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他是问自己的,没回答,木苏秋只是默默的走到他旁边坐下,她能感觉到这个时候的白安昊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
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木苏秋,白安昊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而后重新躺下,双手做枕,双腿交叉,开始讲述。
“我是非婚生子,我妈妈单身却生下了我,用现在最流行的话就是小三的孩子,我爸很有钱,是非常要钱的那种,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妈怀孕后他很高兴,反正多一个孩子对他来说也就是多了张嘴,我妈生下我之后我爸的家族只要孩子不要妈妈,可是我妈不同意,舍不得我,这个时候我爸开始各种刁难,停掉所有金钱支持不说还三天两头过来抢孩子,我妈带着我东躲西藏,边打工边照顾我,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这个时候为了使我妈屈服,我爸开始制止录用她的公司,我妈有整整三个月没有找到工作,不是你想的那种找不到工作,就是偌大的海城没有一个人敢用她,终于,没钱、没势又绝望的我妈找到了我爸,他们达成了一项协议,我妈把我卖了,当时卖了一个亿。”
白安昊说的非常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可木苏秋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心痛和无可奈何,尤其是听到五岁的时候,木苏秋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五岁被送往孤儿院的,五岁的孩子不太记事却已经懂事,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群陌生的人,要适应这一切,这个孩子如果没有勇气那么就会变得寡言。
木苏秋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润了,有眼泪不听指挥的往外涌,似乎是有感应,白安昊停下来回头看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一起躺下,“过来。”
鬼使神差的,木苏秋听话的按照他的旨意躺下,躺下之前,白安昊把自己的外套给她做了铺垫,让木苏秋枕在自己手臂上。
“所以五岁之后我有了一个新家,我加入了我爸的家庭,那个家庭里本来就有一个孩子,是个男孩,算是我的哥哥,孩子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在那个家庭里还有一个女主人,我爸平时工作忙,把我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照顾,而这个女人知道我是她丈夫在外面跟小三生的孩子,我的生活你可想而知。还好我坚持下来了,满十八岁的那天,我离开了那个家庭。就这样,这就是我的身世。”
白安昊依旧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距离他很近的木苏秋还是看到了他眼角的湿润,心狠狠一疼,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他,总之就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应,缓缓抬起右手,本想替他抹掉眼角的泪痕,谁知却被白安昊一把抓住,接着一个翻身,木苏秋被压在了身下。
“我不需要同情。”双手撑起身体,白安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的严肃。
“不是同情。”摇摇头,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木苏秋还是倔强的完成了自己的初衷,抹掉白安昊眼角的泪痕。
“那是什么?”盯着木苏秋的眼睛,白安昊问得有点咄咄逼人。
“不知道。”木苏秋如实回答。
眼神转为从没有过的温柔,白安昊用手抚摸她的脸颊,低头,几乎贴着木苏秋的耳朵低语,“因为我们是同类人,没有父母的关爱,没有欢乐的童年,从小在自卑和害怕中长大,木苏秋,你只能跟我在一起,因为只有我了解你,也只有我可以体会你的那种孤独和寂寞。安心跟我在一起,忘记乔云轩,只有我才是适合你的。”
耳边的低语温柔动情,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木苏秋一动不动的只能点头,紧接着,白安昊的吻从她的眼睛开始,直至锁骨,这次白安昊没有控制她的双手,可木苏秋忘记了反抗,默默的承受着,享受着。
直到上衣的扣子被解开,一股凉气袭击心脏,木苏秋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抓住上衣的衣摆,恳求,“白安昊,别……”
“还是不肯给我吗?”吻得动情,白安昊停下来,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双眼可见猩红,问话的时候明显的气息不稳。
