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轩担心铺内空空的怪异状况惹的远道而来的好友扰心,所以便直接从侧门将唐少卿带到了内院。
途中遇着正准备去前堂铺子找自家二公子的书童周福,周福看见二公子带了个如此气宇不凡英俊洒脱的男郎从便门进来,愣了一愣,随即上前给这位男郎贵客行礼,行完礼便凑近了自家公子身边轻声询问公子:“这位贵气的客人是谁啊,怪好看的呢,二公子,跟你一样好看。”
周福言语虽轻,但唐少卿就在旁边走着,听不见才怪了,那傻孩子问的真是时候。唐少卿被这遭可爱了一脸,随即就笑着提了下周福,凑近正经的对他说:“我叫唐少卿,是你家二公子的爱人!”
周福茫然瞪大眼睛:“啥?”
杜明轩咳了几声,对周福说:“这是我儿时相识的好友,与你开玩笑而已,贵客远道而来,还不快去收拾厢房。”
周福应声向内院跑去。
杜明轩回眼望了下在一旁嬉笑的唐少卿,说:“你还是一如儿时那般顽皮。”
唐少卿回顾四周庭院砖刻陈设,说:“想一经商门庭还能一如保持这般书卷之味,实在难得。十年前商会时候见过汝家父亲与兄长,今又见兄长比那时高壮结实了不少,你也高了,比那时更是美了许多。”
杜明轩说:“少卿又在言笑了,吾乃堂堂男儿之身,怎能用以美来形容,那可是赞美女子的词汇。感叹,听你说起确实感慨,自那次商会相别已有十年,我们也都从孩童初成男郎了,少卿也是变的更好的,只是你的香味,一如从前般,经年来每每想起都觉是奇异之事。”
唐少卿看着杜明轩顿了下,说:“家父可好。”
杜明轩说:“家父身体不适,已经调理多年了,目前米铺生意全靠大哥支持,好得大哥身体壮实,处处操劳实在辛苦。”
“到了,这便是我住的厢房,汝先在这此休息片刻,待周福收拾好了隔院的客房就安顿汝过去。”说罢,杜明轩便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满屋的书墨香气扑面而来,唐少卿初为浅笑杜明轩住的西厢房该是女儿房,又被房间内悬挂的那些书画和未完成的作品吸引住了,画作笔法利落清新又细腻有章,字也是清新独风,可见天资。
唐少卿随口而出:“好画,好字。”
杜明轩一边收拾那些乱放的宣纸,一边给唐少卿倒茶水,说:“闲暇时间喜欢写画,一些随心之作,打发时间罢了。”
唐少卿盯着杜明轩的脖子看定,随即……
“哎..额..”杜明轩被唐少卿一把搂在怀里,正感诧异,遂又是一个猝不及防,被唐少卿抚过脖颈扯出随身带着的那个琉璃坠。唐少卿看见那坠子喜目笑颜,遂眼神凌深的看着杜明轩说:“这琉璃坠乃当日与你定情之物,你果真留着。”
杜明轩想起琉璃坠的事,略显尴尬的挣脱了唐少卿,说:“此琉璃坠乃..乃是我心中幼年挚友赠与,必是得好生存放..以是见证友谊,唐兄..少卿此说定情之物,我..我听得不懂,自古有书文经典,男婚女嫁,你我皆为男子,怎可有此言论。”
唐少卿并没有接杜明轩的话,而是坐在桌边喝了口茶,云淡风轻的问他:“明轩可有中意女儿?”
杜明轩说:“不曾,至今还未出现中意的女子。”
唐少卿又是一口茶,说:“看来唯有我可动你的心了。古书经典也有腐朽之思,怎可固执照搬。男子之间亦并非异事,古来自有众多帝王配幸男宠,早不稀奇。”
杜明轩有些不耐烦的辩解道:“那是君王,得天道者,必是我等凡人不能比的。少卿还是少些个离经叛道的胡思乱想为好。”说罢又叹了口气,接着说:“祝君早日寻得佳偶相配,以便我能脱身不再被汝此般调侃玩笑。”
杜明轩摇头叹气的档口,又是一个猝不及防,被唐少卿抱住压在桌上,唐少卿笑着点了下杜明轩的鼻子,说:“若我为君王,你可甘心做我宠臣。”
杜明轩想要反抗,但唐少卿太沉了,被压的死死的。心想这位十年不见,个子高了许多脸皮厚度也是增长不少。怎的就成君王了,太异想天开了,宠臣?照这个状况的话或许吧...但是自个不甘心...不甘心...
杜明轩气愤愤的挣脱不了便对着唐少卿的脸吹了口气,唐少卿笑出了声。
此时刚好周福安排好了客房来寻自家二公子,眼真真的就看见了这一幕,随即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立在了那里。唐少卿和杜明轩见周福来了,立马起身整顿了衣衫。
唐少卿说:“听闻家父身体不适,我为晚辈,应当先前去探望请安为好。”
杜明轩说:“少卿言是,请..请随我来..”
二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向内院走去,周福收起嘴巴跟上二公子,轻声对二公子说:“二公子,您的这位贵友开玩笑的方式这么特别?!”
杜明轩匆匆说:“知道是玩笑便好。”
周福小声念叨:“知道了,就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