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摄也不过这么随口说说，结果看到她这副不以为然，把对他的鄙夷表现得再明显不过的小模样，心口就是一堵，连带着语气也沉了下来。
靡丽的声线透着十足的凉意，阴寒入骨，“你不信？”他嗤笑一声捏紧了毛团的脖子，“愚蠢！”
燕大少立刻炸毛了，mmp，这么多年她背负的骂名多了去了。
骂她狠毒，阴险不要脸的，禽兽不如的，还有系统整天在她耳边骂她变态，渣渣，这些她都认。
还从没有谁骂过她蠢货！ “你说清楚，劳资哪里蠢了？！”
姜云摄冷笑，“都快被人卖了还不蠢？无利不起早，你真当刑晔的好处是白拿的。”
“你信不信，今日他能对你有求必应，若明日修真界遭到劫难，他就能面不改色以大义为名送你以身殉道。”
废话，她当然知道，没人比她更知道了。
这个神兽bug的存在就是为了当最强炮灰来成就气运子的，不然她干嘛心安理得拿刑晔这么多东西，她可不得提前收点报酬！
当然这点没法解释，以他的聪明， 她要是说出来，他肯定能猜到她和他之间的敌对死循环。
怎么说也有了几个世界的羁绊，也许接下来的位面还会有，没点偏心是不可能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两人非沦落到那个地步，哪怕这个世界的情况已经相当棘手。
“我信。”雪色的毛团耷拉着脑袋道，“但我别无选择。”
刑晔若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便也算了，然而人家不是。若修真界有难，她相信刑晔这个气运子会毫不犹豫第一个挺身而出以身殉道。
燕末对两种人向来是敬而远之，一种是能为心里那点自私的执念毁天灭地的疯子，另一种就是刑晔这样可以为他的大义忘我牺牲的圣人。
理由很简单，她天生情感缺失，无欲念更无执念。她非良善之辈，不分是非对错更不懂所谓的大义。
因而，她get不到两种极端的思想，也不想和那样的人打交道。好在人性很复杂，这么极端的两种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一般碰不到。
按照燕末的行事原则，遇到了也必然会离得远远的，这回却是因为任务迫不得已。任务这么坑，她也很无奈啊。
姜云摄见状忽然就不可思议地心软了，或许他再花费点心力，他这毛团子便也能生出点良心。
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教也来得及，他堂堂魔尊还扳不正一只小毛团？
这么一想魔尊大人心情好了不少，抱着他的毛团揉了揉两只毛软的兽耳。
这便是他低头表示要和好的小举动，三年来彼此心照不宣。
燕大少很给面子的翻个身躺在他腿上露出柔软的肚皮，魔尊大人会意给得寸进尺的某只揉起了肚子。
“本尊和那刑烨，谁更好？”
“你你你，肯定是你。”
毛团眯着眼毫不犹豫道，上个世界还是她的小甜心呢，别人怎么能比。
就算这个位面性格变得这么不讨喜，该稀罕她还是稀罕的。
谁让，她就是个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