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寒哪里猜的到她在打什么算盘,依然深情的紧紧拥着她,“思,我们会在一起的!”
“嗯……”回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认真。
“戒指……为什么不戴了?”他嗅着她发间的芬芳,温柔质问。
“戒指……呵呵……呃……和礼服不搭配,所以没有戴。”她胡乱的敷衍。
“那天的股东大会你也没有戴,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戴,为什么?”他强迫她转过身。
蔚思皱了皱眉,他倒是观察仔细,股东大会竟然注意她的手指头上有没有戴东西?“我……呵呵……我不想戴了。”
“为什么?”
“手指头上莫名其妙戴个结婚戒指……很难解释,而且,下属、媒体、朋友都会八卦的追问……”她睁开眼睛,在窗外投进的霓虹光线中看到他痛苦皱眉的样子,叹口气,“靖寒,戒指在我心里。”
疼惜的拥住她,“好,在心里就好,总有一天我会再给你戴上的!”
* * *
而里奥家,酒会上的人已经散尽,黛茜陪方恩琼坐在刚安排好的客房中,而方恩琼则一遍一遍的拨打着方靖寒的手机,尽管语音提示为无法连接,她却仍是不死心。
“好了,恩琼,或许明天靖寒会回来的。”黛茜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是醋意翻滚,方靖寒霸道的抱着蔚思离开的情景如此深刻,而且,她从没有见过方靖寒为谁流过泪,他却因为蔚思,孩子一样的哭了……
“靖寒一直都恨我。”方恩琼叹着气,无奈的将手机丢在一边,“蔚思到底有什么好?又野蛮,又没有教养,刁蛮,骄纵,根本就是个无耻的狐狸精……”后面的话不堪入耳——女人的嫉妒心,就算有再好的修养都会失控!
黛茜忍不住打断她,“好了恩琼……”
“黛茜,为什么你嫁给陆肯表哥呢?如果靖寒娶的是你,我也不会这样痛苦了……我对彻底死心……”方恩琼皱眉盯着手机,一副空闺怨妇的模样。
“我……”黛茜对于这番话又是感激,又是同情,更多的则是懊悔。
“算了,最起码,你嫁给陆肯表哥是幸福的,不用和狐狸精挣老公,唉……”方恩琼颓丧的躺倒在床上,木然看着天花板。
“恩琼,其实……其实……”
方恩琼挑眉睨着她,“有什么话就说啊,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我们也算是知己吧!”方恩琼的知己都是名媛名流,黛茜之所以成为她的知己,只是因为她是马斯里奥的外孙女罢了。
黛茜见她这样说,也不再隐瞒,直接道,“其实,我一直都爱着靖寒!”
方恩琼猛然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一瞬间变成了戒备,“你说什么?你爱着靖寒,怎么会嫁给陆肯?”
“我……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黛茜尴尬的看着她神色的变化,不明白这方恩琼为何说变就变,刚才还热情的说“知己”,此时她的眼神已经和“仇人”差不多了。
“苦衷?”方恩琼失笑看着她,“你是说,如果没有苦衷,你就会嫁给靖寒了?”
“呃……是的!”黛茜并不否认。
“是什么苦衷让你放弃了靖寒,嫁给陆肯?”方恩琼咄咄的看着她,“若是比较的话,靖寒比陆肯的身价更高,但是,陆肯那样的人,了解他的都会清楚,他看重的是里奥家的财产,而非你!”
“我的苦衷就是陆肯看重的东西,罢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该回房间了!”黛茜觉得和方恩琼做知己并不明智。
打开门的一霎,陆肯正站在客房的门口,俊美的面容上虽带着温雅的笑,眼神却阴柔的看着黛茜,“老婆,刚才在聊什么?你脸色不太好……”
“我……”黛茜哑口无言。
陆肯看向房内坐在床上的方恩琼,话语依然是对黛茜说的,“你这个表嫂也该和表妹亲热够了,我们回房间吧!”他伸手,装作亲昵的揽过黛茜的纤腰。
“嗯!”黛茜只感到腰上缠上了一条毒蛇。
“恩琼,晚安!”陆肯俊美逼人的面上依然是温雅的笑。
“表哥晚安!”方恩琼皱了皱眉,只是感觉陆肯的笑不太对劲儿,却也看不出那里不对劲,只是跟上来关门。
陆肯环住黛茜的腰一直没有松手,一直回到三楼的房间,他忽然敛去笑容,狠硬的扼住她的脖子,“不要在外人面前说你的苦衷,你的苦衷都是你自己惹的祸,在别人面前装可怜,只是越令人感觉你的虚伪!”
黛茜被他掐的喘不上气,只是艰难的点头。
“以为恩琼会可怜你吗?别做梦了,方家的人都是疯子……”陆肯说着,手一甩,将她丢到床上,鄙夷的不再多看一眼,“好好做的你陆太太吧!”
说完,将西装丢到一旁的沙发上,在衣橱中拿了睡衣,进入浴室。
黛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向梳妆台,看到脖子上并没有淤痕时,暗暗松一口气,抑制着即将留下的泪,拿了被子和枕头走进内室的房间,在书房的沙发上铺好。
和陆肯结婚以来,她一直都睡在这里,陆肯不只是对她厌恶,更多的是鄙夷,只是拿她当做攫取里奥家族财产的工具。他宁肯去夜总会找小姐,也不会碰她一分一毫。
陆肯这样的鄙夷让她安心,却也让她自尊受伤,她并非放荡的女人,陆肯的行为却告诉她,她连一个卖身为生的小姐都比不上!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却也怪自己,在英国学习时,浸在酒吧夜生活,那天混在酒吧里和几个男人喝酒买醉,被陆肯抓住了把柄……但是,这些事情她不敢告诉那个威严摄人的外公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