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白关切的话季幼卿心里一软,不管怎么样,小白还是关心她的。
君无殇这边也立马赶到了她的面前,询问道:“喂,还没死吧?”
季幼卿擦去嘴角的血,冲他微微一笑:“早着呢。”
看她还有力气跟自己回嘴,那估计就是死不了了。这下君无殇就比较放心了,毕竟季幼卿还欠着他一大笔银子呢。
三戒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狠狠捂着胸口,那里气血翻腾,让他格外的难受,整个人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王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无殇冷道:“三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未来的王妃!看来你是根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咳咳咳!”三戒没忍住,径直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王爷你也看到了,并非是我要为难她。是她夜半闯我封禅院,还杀了我一众弟子,我……我只是自卫!这事儿就算告到皇上那里,我也没错!”
“哦?”君无殇身影一闪直接来到了三戒的面前,他抬手掐住了三戒的脖子,“你是在威胁本王?”
说着手下用力,三戒被掐着已经双脚离地了,整张脸都憋得青紫,看起来离断气儿也是差一口气了。
三戒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不,不敢。”
“哼!”
君无殇冷笑后将三戒扔在了地上,“那就最好。”
他微微俯身,贴在三戒的耳边说道:“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威胁我,明白吗?”
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其他的君无殇可通通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君无殇潇洒转身:“季幼卿,跟本王走!”
谁知季幼卿却说:“不行。”
君无殇下意识皱起眉头:“你还嫌今晚闹得不够吗?”
学院中禁止私斗,可是季幼卿却一再的破坏规矩。今天甚至在封禅院中大开杀戒,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她还不知道要被别人怎么议论呢。
季幼卿眉眼间透着一丝冷艳,字字铿锵:“我说过了,今晚一定会拆了他的封禅院,我说到做到!”
君无殇盯着她,季幼卿没有半点闭闪。就那样站得笔直,任由他审视着。
“三戒老头他害得我师父身受重伤,这笔债我一定要讨回来。”
半晌君无殇无声地让开了路,季幼卿缓缓走向三戒。
“三戒老头,你看好了。”季幼卿又一次使出了地心炎火,旁边的房子立刻烧了起来,一时间浓烟滚滚。
季幼卿冷漠地注视着三戒:“不要再打我身边人的主意,要不然我下次烧的可就不是你的封禅院,而是你本人了。”
最终君无殇带着季幼卿离开了封禅院,三戒气的浑身发抖:“我要,我要到御前去告他们!竟然敢在迦蓝学院中行凶!我要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
君应寒从楼上飘下来,一身白衣出尘,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之气。
“三戒长老,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见父皇了。”
“为什么?王爷你不是也一直想扳倒他们吗?这不正是个好机会?”
“蠢货!”君应寒忽然变脸骂道,“君无殇他再怎么样代表的都是皇族,季幼卿也是。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你以为父皇会因此责罚他们吗?”
三戒不服:“那我们怎么办!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我的这几个弟子……”
“三戒长老你又糊涂了!今晚封禅院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君应寒很快就恢复了儒雅的模样,“你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毕竟玩儿砸了那就得认,这是游戏规则。”
三戒憋着一肚子的气,冲其他的弟子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把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也给我处理了!”
“哦哦哦,是是,弟子们这就去。”
今晚给他们这些弟子的震撼太大了,季幼卿竟然一个人硬刚师父,居然还没有落下风!
而且她杀人就跟杀小鸡崽儿似的,干净利落。看那娴熟的手法,根本不像是养在闺阁中的小姐,反而像是一名冷月无情的杀手!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们以后要远离季幼卿的心思,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三戒站在庭院中,此刻是周围是一片狼藉。
他眼神阴狠地盯着君无殇他们离开的方向,这事儿咱们没完!
真以为三戒紧抓着季幼卿不放是为了替弟子报仇?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季幼卿和君无殇今天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这比直接杀了三戒还要难受。
他发誓跟季幼卿他们势不两立,总有一天自己会把他们狠狠地踩进淤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君无殇带着季幼卿御剑飞行,一手还虚虚地揽着她的腰。
“君无殇你要带我去哪里?”
君无殇说:“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能去什么地方,回青芜殿洗漱一番再说吧。”
季幼卿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今天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你怎么知道……”
“呵,我又没瞎,难道还看不出来那是你的地心炎火吗?”
“哦。”跟着季幼卿就抿抿唇,没再继续说话了。
君无殇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放心,今晚的事情三戒是不会说出去的。”
他那么要面子,这种被人烧了老巢的事情他才不会说出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很冲动?”因为一个弟子的话就直接打上门去了,而且到了最后都还不依不饶的烧了封禅院。
君无殇缓缓勾唇:“你还知道自己冲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直接去找茬,你都没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我当然想过。”
君无殇有些意外,还真想过啊她:“那你说说看,你想到了什么?”
“要么鱼死网破,我灭了整个封禅院的人,要么让三戒灭了我。”
生死大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如此的平淡无味,仿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君无殇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原来她想的就是这个,果然是她的风格。
他们脚底下的剑忽然抖了几下,他们的身体也跟着摇晃。
季幼卿稳住身形,叫道:“君无殇!”
这要是摔下去得摔成肉泥啊!
君无殇笑了:“这就怕了?刚才不是还挺狠的么?跟个狼崽子似的!”
季幼卿无语,这两者能一概而论?
谁料君无殇轻轻凑近,贴在她的耳廓,暧昧地呢喃着:“放心,我的王妃当然有作天作地的资本。你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后边也有我撑着呢。”