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鬼肚子里成功爬出的鬼胎首先缠上的便是和它血缘最近的廖涂霖,额,算是它的父亲。
至于原因,血脉亲情?别逗儿了,婴鬼可是这世间极凶的凶灵。
它们找上生前孕育它们的人可不是因为什么父母亲缘,不过本性使然而已。
也可以说是它们想玩儿cosplay,体验下没能出生体验不到的东西。
而被缠上的人……
燕末多看了一眼廖涂霖,外强中干,尽管面上看着只是有点精神不济,但以她修炼的这段日子,当然能看到萦绕在他身上的死气。
被婴鬼吸食了生气,且阴气已入五脏六腑,全身一股子腐朽破败的气味儿,难闻得很。
等婴鬼玩儿心散了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都黏着你爸这么久了,还不打算显形吗?”
婴鬼青色的眼珠子又骨碌碌转了转,似乎在考虑燕末的建议。
燕末挑了挑眉,“自己一个人人玩儿有什么意思,你显形,让大家一起来陪你玩儿啊。”
系统心里卧槽卧槽的,就知道它这无良宿主不会安什么好心!
随着燕末的话音落下,房内惊悚万分的人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
那声音像枭鸟发出的一般,阴鸷而诡异,只听着要让人头皮炸裂开来。
顺着声源看去,廖涂霖背上的婴鬼就这么显露在人前。
很快响起了新一轮的刺耳尖叫,胆小的女人有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离廖涂霖近的那几个纨绔的酒是彻底醒了,一个个凄厉叫着连滚带爬挣扎着向外跑去。
结果自然是,出不去的。
不光是婴鬼,燕末也在这个包房外布置了结界。
婴鬼是为了留下这些人,燕末是防止它逃脱。
别说出去,就是这里面一片兵慌马乱,人叫得再大声,外面也完全听不见。
尝试了几次失败的纨绔们面如土色,有的甚至钻到了桌子底下。
还有几个相偎在一起撑着破碎的嗓音对廖涂霖破口大骂,“冤有头债有主,哥们儿几个真是被你个王八蛋坑惨了!”
婴鬼还在嘻嘻,咯咯得笑,手不断揪着廖涂霖的头发,一边冲着其他人呲牙。
廖涂霖呆滞地僵在原地,脸色灰败不堪,浑身都在冒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宋辞绍的表现倒是强很多,他忍着止不住发软的腿,颤巍巍走到燕末身边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那笑比哭还难看,“姐,我姐夫肯定能收了那东西的吧?”
燕末:“……”这节操,简直了。
宋辞绍这么一问,有纨绔勉强镇定下来,看着殷祭的目光多了分希冀。
即便同样是鬼,可这只长得最起码和人无异啊!
而且好歹是个成年男鬼,总能收拾得了一只鬼婴孩儿吧。
燕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给自家小可爱光明正大站在人前创造契机,不管是他的哪种身份。
世人接受是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她淡漠地扫过眼含期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们一眼,“能,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