拒绝的话到嘴边,可木苏秋就是无法说出口,说不清楚的感觉,就是当看着他的双眼的时候,不忍心拒绝,愣了片刻,木苏秋蚊子一样小的声音道,“别在这里。”
“必须在这里,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们的第一次。”霸道的宣誓完毕,白安昊像是脱缰的野马,在空旷无人的大草原上,带领自己的女人一起驰骋。
在进入的前一刻,白安昊看着木苏秋的眼睛,问她,“知道我是谁吗?叫我的名字。”
“白安昊。”随着三个字的道出,木苏秋被攻陷,她只能咬牙承受。
进入之后没动,白安昊等她适应自己,同时用手救出被木苏秋咬出血印的双唇,蛊惑,“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草原间天为被地为床,小草为他们做媒,小树为他们站岗,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心灵和一。
在最后攀达高峰的时候,白安昊对着木苏秋的耳朵说了句,“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最后的最后,帮木苏秋穿好衣服,白安昊问她,“自己可以走吗?”尝试了两次,木苏秋由于双腿发软无法站立,白安昊背她回到蒙古包。
野战的后果就是又冷又脏,把木苏秋放在床上,白安昊给厕所的大木桶里放好热水,抱着木苏秋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当然,这期间他又提出了要求,可是介于木苏秋实在看起来很脆弱,所以大发善心的妥协,“OK,回床上再来一次。”
整整一晚,两个人都没睡觉,白安昊没睡是因为他强大的欲望,木苏秋没睡是因为身上一夜没有消停的某人。
天快亮的时候,白安昊又伏了上来,这次他极有耐心,直到木苏秋快受不了的时候才缓慢进入,动了几下,他开口了,“回去跟乔云轩说,你不能去乔氏上班。”
“……”尽管大脑充斥着荷尔蒙,可这句话木苏秋还是听见了,想了想,她忍着喘息回答,“乔氏是我的工作,我跟乔云轩之间什么都没有。”
很明显的拒绝,白安昊盯着她看了半天,没吭声,只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同时也加重了力道,仿佛只有这样折磨她,才能平复自己的心。
结束没多久,白安昊又伏了上来,而这次,没有任何前戏的,他直接进入,进入之后狠狠动了几下之后看着木苏秋开口,“不要去乔氏,离开乔云轩。”
怎么能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和怒火,可木苏秋同样很心酸,没有妥协,忍着下身的痛感,认真回答,“乔氏是我的工作,我问心无愧,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我的事业。”
“啊!”话音刚落,没有任何征兆的,白安昊抽身离去,木苏秋闷疼一声,转身,就看到白安昊站在床边快速的穿衣服,然后就听到蒙古包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大吉普发动的声响。
周围一切归于平静,木苏秋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像死尸一样一动没动,眼角的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再干,双眼空洞的盯着蒙古包的顶棚,她知道白安昊在纠结什么,可是她的原则不会为任何人破例,身体的疼痛加上白安昊无情的离去,让木苏秋心底是从没有过的苦楚,她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然后打电话叫他回来狠狠骂上一顿或者打一顿,可是没有,当一个人伤心到一定程度就只有沉默。
一夜没睡,躺着躺着,不知什么时候,木苏秋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见了电话铃声,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木苏秋看了周围,没有白安昊的身影,还没回来,心底的失望更加,不过没有多余的时间多想,电话铃声一声接过一声,像是催命符。
陌生的号码,“喂!”木苏秋有气无力的接通。
“木律师,是我。”是李助理的声音,等到木苏秋轻嗯一声之后,他继续道,“实在不好意思,你能不能马上回来,公司出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能让李助理在她休假期间打电话,木苏秋觉得事情可能比较棘手,问完很职业的说了一句,“既然答应做乔氏的法律顾问,我有责任帮助乔氏解决一切问题,李助理,有事情你请直说。”
“好。是这样,前不久乔氏投标中了一个大项目,在羊城,前期资金10亿已经投入,可是昨天突然跟甲方失联,乔总让当地的项目负责人过去查看情况,得到消息说对方是个大型集团公司不假,可是由于金融危机,资金链早已断裂,员工拉着横幅在公司楼下讨债,公司中高层人员全体消失,我们的钱不知去向。”
“合同诈骗?”快速的将李助理的话在心里顺了一遍,木苏秋说完自己的猜测后对着话筒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乔总的意思是派我们尽快赶往羊城,能追回一分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