,可怜兮兮地说,“就让我去上班吧,我保证爱惜自己身体,绝不碰一丁点的凉水,好不好?嗯?好不好?”
为了打动这个冷脸心狠的男人,连白微无可奈何就用上了撒娇的语气,扯着他袖子,扭着身子,像个撒娇的孩子。
慕临骁幽深的瞳仁闪了闪,禁不住暗暗喟叹,果然,他就是扛不住她的撒娇。
伸手揽住她腰,拽她坐到自己腿上,动作无比的自然轻松。
“如若被我发现你碰了凉水……”
“不会的,绝不会的!”连白微一心都在讨价还价上,注意力全在去上班这里,根本没留心自己已经坐在了人家腿上。
“去上班可以,一旦觉得累了,必须回来休息。嗯?”
连白微欣喜地点着小脑袋,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知道了,一定一定!”
苏伯端着一碗乌鸡汤过来,“连小姐,这碗汤还没喝完呢,来,再喝几口。”
这些食物全都专门放了补血的材料,味道就有点怪怪的,连白微再吃就要吐了,吓得将小脸狠狠往慕临骁的颈弯里一扎,藏起来,闷声说,“我饱了,吃不下了!”
慕临骁顿时全身僵住。从她趴着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热气从脖颈向全身输送,怀里又拢着她那份软软无骨的一团,似乎一丛大火就从丹田燃烧起来。说不尽的销魂滋味,炙烤着他。
她一旦耍赖、撒娇,他就彻底没招儿。
就势将她抱着站起来,一面向楼上走,一面对苏伯说,“算了,吃得也不少了,明早再重新换一些花样准备。”
苏伯笑着说,“好的,慕少,全听您的安排。晚上别让连小姐受凉!”
这最后一句,惊着了连白微。苏伯这话有歧义啊,他跟慕临骁交代这话干什么,他们俩又不是一个房间。
没想到,走到楼梯上的慕临骁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放心吧,晚上我守着她,不让她蹬被子。”
我去!什么意思?连白微吓得抬起来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临骁。
这家伙不会是要今晚和她一起睡吧?
这这这这很危险啊!
他那么身强体壮的,精力旺盛得像是野兽一样,某个地方还动不动就玩个庞大起来,她如果和他同床共枕,漫漫长夜,她觉得他随时会兴致狂起,将她给就地正法。
她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啊,大姨妈来着如果被人那啥了,听说对女人身体非常不好。貌似听说有些男人,尤其喜欢在女人大姨妈的时候玩动作游戏,叫什么染梅花,慕临骁不会也有这种可怕的嗜好吧?
瑟瑟发抖中。
难怪在医院里,他对她那么紧张兮兮的,还大惊小怪的,原来他这是养肥了自己来吃的意味。
果然,与她预料一样,她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慕临骁就换了家居服,湿着头发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目瞪口呆,明明刚才有心锁上了门,为什么他可以旁若无人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