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渔刷到郑帝一最新资讯时也是第二天的事了。
张姨将抹好果酱的吐司和酥饼搁在她盘里,再往温牛奶里加了点养颜蜂蜜。
薛泫放下瓷杯,隔着餐桌打量她,目光如常,来者不善。
眼看着少爷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张姨替还沉迷手机的小姐捏了把汗,正准备开口提醒时,薛渔已经自己把手机放下了。
她慢悠悠地抬眼,对上他的炽热目光,讥讽道:“哥哥怎么这样看着我?噢~我知道了,张姨,去帮我哥也弄份跟我盘里一样的吧。”
我的小祖宗唷。
张姨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
“不用了。”薛泫擦了擦嘴,起身。
清晨起来他就已经穿戴整齐,这时拿起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便要往外走。
六钱:“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嗯。”察觉到薛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还回头看了她一眼,才点点头,“我去公司了。”
“告诉我干嘛?”薛渔好像又懂了,一言一行都是讽刺,“那这次就管家去帮我送送吧。”
我的小姐唷。
管家垂下头,不敢言不敢动,不知道少爷听了是什么心情,反正等他抬起头时餐厅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唯独薛渔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用刀叉摆弄着盘里的吐司,弄起一块正往嘴里送。
她不慌不忙,可把张姨给急坏了:“小姐昨天晚上不是回来就睡了吗?怎么感觉又吵过一架?”
“你看他那闷骚样,哪像是有心思一天跟我吵上几次的?”
张姨想想,好像确如薛渔所说,便也跟着点头:“说的也是。”注意到小姐只吃不喝,她便将牛奶往前推。
“张姨。”
“诶。”
拿刀叉的动作停住,薛渔低垂的纤长睫毛慢慢抬起,露出其下泛着算计的眼眸。
“不知道我哥最近在忙什么?回家的次数都多了起来,是不是我们家……来了什么客人啊?”
牛奶杯似乎烫得很,张姨一下子就收回了手,听她这么问,温和笑着:“客人来没来你能不知道吗?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薛渔若无其事地握住那牛奶杯,小喝了一口,“可能是突然觉得家里有些冷清吧。”
张姨看着那握着牛奶杯的素手,和薛渔抬头望着自己笑的脸庞,她眼里蕴的信赖仿佛要溢了出来。
冷汗,瞬间打湿了张姨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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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收拾好餐桌,张姨说有事要出去一下,抱着书窝在吊椅上的薛渔懒懒得应了一声。
看似平静,手指却轻点着书面,无声数着: 10、9、8、7……
数到0,薛渔也正好翻到夹了钥匙的那一页,她看着那把昨晚在沙发上捡到的金色钥匙,其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居然……也会到我手上。”
她都要怀疑是薛泫故意落下给自己看的了。
薛渔自嘲地拿起它,握在手心。与别的钥匙不同,它上面的齿轮尤其夸张,用力握拳时能感受到疼痛。
特征如此特别,是哪里的钥匙也就显而易见了。
既然都到了她手里,那就去看看好了。
薛渔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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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走路会习惯性插兜,六钱是知道的,瞧见插着兜愣在原地的薛泫,他也有些疑惑。
“怎么了?”抬头就是汉乐时代的大门,“我们已经到了啊?”
薛泫问他:“钥匙呢?”
这一刻他六钱就是丈二和尚:“什么钥匙?车钥匙?”
说着六钱把车钥匙取下来给自家老板递了过去。
“喏,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