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过奖了!”她迅速拿了一旁的便签,记下保安所说的地址,“我要去拿我的护照喽!骆澳,你有没有白色的睡袍?”
“白色的睡袍?”他不解的看着她,“呃……没有,你……要睡袍做什么?”现在大半夜的,该不会是换了衣服再睡一觉吧?
看着骆澳不自然的盯着她上身的T恤,失笑侧了侧身,“算了,白色的床单也可以……”
“你要搞什么鬼?”
“想知道吗?带上绳子跟我一起去吧……”
“到哪去?”是她思维跳跃吗?他想的和她想的怎么总是差距这么大?
* * *
方恩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感觉一阵风自窗口的吹来,迷蒙中想起窗子明明是关着的……并没有在意,只是翻了个身,背着窗子,将身上的被子拉了拉。
“方……恩……琼……还……我……命……来……方……恩……琼……还……我……命……来……”略带沙哑的音质,因为颤抖而森然可怖,让刚爬上阳台的骆澳听到这声音,差点失足坠下去。
他稳住神,终于明白蔚思是“特意”来报仇的!只能站在阳台上,环顾着四周,把风。
而卧室内,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床上的方恩琼终于意识到有个白影出现在窗前,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在瞪着她,那样子在落地窗外的撒进的月光下飘渺,虚幻,声音忽而高忽而低,“方……恩……琼……还……我……命……来……”
“啊——啊……救命!鬼……”杀猪般的惨叫,撕心裂肺,几个抱枕丢了过去,被蔚思左一拳右一拳全都打到一边。
方恩琼见床上再没有什么可扔的,只是锁在床角上,颤抖着,顿时被惊吓的失声痛哭起来,“你……别过来……求你……”
“我……是……蔚……思……”影子只是在窗口的位置,来回的晃动,并没有靠近床边。
“你……你……想要做什么?死都死了……为什么又来找我?我爱靖寒……求你,不要再回来了……”她崩溃的断断续续的说着。
她爱靖寒?蔚思失笑,有这样不择手段的爱吗?“我去天堂……没有护照……护照给我……护照给我……”
骆澳在阳台上隐忍爆笑,去天堂需要护照吗?亏她能想的出来!
“护照……在……在这……”方恩琼暗咒自己还带着她的东西,带着死人的东西总是不吉利的……真是灵验!颤抖着手,将护照丢了过去……
蔚思伸手,借着窗外撒进的月光,准确接住护照,“我要钱……现金10000……拿钱来……天堂要钱……”
骆澳失笑的倚在阳台上摇头。
方恩琼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哪还有心思怀疑什么天堂、护照和钱,迅速下床,将床头的保险柜打开,拿出两捆钱,丢给她,“求求你……走吧……拿钱快走吧……蔚思……拜托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会好好照顾靖寒……”
“好……好……谢谢你……我……走……了。”说完,展开手臂上搭着的床单,飘忽飘忽的,蝴蝶一样的向窗外移去,随后对一旁的骆澳眨了眨眼睛,两人沿着阳台的绳子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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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蔚思返回他和方靖寒住的公寓,收拾光自己所有的东西,换了衣装,包括方靖寒写了十三年的信和“海螺传音”的海螺和相片,拖着两箱行李,迅速赶去了机场,买好机票,在钱币兑换处,兑换了美元,放进口袋中,孑然一身的准备着随时离去。
“蔚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还是喜欢过懒虫生活,呵呵……”她笑着,给骆澳一个熊抱,泪水却涌了下来,落在他的肩头,“骆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回来找你!”就像他们的相识,在电话中,她对他说,“我等你!”
骆澳则轻叹一口气,是叹自己的无法自拔,叹自己的情愿被束缚,“好了,如果想我了,就来吧!”
“嗯!”她迅速转身,没有回头,柔软微卷的长发,松散的像是绸缎般在她靓丽的背上晃动着,刺痛着骆澳的眼眸,他迅速转过身,不再看她,努力仰首,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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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再寻死的方靖寒则被绑在房间的椅子上,怕他咬舌自尽,还在口中塞了一团经过消毒过的棉布。此时,他不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腮也被撑的难受,额上的伤口上缠着纱布,活像个被绑架的犯人!
盖瑞在一旁说服着,“少爷,人死不能复生,蔚思小姐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伤心难过的!”
不说则已,一说方靖寒的两夜未免的乌黑眼眶又红了,“呜呜……@#%%^……”
他说了些什么,盖瑞听不到,但是看着他绝望的眼神,盖瑞明白,他仍是抱着求死的心。无奈的摇摇头,走出房间,盖瑞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方靖泽的心理医师,杰森!
或许,他能够救方靖寒走出苦海吧!
盖瑞没有告诉方中和玛可欣这个想法,偷偷去了蔚家。
“你是说方靖寒已经两天没有吃饭,没有睡觉?”杰森失笑,“这个男人真是爱惨了未死!”
盖瑞没想到杰森还能笑的出来,“杰森先生,为何你一点都不伤心呢?”
“呵呵……我的未死,和我在一起十三年,她的聪明睿智以及坚韧,都是超乎想象的,我相信她没有死,而且我会找到她!”
杰森双眸光彩熠熠,但是他的自信传导不到盖瑞的心里,当时,他亲耳听到了方中让方恩琼给蔚思装上炸弹……但是,见杰森这样,他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